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啊吕布,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啊”陈宫叹气道。
“吕布愚昧,还请示下”吕布再次拜道。
王允看陈宫的言谈之间,似乎知道了他用貂蝉为计的心思,真不愧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陈公台。
王允对陈宫点头笑了笑,陈宫也笑笑表示回应。
“吕将军,这董卓在朝堂之上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之前的种种行为我想你也是略知一二吧你觉得他像是一个忠臣么”陈宫质问道。
“这”吕布一时间语塞。
“吕将军,貂蝉本该是你的妻子,但是这董卓硬是将她做了天子的贵妃,而且借故推脱了你这个义子的请求,他之前的行事作风有按照纲常做么,为何到你这里却不行了呢,他有将你当成他的儿子看待么,你只不过是他用来作战的工具罢了,你英勇无双,他才会认你做义子的,你若是残废了,老了,那董卓势必会弃你如草芥”陈宫说道。
吕布此刻陷入了沉思,突然恍然悟道,“陈公台,你莫不是要我背叛义父”
“对这样还不止,我要你亲手杀了他,这样你才能和貂蝉双宿双飞”陈宫肃然道。
“住口你这个狂妄之徒,我与你才相视一刻钟都不到,你竟然怂恿我杀害我的义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该死”吕布怒道。
王允见状,连忙阻拦道,“吕将军,息怒啊,公台兄说话确实有些过分,且念在他是我好友的份上,你就权当没有听过他的话”
吕布见王允提陈宫求情,便瞪着陈宫说道,“今日,我便看在王司徒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是日后,我绝不想再看见你”
接着,吕布便对王允说道,“义父,我再去求见董相国,大不了在他寝室面前长跪不起,我就不相信相国真的像他所言,对我无情无义”
说罢,吕布便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陈宫悠悠地说道“吕布,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吕布说到做到,他真的在董卓寝室面前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等着董卓午睡醒来。
董卓刚醒,便听见服侍的侍从说吕布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
董卓知道后,大怒,立即赶了出去,果真见吕布双膝跪地,头一直低着。
“吕布,你就跪着好了,你哪怕是跪死,咱家也不会答应将貂蝉重新下嫁于你的”董卓盛怒。
“义父你就成全孩儿吧”吕布苦苦哀求。
“无能堂堂九尺男儿,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如此这样,你还是咱家那英勇的奉先吗”董卓怒骂,接着便直接越过了吕布。
“你就跪着吧,咱家去宫中不止,天子的花轿很快就要到司徒府上了”董卓厉声说道。
吕布一听,绝望透顶。
申时三刻,天子的迎亲队伍便从行辕出发。
迎亲队伍在街头吹吹打打,惹得长安城好不热闹,吕布在董卓的湄坞之中再也跪不住了,立即出去查看,追随天子的仪仗队伍前往王司徒的府中。
等到吕布到了司徒府中,正好看见貂蝉一席红色长裙,头盖大红头盖,正缓步上了花轿,吕布心中疼痛不已但是却毫无办法。
貂蝉坐上花轿,从一旁的窗口苦楚地看着外面骑在马上的吕布,眼里噙着泪水,不住地摇头。
吕布无奈,只能望着貂蝉远去的迎亲队伍。
然而,当日的迎亲队伍,并没有直接进入宫中,而是悄悄地去了董卓的湄坞府邸。
翌日,吕布一早便伤心绝望地坐在了皇宫门口,此时恰好碰上了来上早朝的王允。
王允很是奇怪,这董卓还没有到来,吕布倒先到了,于是便问道。
“吕布将军,你怎么不随董相国一同前来啊”
“哦,是王大人啊,昨夜义父差人过来和我说,今天的早朝他不用我伴随,所以吕布就早早地来到这宫门口,是想看看貂蝉”吕布越说越动情。
王允见着眼前的情郎,有些于心不忍,但为了大汉基业,他还是将实情告诉吕布。
“吕将军啊,我看董相国今日是不会来了,恐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吕布感到疑惑,“怎么,义父已经派人通知您了么”
王允摇了摇头,“不不,董相国昨夜新欢,恐怕今日没有力气来早朝了”
“新欢”吕布疑惑,“王大人你说什么意思”
王允故作惊讶,“怎么,吕将军你还不知道么,是小女貂蝉啊,昨夜没有去到天子的寝殿,而是直接去了董相国的湄坞”
“什么”吕布大惊,“这怎么可能”
“吕将军若是不信,你可以到湄坞一看啊”王允说道。
吕布还是不能相信,便立即起身前往董卓的府邸。
狂奔到董卓的湄坞,见董卓的寝室紧闭,吕布便要直接闯进去,却被守卫的两名甲士拦住了。
“吕将军,董相国昨夜便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吕布大怒,“闪开,我有要事求见义父”
两名甲士不敢再阻拦,这吕布乃是董卓的义子,他们自当是另外对待。
吕布急匆匆地闯入了董卓的寝殿,疾步走过大堂,直接往卧室走了过去。
走过第一走廊,吕布忽然停住了脚步。
吕布看见,一脸苦楚的貂蝉,在铜镜面前梳着凌乱的头发,梨花带雨,星星点点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吕布的嘴唇有些颤抖,缓缓地朝貂蝉走了过去,貂蝉只顾着神伤,一丝都没有察觉吕布的到来。
吕布将要伸出手去,却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