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门阿前一个防盗章, 阿树阿上晋江文学城 男主人点亮了一根蜡烛, 昏黄的烛火照亮了小屋,算是带了一丝暖意出来,他点了点头, “天公不作美啊……”
天空中时不时一道电光闪过。
雨水落下来, 落在脸上, 姜晨闭了闭眼。
凉意从脸上渗入心间。
他走了两步,泥泞溅在脚上。小虎几人哆嗦着,看他过来, 显然也是有几分害怕的。
姜晨走到他们面前,如之前学堂放学时那般嘱咐了一句, “你们该回家了……”
他说完, 转身。
小虎眨了眨眼睛,拉住他的衣袖,“先生……”
姜晨脚步一顿,“怎么?”
小虎道,“先生要去哪儿?”
去哪儿?
“……等走到那一步,就知道了。”他微微偏过头, “小虎,我杀人了。”
小虎却是露着虎牙笑了一下,“可是先生, 是他们先要杀你。”若先生不反抗, 那岂不是要死?
“我要走了。”
“小雅姐姐她……”
“交给你家风爷爷。”他手中出现了一片绿叶。
小虎收拾了心情, 抱着他一下, “谢谢先生。先生,一路顺风。”
“回家吧。先生看着你们。”
小虎点了点头,招呼了几个孩子一步三回头。
姜晨手中微光一闪,他们回头的次数就渐渐少了,直到,再也没转头过来。
姜晨凝眸,望着他们在雨中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
很多时候,忘记一些事情,活的更快乐。若是必须有人来纪念这段好的或坏的时间,那就他来。
炽烈的火焰横扫了这片土地。
所有鲜血沉尸化作飞灰,连其中的三魂七魄都未逃出。
这一瞬,太清门中的魂灯齐刷刷熄了一片。连代表掌门长老身份的那三盏,都没能逃过这命运。
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先做出付出代价的准备。既然姜晨的命他们没有能力收走,那么就该要预料到他们的结局就是丧命于此。
他抬手掀了土地,将风雅安置好。
一个坟包竖起。
大雨倾盆。姜晨就那样站着,许久宁静,他转身。
风雅从其中出来,跟在他身后。
姜晨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还不速速去投胎?”
风雅摇了摇头,也不管他能否看见,“我想陪着你。”
姜晨垂了垂眸。“我说了,不必。”
他的身影一个恍惚,离开了。
风雅自然追不上他的脚步。
她望着那片天空,走了出去。
她不敢回头,看身后熟悉的小镇上那片血色。
许久许久,终于看到他的身影了,
他微微扭头看她,神色难辨,语气凉薄,“要跟着,就跟好了。”
……转瞬三年过去。
风雅时常回去看风云,直到小虎将忘记了风雅的风云照顾着离世,风雅同他终于见了一面。
所幸,她的爷爷没有怪她。“小雅儿,既你有此福缘,爷爷也算放心了。”
姜晨将鬼仙道法交给了她,如今也算是修炼有成。
“爷爷……”
“莫哭……不得日后爷爷投胎去,还需你照拂一二……乖孙女何必伤怀,这月有阴晴圆缺,你总该看开些。”
风雅是个全然不同于姜晨的人。
姜晨的心有多冷,她的心就有多热。
姜晨惜命,她也惜命。
但是姜晨珍惜自己的命,风雅珍惜所有人的命。
他们截然相反。
因为她从小,是一个扶危济世的医者。
山中的山花野兔,凡她所能,必然会救上一救。
若是姜晨,恐怕连个眼色都懒得施舍。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平和可言,弱肉强食,姜晨十分清楚这个准则。
越是善良,却越容易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但是,姜晨不介意力所能及之处护她一护,倘若能一直护着让她一直如此倒也无不可,但是往往,事实难以尽如人愿。
他低头望着胸膛上渗着血的伤口,面无表情。
有句话说的是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她需要成长。
人往往不能总是天真,在这个世界里,也许不要求她站在顶端俯视所有人,嚣张的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但是,保护自己的意识和能力,不能没有。
弱者,往往都是被限制被支配的存在。
风雅领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进来,笑眯眯道,“公子!”
他披好衣衫站了起来,声音里不辨喜怒,“又捡了什么回来?”
风雅瞪了瞪眼睛,“什么叫捡啊!救!是救来的!”她弯了弯眼睛,拍了拍他的头,“一个小老虎,是不是很可爱?”
姜晨终于将视线挪到那个孩子身上,简单打量了下,点了点头,“嗯。”
他得以留了下来。
这座庭院在这片湖边立了许久了。
其中亭台水榭,游鱼飞鸟,绿树红花,姜晨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起初只有姜晨两个人,后来风雅捡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回来,这里倒是热闹起来了。
风雅给他起了个名字,就叫小虎。
sp;她向来固执,姜晨又不能逼她什么,凡她所做,他都已懒得反对了。
转眼又是一年春去秋来。
水榭四周蓝色的纱缦飞舞,莲池上粉的白的荷花盛放,微风拂过,碧叶轻摇。
一张青石板的石桌上,雪白的宣纸旁是乌黑的浓墨。姜晨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枝笔。
旁侧的石凳上摆了一架湛亮如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