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这警察来了,这帮孙子可就得走人,他们可不想去牢里蹲个几年,甚至几十年。那可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要知道,这帮人肯定是上面有人请他们把方正给做掉的。
方正有读心术,自然早知道这点,可读了他们的心后,只知道,这四个人没人10万,事成之后,没人再加10万,这拢共可就出了80万了。这出资人出手倒是挺大方,方正当时刚读到这点时候,心里还想“老子的命能值八十万,这要放在以前那还是挺抬举你小爷我的,可如今这八十万也太低了。”
原本方正想顺着这个继续读下去,看能不能把这出钱要我命的狗日的给揪出来,到时候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这人毕竟不是傻子,要不说做黑活的都难抓,要知道这真正的老大几乎都不会亲自动手,无论做什么都会通过自己手下的人寻找中间人或者代理人来处理。
这往后头读心术读到的人,方正看着十分面熟,穿着件棕色夹克,内衬一件背心,下面穿着一条深色休闲裤,脚上踏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头发留的是短发但是卷曲着,向后梳了过去,脸上蓄了胡子,但很明显是经过修剪的,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发胖,看着听憨态可掬的,可脸上在胡子蓄起来的位置能隐约看到一条刀疤,手上也纹着身,图案是一个“義”字。
定下神来看,这家伙应该是混道上的,应该也算是有脸面的人。
方正牢牢地把这个人在自己的脑海里给记了下来,心想着自己要是活下来也能盘算着顺着这个人找到暗算自己的人。
话说回来,这方正此时听到警笛心里可是比听到任何好消息都高兴,这种原本陷入绝望但又被拉回希望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希望读者能原谅我词穷。
这四个人听了警笛声也是乱了手脚,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办,连那个身为老手的瘦子都有点乱了阵脚,毕竟这条子来了,自己的本事儿再大也弄不过警察。方正读了他的心,他清楚这瘦子慌得原因,这小子原来练过武功,自己原本就是块儿练武的好材料,可这人一有了些许本事儿就容易膨胀,按现在话说就是这人飘了,仗着自己哪一些儿本事在自己家乡那边横行霸道,自己习过武,加之自己血气方刚,到最后总是免不了要出事儿,这不前几年在自己家乡那边捅死了人,后来流窜到这里,通过某些手段把自己的身份给调换了。
这瘦子也是个可怜人,自己一个农村来的人,流落到外乡,举目无亲,对自己几年前犯下的傻事儿也是悔恨不已,可现在说啥都晚了。他原本要是在自己的村里好好习武,不惹事生非,现在在自己村里怎么说也是响当当的名号,就算弄不到个响当当的名号,寻个婆姨,过个安生日子也比现在的情况好。
这瘦子没啥文化,初中就辍学了,他自己明白自己不是学习的料,来到这陌生城市后,由于自己犯了事儿,也没胆子去找个体面的工作,无奈就只能到工地上混个小工,也算是有份饭吃。
这几年,这瘦子凭着自己能打架的本事,在小工中也算是打出了名声,有一日打架被工地上的包工头的相中,便被带着跟工头混,成了一名打手,这份工作也是工头交代的。
这瘦子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要知道,二十万足够他把自己惹的祸给摆平了,自己日后就不用这样四处躲着人生活,自己也能回乡看看。这人吧,自己在家乡时或许感觉不出来,但一旦到了一个陌生城市,抬眼望去,茫茫人海,却没有一个人相识,这种思乡的感觉一下子就会涌上来,令人的眼角止不住地流水,这种感觉令瘦子格外的想回家,这让他也肯下了胆子接这份活儿。
可再牛的人也经不住队友坑啊,这工头另外找的人实在是让瘦子绝望,这根本就带不动啊!
可眼下,条子要来了,这剩下三个人都愣了,心里肯定也是慌得不行,这瘦子自己也受了伤,心里一合计,这他娘玩不下去了,得赶紧带着人跑路吧,这要真被带进去,再进一步查一查,那可就不是蹲号子的事了,这弄不好就得吃花生米,这家伙哪行。
想到这,瘦子也是咬咬牙,跺跺脚,这看着就要到手的另外十万就这样飘走了,加上这事情没办成,这搞不好那原本的十万能不能保住也是个问题。“唉!”瘦子发出一声叹息后,招呼着另外三个人,让另外三个人和他一起撤。
见着这四人走了,方正和这神秘人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可这方正毕竟受了伤,自己手臂上血也是一直没来得及处理,这会儿,方正舒口气后也就顺着身子倒了下去。
约摸着过了一天,这方正总算是醒了过来,这一眼睁开,病房里空空如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可自己床边的桌上还放着泡面,还有热气儿冒出来,可这人去哪了。
正当方正纳闷呢,只听见厕所里传来一阵冲水声,然后从厕所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穿着一套正装,头发梳地很齐。“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救了我的人吗!哎呀,恩人啊!”出事的那天方正没看清这人的面相,如今仔细一看,这人长得好生熟悉,面庞白净,一副书生模样,可方正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个人。
突然,方正的脑子闪过一瞬回忆,“你,你是,你该不会是陈广云吧!”那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笑着,“没错没错,就是你,你个王八羔子,怎么到这城市来也不跟我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