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将焦娇带到了平彩霓面前。
平彩霓递过一枝烫金蝶形宝蓝绢花,笑道:“向您打听个事情。”
焦娇也不含糊,接过绢花在手中把玩着,道:“问吧!”
“楚长秦的护卫靳石丹怎么会去伺候你家那个哑巴娘子的?”
焦娇目光一闪,来了精神:“平娘子也认识楚公子?”
平彩霓不耐:“现在是我问你话,还是你问我话呀?不想回答,就还我!”
平彩霓说着,伸手就去拿绢花,焦娇急忙护住:“娘子送出来的东西焉有拿回去的道理?”
“不是送,是交换!”平彩霓纠正。
焦娇只好道:“靳石丹为什么会来伺候阿莺的,像这绢花一样楚公子给的呗!”
“凭什么?”平彩霓提高了音调。
“就凭我家阿莺是神医娘子,手握方技治好了楚公子祖父的病,”不知为何,焦娇此刻在平彩霓面前说起这桩事竟觉得脸上有光,“等阿莺也治好了平娘子你祖父的病,到时候你说不定一个激动就把自己的丫鬟送给我家阿莺呢!”
焦娇说着看了金戈一眼,金戈早已黑了脸。
“娘子你怎么就纵容她胡说八道呢!”金戈不高兴地喊道。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难道你们不喜欢你们家平老太爷的病能治好呀?”焦娇狡辩。
“真是强词夺理!”
金戈看着焦娇,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子的无赖和她家娘子简直有的一拼。
“你走吧!”
平彩霓已经解了心头惑,一点也不想看见焦娇只想叫她快走。
焦娇却将她手中那枝绢花往平彩霓跟前一伸道:“现在轮到我向你打听个事。”
平彩霓简直要晕倒,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也配!”平彩霓将焦娇手上的绢花一推,气冲冲地走了。
金戈看着焦娇,无语地摇了摇头,急忙追上她家娘子。
焦娇自言自语道:“又不是白打听的,我不是愿意付你绢花吗?人家就是想知道楚公子的真实身份而已。”
焦娇将绢花往自己的发髻上一籫,兴冲冲地笑起来。
这绢花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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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侯府大门,守门的侍卫大喜,因为楚长秦回来了。
“世子爷,你可回来了,侯爷可急坏了,如果你再不回来,只怕侯爷头痛之疾又要复发了。”
那女子治好的病,也能复发吗?
“危言耸听!”楚长秦冷哼一声自穿过甬道。
楚长秦却没有去见定安侯,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阿莱阿庆急忙进来伺候,见楚长秦眉头紧锁郁郁不得开颜,知道世子爷心中藏事,二人大气都不敢出。
楚长秦没有去拜见定安侯,定安侯却主动过来了。
老侯爷先是屏退了阿莱和阿庆,掩上门祖孙二人独自谈话。
“祖父知道你这两日去哪里了。”
定安侯坐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说道。
祖父何等样人,自然什么都瞒不过祖父的慧眼。
“叫祖父担心了,孙儿的错。”
定安侯微微颔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声音平和道:“你单枪匹马能办得成什么事情?太子的事你放心,祖父不会袖手旁观的。咱们楚家军拥护的不就是太子吗?决不能叫贵妃一族先行抓到那七人!”
楚长秦很是欣慰,原来他的祖父早有安排,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七人,不仅事关太子,还事关本侯。得那七人者得天下也!”定安侯站起身,拍了拍楚长秦的肩膀,“不过这件事明面上要将你摘出来先。你自小就做太子伴读,与太子感情好走的近,所以如今太子被罚,你更要保持距离以免飞蛾扑火。”
“祖父教导的是,孙儿谨遵祖父教诲。”
送走了定安侯楚长秦突然觉得放松了许多。
阿庆送了一碗丑乌花制成的点心进来,道:“侯爷命后厨专门为世子爷做的,说世子爷这两日在外奔波,没有好好休息,一定心火旺热,得去去火。老爷对世子爷真好!”
老话说父母疼幼儿公婆疼长孙,一点都不假。
闻着丑乌花的香味,楚长秦顿觉饥肠辘辘,端起来便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道:“这两日府里可发生过什么事?”
“世子爷您离家出走就是最大的大事。”阿庆嘿嘿而笑。
“如果我再不回来,只怕侯爷要治你个监护不力的罪,到时候给你吃些皮肉苦,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见不到世子爷,想世子爷才苦呢。”
世子爷回来了,阿庆自然神清气爽,忽然想起靳石丹来,道:“世子爷,你可知道,阿丹入京了。”
楚长秦抬起头,“你说什么?阿丹入京了?他不该在郴州的吗?”
“自然是陪着那个尹娘子一起入京的。”
楚长秦立即放下碗,站起身道:“尹娘子入京了?”
“不仅入京,还差了阿丹过来,要约世子爷你见面呢!”
楚长秦太意外了。
那哑女竟然主动要见他。
他还以为她会一辈子都讨厌他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楚长秦迫不及待问道。
“就在世子爷走的第二天。”阿庆答。
“那阿丹有说尹娘子住哪里吗?我现在就去找她!”
看着世子爷热烈的眼神,阿庆忽然欲言又止了。
楚长秦奇怪道:“你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真是好笑,难道阿丹和尹娘子住在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