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饭菜可以敞开了随便吃了。宝成每顿都吃到眼珠子都快撑得掉出来,才放下筷子。这是最得爽的事了,不过烦心的事情很快就来了。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早上开始,自称是团部宣传干事的人就带着一个高瘦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后生来了。宣传干事要求宝成把自己在洞里见到的,听到的都详细得说给这两个人。接着中年人开始问,小后生就开始拽开钢笔在个本子上写写画画。
宝成对他们问的问题,不是不想好好回答,而是回忆起来实在费劲。所以整个说的过程中,团部的干事不时皱起眉头,尤其是他回忆不大起来的时候。宝成从那堵墙开始说起,他发现中年人扭过脑袋跟小后生点了点,这是什么意思,带着这个疑惑,宝成开始慢慢说,他尽量排好自己的词儿,同时注意观察对面的人的反应。说到底,这事他们得问他,而他也要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也是自己去趟过一回的,不能说跟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