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成没听机明,伸头朝着院子里头看,来了在哪儿?哎,咱们从家里走的时候他不是还没醒过来吗,怎么这才一天多的工夫就好了?
润成接着洗脸:我说的是宝成在梦里来过。
这叫栓成更是听不懂了。梦里来过就是说梦见了呗。接着润成把自己半夜看到的告诉了大哥。大哥坐在床上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到回来的时候。大哥告诉他可能真的是宝成来过。
栓成告诉弟弟,今早他起来的时候去尿尿,发现屋门的插销是开着的。他联系到半夜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的声音,以为是弟弟半夜出去时开门忘了插上了。可是听完润成说宝成来过以后。他回想起这事,觉得可能真的是宝成来过。即使不是宝成来过,也一定是有人或者其他什么来过。换句话说,润成半夜的梦也不全是假的。。…。
可是宝成或者来的人又或者其他东西,是怎么进来的?从外头就拽开了插销?栓成看着弟弟,他希望弟弟能对这个是有个说法。润成没有说话,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子很是不好的感觉,感觉要出什么事。他跟大哥说,赶紧走,不能多耽搁了。…。
他们先到了东垴大坡根处。准备顺着河道往上走。照着耀宗说的,顺着河道走就能到当初他拾到石头的地方。张老师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跟前站着的是兰芳。润成眉毛有些拧在一起,他不想去寻事情根由的时候带着个小姑娘。他知道兰芳对三弟的想法,可是带着个小姑娘总归不是很利索。最主要的是他一直感觉这回事情不会很顺利。没有睡好精神不足也叫他时时不出声,这阵集中精神对他变成了很难的一件事。是不是因为这次碰上的事发生在弟弟身上,自己太过于牵挂了。可是过去碰到的很多事不也都是跟自己相关的吗?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这次的事情将会很不简单。
兰芳非要跟着去,把昨天晚上跟润成说好的在农大呆着的话都做了不算数。不带她走,人家就在后头跟着死活不回去。润成没有办法,看看张老师和大哥。他们两笑着,看样子也是很无奈的。罢了。。带着就带着吧,润成没想见这姑娘还真是个犟脾气。。…。
河道里的水因为前一天黑夜的雷阵雨,水势还是很大。润成他们只好顺着河道的边,一边走一边看。耀宗说他是从河道里拾到的石头。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墓子是在河底呢?栓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很快就叫润成否定了。自古水往地处流,如果有人把墓子建在河道里头,首先就是没法防止水灌,即使有很好的法子来排置水的问题。也很难把低洼之处的阴晦之气排出去。时间长了,墓本来就是阴气聚集之处,加上低洼潮湿,就容易生出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这样对家人对外人都不好。自古,都没有把墓子建在河道里的道理。
兰芳提醒大伙,有没有可能是地形发生变化,墓子在的地方过去是比较高的地方,后来却地势变低,最终成了河道。墓子也就到了河底了。
这个说法又受到了张老师的否定。他说根据自己过去翻过的县志,如果八道沟河沿线有很大的地形变化,县志里是不会没有记载的。再说,张老师叫三个人看河道附近的山梁露出来的那面。他说从梁的腰部露出来的一层层不同的土质和颜色,就能断定这一代的地形早就基本定形了。张老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闹不好自从盘古开天地,此处地形只这般啊。。…。
这样的推断叫润成想着稍微轻松了起来,因为如果在河底,谁能挖开河道仔细看看里头有什么?就算是能寻见,也挖开了,难保不会惊动乡上和附近的村民。到时候怎么说,就说自己的家人出事故了,跟这个墓子有关系?这不是光明正大地搞封建迷信吗,这坚决不行。大哥不还是革委会的人嘛。到时候对他影响也不好。
既然没有在河底,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河跟前的山梁上呢?润成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和大家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如果这个古墓是在山梁上,封墓的石头倒是真有可能跌进河道里头。看看这一代的山叫雨水冲刷的样子,就知道每年会有不少的黄土进了河道,和着河水变成泥汤流走。石头翻滚着跌进了河道,土走了,石头却因为太沉而留在了当初跌下来的地方。对,就是这样。一群人想明白了,就脚底下加速往耀宗说的那个朝西拐弯的河道边走去。
到了朝西的拐弯那里,润成他们开始转着圈往四转周围的半山梁上看,可是看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一丁点日怪的地方。这叫润成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有了怀疑,肯定是哪儿还想的不够周全。对,一定是,问题是不周全的地方在哪儿?张老师坐在河边一根柳树下,用草帽扇着风,朝着在对面半山的栓成兄弟两喊着,别找了。可能根本就不在这儿。…。
。…。
不在这儿,能在哪儿?润成和大哥顺着草皮滑了下来,跑到了张老师跟前,问说怎么就不在这儿。张老师说,叫兰芳给你们说说。
兰芳说了一件事情。在全国大炼钢铁时,有人说是泰延城西边的风河里,有铁东西,还说每个都是几千斤重的铁狮子,要是捞上来,可以熔掉炼钢。接着政府就真的照着这个人说的,在风河老石桥地下的河道里捞起来。当时赶上春天。。河道里头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