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成不知道是谁,可知道一条,跟自己家里没有关系。他接着继续往回走的时候,抬起脑袋看见了从车里下来几个人。回到家里,有人打帮在寿材跟前摆好了烧香吊唁用的位置,有垫子,有香烛,有黄纸,还有瓦盒。看到瓦盒,润成一下子惊了起来,他过去看看,怎么还把瓦盒给闹出来了。细看才发现这个口子上看起来很正常的瓦盒底子早叫敲掉了,也就是说,成了个两头通着的玩意儿。而这个瓦盒不是别个,就是润成用来装骨头渣子的那个。他拽住人问出了是谁摆这个瓦盒,问了一圈下来也没问出来。要命的倒还不是瓦盒叫毁掉了,要命的是里头的骨头到哪儿去了。他着急在院子里问男问女的时候,宝成叫他看窑顶上场地边边上那些人。
这六七个人,润成知道,就是从车里下来的那几个。问题是,他们站在窑顶上还往下看什么。边看还边用手指指点点,宝成说我上去看看。润成不叫他去,自己家里还有事没有忙完,哪有功夫理些不认识的人?润成又看了几眼,发现那些人不是在看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