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恭祖不知道该怎么回我了么,那就让我来说吧,这张闿乃是黄巾旧部,因黄巾败落前来投靠你陶谦,但是你却将他派遣来护送我家曹老太爷出城,这厮见财起意,杀死了曹老太爷和他所有的家丁,如今张闿已经逃到深山,落草为寇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奚利伟狡黠地说道。
陶谦一听,大为惊讶,“你是如何得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为!”奚利伟正色道。
两人的交谈越来越剑拔弩张,这些话全部被在堂后面的陶二听到了。
“来呀,给我把此人拿下!”陶二管家一声令下,堂后面立即出现了十名家丁。
奚利伟一看,恼怒道,“陶谦,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陶谦向来以仁义治理徐州,如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们做什么,还不快给我退下!”陶谦命令道。
“主公啊,可是这人知道的太多,而且又是曹操的人,恐怕回去禀报曹操之后,我们徐州城难逃一场浩劫啊!”陶二管家劝诫道。
“陶二啊,你这不是在毁我清誉么,还不快叫他们退下!”陶谦再次命令道。
“是!”陶二很是无奈。
待家丁退下之后,陶谦便恭恭敬敬地对奚利伟说道,“先生啊,这张闿行刺曹老太爷一事,实在不是我指使的啊,您看他跑到山里去做山贼就知道了,而且我待曹老太爷可是比自己的亲爹还亲呐,我又怎么能会加害于他呢!”
“恭祖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也相信曹老太爷不是你叫张闿去杀的,可是我相信有用么,没有用的,关键是曹操不会相信,哪怕他即使相信了,也会装作不相信的!”奚利伟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啊!”陶谦继续问道。
奚利伟想了想,说道,“为今之计,只能你将徐州让出献给曹操了,或许能免你一死,还有这徐州城的百姓,也可安然无虞。”
“这……”陶谦一时间还答应不出来。
这徐州位于兖州的东部,徐州牧陶谦,乃是先帝喊灵帝亲自封的,所以周围的诸侯没有谁敢先行攻打徐州,徐州在这么多的诸侯把持的地域中,犹如一座世外桃源一般,陶谦也是十分勤勉民政,将徐州城治理得妥妥当当。
“你为难什么,还不赶紧做出决定!”奚利伟催促道。
“这徐州乃是我经营多年,才有现在这个局面,如今你要我拱手让人,谈何容易啊!”陶谦为难道。
“难道曹操攻入徐州城之后,你还不是拱手相让么!”奚利伟厉声喝道。
“既然如此,那边让他来吧,我到时候必定会考虑好了,带曹操亲自来了,当面和他说清楚。
奚利伟笑了笑,“你简直病糊涂了,那曹操是这么好说话的么,到时候你可就晚了!”
“多谢先生提醒,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还请您赶紧取回跟曹操复命吧!”陶谦又说道。
奚利伟没有办法,只能抱歉告退。
“老爷,就这样把他放回去了么,这可是放虎归山啊,您到时候要吃大亏的啊!”陶二谨慎地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陶谦无奈道。
且说奚利伟快马加鞭,又是一个昼夜,奚利伟来到曹操的寝室门外。
曹操正打着鼾,此时卞夫人已经醒了,见有人在帘笼后面,便传了衣服站起身来。
卞夫人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向奚利伟靠近。
“你是何人,所谓何事?”卞夫人问道。
“属下参见卞夫人!”奚利伟恭敬道。
“原来是奚公子啊,说吧,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本宫解决。”卞夫人问道。
“卞夫人,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必须当面和曹公说清楚!”奚利伟正色道。
“是什么事情啊,可以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告诉曹公的!”卞夫人还是不愿意去叫醒曹操。
“卞夫人啊,这可是关系到一城一池的灭亡和兴衰啊!切不可玩笑啊!”奚利伟说道。
“奚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在开玩笑笑咯,你看我像么!”卞夫人此刻有些生气了。
奚利伟才不管眼前这个蛮横的女人,立即在门口大声呼喊道:“曹公,曹公,我有要事禀报啊!”
曹操本来就睡眠不深,这下子一下被奚利伟给激活了。
“外面这么喧哗,所谓何事!”曹操不耐烦地走出来,说道。
“启禀曹公,我有要事详谈!”奚利伟拜道。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曹操说道。
“曹公,我真的能在这里说么,这可是关系到曹老太爷的事情!”
“什么!”曹操更是惊讶,“有我父亲的消息了么!你快说啊,这里什么都可以说的!”
奚利伟眼睛漂了漂一旁的卞夫人。
曹操心领神会,便对卞夫人说道,“夫人啊,你且先行退下,我与奚先生有要事相商。”
卞夫人尽管满嘴都是埋怨,但还是退了下去。
“曹公,哎!”奚利伟大叹一口气,接着便带着哭腔道,“曹公啊,曹老太爷他,他……”
“他怎么了!”曹操急切问道。
“他被张闿那恶贼,给杀了!”奚利伟说道。
“你说什么!”曹操一下子惊吓地瘫坐在了地上,泪水不禁地往下留了下来。
虽说这曹操和曹嵩父子两个,平日里不太有交流,但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人都不能够代替的。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