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见陈宫还是一脸气愤,心中也是没有办法,眼前的四具尸体,也只好曹操一人处理了。
曹操将全部的尸体都堆到了刚才安睡的房间之内,陈宫尾随着曹操进了屋子。
屋子还躺着被曹操打晕的奚利伟。
陈宫看着昏迷的奚利伟,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眼前的奚利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人,他竟然早就知道了这吕家不会对曹操下手,而且之前也极力劝阻曹操对他们起疑。
陈宫心中冷笑一声,之前还说他愚昧,看来最蠢笨愚不可及之人不是奚利伟,而是自己。
“孟德,这跟了你这么多年的奚先生,你可要将他弄醒,一起上路?”陈宫问道。
曹操想了一会,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为了自己,还是下了狠心。
“不用了,此人太过聪明,我亦没有把握将其束缚在自己的身边,有之前有意将自己的长女下嫁于他,但是从他的回话来看,并没有此意,若是这人再跟随在我身边,日后投了敌军,我岂不是大难临头!”曹操说道。
陈宫冷笑,“看来曹公,能够相信的只有你自己了!”
“公台,你说的确实对,不过我将他留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伯父家死了一家人,总是有一名凶手的!”曹操阴笑着说道。
“曹公,你真是深谋远虑!”陈宫讽刺道。
这样一个连跟随自己多年的人,都可以为了自己拿出去做挡箭牌,替罪羊,看样子为曹操办事绝对没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陈宫的退意就更加明显了。
曹操将吕伯奢大儿子手中的杀猪刀拿了下来,硬生生套在了奚利伟的手中,再将尸体的位置重新摆好,造成一个奚利伟凶杀一家九口的假象。
曹操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好了,陈公台,我们走吧!”
陈宫不屑回答,自己一人径直走出了屋子。
在吕家的马厩里面,挑了两匹好马,好路上走得快些。
两人乘上骏马,故作镇定地踱步出寨子。
行至寨子门口,守卫又是感到一阵疑惑,“吕家客人,这才一会儿功夫,您都进进出出几次了啊,这次又为何啊,怎么还骑上马了,难道要回么!”
“是啊,我突然接到消息,家中有急事,便敢回去了,但是我有手下还留在府上,还烦请小兄弟,等吕伯父回来了,告知一声!”曹操嘱咐道。
“好的,我一定做到,客人一路顺风!”守卫送别道
“多谢!”曹操拍马而去,陈宫紧随其后。
才行了二里路,曹操和陈宫便见远处有一个老者骑着骡子过来了。
陈宫大惊,“那是,那是吕伯奢!”
曹操一听也是惊出了满头的大汗。
“公台,我们赶紧掉头,往小路走!”曹操说着立即调转马头。
但是远处的吕伯奢,却早已在远处看到了曹操和陈宫,上了年纪的人看远处的东西特别清楚。
“贤侄啊!贤侄!”吕伯奢边喊边使劲驾着骡子。
曹操见伯父见到自己了,也不再好意思做回避。
“哼!你现在知道跑了,刚才杀人的时候为什么那般毫不留情,直迎而上!”陈宫嘲讽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面对你的吕伯父!”
“公台兄,你切勿……”
“孟德你放心,我不会多言,我若是多言了,又枉送一条性命!”
陈宫心里明白,如果他在吕伯奢面前说出真相,那么心狠的曹操,甚至会连他的伯父也不会放过。
曹操和陈宫停留在原地,吕伯奢很快就赶了上来。
“贤侄啊,你和陈公台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吕伯奢问道。
“伯父,实不相瞒,曹操和陈宫两人,乃是朝廷钦犯,实在是不想连累伯父,所以就不在伯父这里居住了!”曹操说道。
“啊呀,贤侄啊,我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刚才来的时候,我是只字未提,就怕你担心这个,你放心,我吕寨有守卫,安全得很,那些朝廷的走狗不敢过来的!”吕伯奢拍胸脯道,有指了指骡子背上驮着的大布袋子说道,“你看,贤侄啊,吕伯父买了半月的米粮,还有一些鸡鸭肉和果蔬,够吃上三五日了!”
“对了,你那大弟和二弟,想必也已经将家中养的大彘杀了吧,你可不能走,怎么也要留宿一晚再走啊!”吕伯奢又说道。
“伯父,我戴罪之身,在此实在不便久留,况且这朝廷的追兵已经到了成皋,我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啊,我已经命我的那手下奚利伟在家中等您了,您可以和他秉烛夜谈,这奚先生追随阿瞒十几年了,可与您说说我的事情!”曹操婉言谢绝道,于是便牵着马匹,着急地往前走去。
吕伯奢还是不想就此作罢,毕竟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贤侄了,真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地和他畅聊一番。
“贤侄啊,你是不相信伯父么,伯父乃是吕寨的族长,想要保护一个人还保护不了么!”吕伯奢锲而不舍,追着曹操上去。
曹操也很是无奈,心中想着反正是已经枉杀了吕伯奢一家了,也不差这么一个了。
索性心一横,也将吕伯奢杀了算了。
曹操想到此处,立即回身,手持匕首,冲着后面大声喊道,“来者何人!”
吕伯奢见曹操如此惊慌,以为后面来了追兵,立即回头。
曹操见吕伯奢回头,立马上前,直接将吕伯奢一刀刺死。
“曹孟德!你简直已经是变成一个杀人狂魔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