大哥在爷爷抱里很爽快得答应了爷爷,就是这样他醒了。回想着没了很长时间的爷爷突然出现在梦里,还要他经常回家看看。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有了这样的想法。大早起来就心神不宁。想想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对。一定是有什么事,这个梦来的是那么日怪。他马上跟同事们说了一声,准备请假回官庄。一边叫人去叫进成,一边跳上了刚学会开的吉普车,去胡庄接宝成。
宝成说我不是看见,也不是梦见,我也没看见什么黑影。就是夜儿黑夜喝着酒,脑袋瓜子就生生疼开了。我比戴了紧箍咒的孙猴子还难受。就差在铺上打滚了。后来我发现,圪蹴在地上就好受些。可是耳朵跟前好像就是有人,叫着我的名字跟我说,宝成,千万记住走高不走低。我脑子混混沄沄的,心说尽是扯淡,圪蹴下低了就是舒服,就是不疼,走什么高?
等到圪蹴了半夜,天快亮的时候,脑袋有些不疼了。也清醒了不少,却感觉见了不对劲儿。半到底是谁在跟自己说话?是不是有人进来了?他赶紧看看房门,是开着的,黑夜不是已经关上了吗啊?再看院子里的院门,也是开的。进贼了!宝成心说喝酒喝出事来了,这下要是丢了东西,怎么交代啊。上回拾掇了主任半天,这要是主任记仇排置他,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回身看看门市部里头的东西,没有一点丢。就是连罐子瓶子里头的散装的货都没有丢的迹象。他出去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就只遇到了村里起早出来挑水的老汉,老汉说宝成起的真早。宝成知道这是老汉在羞臊他平常半前晌才开门的,这个时候也懒得搭理老汉。他心说不会是老汉来过吧,随即他就说自己也在扯淡。
脚底下微微有些湿的地面上有几个脚印,引起了宝成的注意。看着这些日怪的脚印,里头还夹着圆圆的印儿。看着新的脚印,这是刚刚出来的啊。宝成仗着脑袋东看西看,没看见什么。门口的村里路过的人越来越多了,宝成也开始有招呼买东西的人了。没多长工夫就有草绿色吉普车停在了大门口,是大哥来了。
进成说,三哥你说你看见的,会不会是娘娘拄着她的拐棍子去看你了?地上那个圆圆的印儿正好就是拐棍儿杵在地上的印儿。进成说完这句话,自己捂住了嘴。大家都不出声了,因为如果是真的娘娘去过,来回几十里地,老娘娘怎么可能赶的过去。换句话说,兴许那个时候,娘娘她老人家早就是黄泉路上的一个了。
润成说,大家心里想的是对的。我们看到了黑影也好,听见的声音也好,就怕都是跟娘娘走了这件事有关的。宝成坐起来跟润成说,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日怪的事。
润成说何止是日怪,还是件凶险的事。接着润成就给三个弟兄说了自己看棒子地的事情。说到山猪对着他,而有个黑影出来吓跑了山猪的事时,进成说肯定就是娘娘保护了你。润成点点头,说现在想来不是娘娘还能是谁啊。照着你们说的,娘娘就是我们弟兄四个都招呼到了。老人家走的时候不放心我们四个,每个都看了一边。
大哥叹了一口气,说这世上有些事实在是说不机明。进成在一边都开始哭了起来,这下叫润成他们心里都不是很得爽。他擦了眼泪,为了转移大家的心思,说了句,看看爹娘是不是又什么要招呼我们的。
屋里没有声音了,润成起身看外头。本来是爹娘该在的地处,没有人啊!他扭身跟弟兄们一说,炕上的三个人一下子就跳起来,难不成又出现了日怪的事情。润成早就冲出了西房,他几步跑到了上院。窑洞门开着,等他看到爹娘心里宽松下来。可是娘说的话叫他感觉日怪。
娘跟爹说,她带着儿子从外地来,跟他过了一辈子。可是死了以后没法只埋在这边,要知道那边老家还有个年纪轻轻就屈死的男人,等着她。两边都舍不下,那就只好单独埋个地处吧。娘抬头跟润成说,大楞你听见了没有。
润成心里头咯噔一下,自己明明是润成,娘怎么叫他爹的名字。润成叫了一声娘,娘应声了。感觉周围煤油灯的光一下子就亮起来了,润成记起他刚看见爹娘时,窑洞里的光没哟这么亮,甚至还有些发绿像是没有里掺过水一样。
后头跟过来的弟兄们看见了爹娘在窑洞里,都放心下来。爹娘叫他们回去接着睡吧,没事,就是进来拾掇些东西。四个人又回到了西房里重新睡下了。
润成跟三个人说,闹不好家里还的重新给娘娘选坟地。这句话叫炕上的人们都瞪大眼看着润成,润成说只真的。接着他把自己刚刚听到爹娘的对话告诉了他们。润成说,娘是一开始就跟爹在一搭的。反倒是娘娘是带着爹从北边的地处跑日本人的返到的官庄,才跟着爷爷过的日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