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一听要放了自己,个个都开心地笑开了。
少女清甜婉转的美妙笑声和议论声充满了整个小房间。
“都督,真的要全部放了么!”主簿拿着记录本靠近前来问道。
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好几十条,每一条都很详细,包括这些的姑娘的姓名、出身、来历、所犯何事。
“都放了!本都督赦他们无罪!”周都督大声命令道。
姑娘们全部双膝跪地,挪动着娇小的身躯,上前连连磕头。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只有其中一个,还依旧缩在角落里,没有任何表示。
这个小丫头就是刚才自称是宋州镇将柳峰府中的丫环,她双手抱膝盖,俏脸有些落寞,眼神空洞无主。
周都督先前见到姑娘们都对他十分感激,开怀大笑,却见到这昔日爱将手下的丫头无动于衷,亦有些不悦。
主薄看出了周都督的神情变化,进言道,“都督,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放了,唯独角落里那个小丫头不可以放!”
“为何!本都督可不是那么小器的人,难道就因为不给我磕头么!”周都督质疑。
“非也,这其他的姑娘据小人所知,都是方正一人捏造罪名陷害于其主家,而柳将军是……”主簿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是什么,不也是方正陷害的!只不过……”周都督突然眼睛瞪大一圈,竟也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国家,不要说妄议皇帝的朝政了,就是连名字和皇帝有一个字一样的都要改。
很明显,目前地位相当于皇帝的当朝监国太子,在柳峰的案子上是昏了头了,一味听信方正的谗言,导致柳峰最后以叛国的罪名被株连九族。
“都督,这可是太子钦定的案子,除非有天子亲自平反,如若不然,谁又敢赦免他的人呢!”主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这圆滑的主簿,一副官僚主义做派。
奚利伟一看这个老书呆子就来气,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
“都督,怎么!不能放么!”奚利伟上前问道。
“放是可以放,就是那个丫头不行!他可是太子钦定的叛国之罪,理应当斩!”主簿理直气壮,当起了都督的主。
“你算哪根葱!我在问你家都督话呢,你乱搭什么腔,信不信我叫人揍你!”奚利伟厉声骂道。
“嘿!你这愣头小子,无官无品,敢和我这个七品主簿叫板,来呀!给我……”
啪!
周都督硕大的手掌,结实有力地打在了主簿的脸上,直接把主簿扇翻在地。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主簿惊恐,好像被吃了一闷棍,胆怯地退到了一旁。
周都督思虑片刻,说道,“这确如主簿所说,那个小丫头片子不能放。”
“周都督,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宋州镇将的为人,你自己也说了,他是你最得力的战将!”奚利伟向周都督阐明道理,“这本来就是一宗冤假错案,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府中的小丫环,株连不到啊!”
“可是要是让太子知道了,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要我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你才能放!”说着奚利伟佯装手伸进胸口衣襟里。
“哎哎哎!别别别,末将不敢!”周都督惊道,继而对身旁甲士说道:“来呀,把他们都放了!”
“诺!”
见此一幕,一旁的主簿可是傻了眼了,对自己刚才的举动真是捏出一把冷汗,腿都开始哆嗦起来了,幸好刚才周都督及时扇了自己一巴掌。
三名甲士让开房门口,手提大刀进入屋内驱赶这些娇弱的姑娘们。
“走走走,赶紧走!”
姑娘们这会都像一只只兔子一样,很快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宋州镇将府中的小丫环也站起来,拖着娇小的身躯往外面走去。
走至奚利伟旁边,弱弱地说了一句,“多谢公子!”
“不客气!”奚利伟答道。
这一近距离的接触,让奚利伟仔细看清了小丫头的脸蛋。
有些脏兮兮的,但依然遮掩不了小丫头的稚嫩和可爱,这模样倒有些和莲儿相似,不知道性格是否像莲儿那样俏皮呢。
“你们三个,把尸体处理了,剩下的人去其他几个房间把东西给抄了!”
“诺!”
周都督转身走出去。
主簿这会儿已经吓得胆都快裂了。
哆嗦着双腿,颤颤巍巍道,“大……大,大人,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
“滚!”
“是是是!”
主簿急忙跑出去,咣一下撞到了门上,鼻血横流。
奚利伟望着死去两个姑娘如花般的面容,豆蔻年华,还没有来得及享受青春带来的蓬勃朝气,就已经香消玉殒,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砰!砰!砰!砰……
一阵厚重的踹门的声音传来。
十几间门都被周都督的甲士踢开了,正好自己也是正想去看看这些房间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奚利伟出去一看,着实有些惊讶。
面前的十几间房间,十室九空!
那些名贵药材呢!古玩字画呢!玉如意玛瑙珊瑚呢!
都tm不见了,周都督甚为恼怒。
“周都督,这方正和方卿都死了,这些东西肯定被他们家里那个管家给偷偷运走了!”奚利伟想一下,分析道。
“哦?”
“这个黑市,平时就是他们的管家掌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