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观望着女子愤恨的目光,她蹙眉,深吸一口气,笑容变淡,眼神猝然凌厉。

“不得不说,你比我更像上官琥珀,更像一个大家闺秀。”

女人恨恨地瞪着琥珀,不低头。

“轩辕睿相信你,因为出嫁那天,跑向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无人知道,她在新婚那日,真正遭遇了什么。

只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琥珀轻笑,这个女子的脸色愈发苍白,看似温柔面容,却突然生出清冷。

“要不要同我说说看,谁让你代替我的?”

女人把头偏向一边,不理会琥珀的和善的逼问,琥珀冷眼看她,嘴角的笑容,却更加明朗。

她站起身来,热情地取来纸笔,塞入女子的手中,麻绳系的不松,但要勉强写字也不难。

“不能说话,那写字吧,宰相家的小姐肯定会写字,而且,写的一手好字吧。”

琥珀的过分热情,却被女人冷冷一瞥,她紧闭着嘴儿,丝毫不肯动弹,也没有要招出主事者的意思。

“今夜,你若是不跟我坦白,我不好放你走的。”琥珀淡淡睇着她,俏脸上再无任何笑容,她说的冷沉,不同以往的开朗,被阴霾覆盖。

女子的眼眸之中,满满尽是轻蔑,似乎根本看不起眼前这个少女。毛笔被塞入她的手心无数回,却也被丢出去无数回,墨汁染上琥珀的指尖,她突然停下动作。

“我没死,你却如此快活,不公平。”琥珀垂着眼眸,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对上官家知晓的不比自己少,所以才能滴水不漏八面玲珑的扮演自己的角色。如今看,她不怕死,也不说出她身后的主子,纵然自己杀了这个女人,恐怕也无济于事。

杀人。

这个念头,何时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琥珀蓦地失去笑容,她默然无声,内心却百转千回,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等模样。

“我会让你走,不过,有点不甘心。”琥珀从腰际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一颗褐色圆乎乎的丸子,趁着女子不注意,抛入她的口中。她笑的甜蜜,一副善良模样,似乎是乐于分享的孩子。“吃颗糖豆吧,这是我最爱吃的口味。”

女人拼命摇头,想要抿着嘴儿,不过琥珀扣着她的下颚,丝毫不放。

这白衣少女逮着机会怎么会善待她?

那甜甜的褐色药丸从她的喉咙滑下,她还来不及吐出,已然滑入她的体内,她不断咳嗽,咳得满脸通红,想要呕出却始终无果。

“时辰不早了,轩辕睿要回府了,你也回去吧。”琥珀拍了拍双掌,站起身来,说的一身轻松。

背着光的娇颜,无人看透,是否也跟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无所谓。

她坐在屋子之内,若有所思,烛光在她白皙容颜上闪耀,她眼看着赵老三背着那女人再度送回睿王府,面无表情的淡然。

赵老三回屋了,琥珀噙着笑倒杯茶,送到他的手边,赵老三有些疑惑,问了句。“你给她吃的啥啊,丫头。”

啧啧,那女人肯定以为丫头给她吃了什么厉害了不得的毒药丸子了。

“糖豆啊,三叔今天在街上给我买的,喏,你要吃吗?”琥珀从腰际的小瓷瓶中,道出好几颗褐色糖豆,大方地递给赵老三,见他不感兴趣,她自个儿将糖豆塞入口中,含着那甜蜜滋味,神色不变。

那琥珀眼眸一沉,她的笑容流逝,她要那个女人先尝尝恐惧的滋味而已。

“三叔,你想想看,如果以为自己中毒了,一定会马上去找自己的主子哭诉吧。”

琥珀盯着那微微摇曳的蜡烛火舌,眼神清澈,幽幽丢下这一句话。她只要让三叔跟着那女子,自然就可以找到阴谋背后的始作俑者。

“没错,还要跟她的主子通报一声,该死的人还活着。”

这一道冷漠的嗓音,从门外传出,琥珀蓦地站起身子,眼看着南烈羲从黑暗夜色中走出来,俊颜紧绷,没有半分笑容,宛若深夜出现在人世间的恶魔修罗。

“你怎么会知道——”琥珀顿时血色全无,蓦地心里一凉,将目光转向赵老三,他不敢看她,琥珀才恍然大悟。

赵老三是南烈羲的食客,就算替她办事,也不可以隐瞒南烈羲。

“你先出去。”南烈羲冷着脸,看着她说话,但识趣出去的确是赵老三,他支开其他人,特别是可以保护自己的赵老三,更让琥珀内心剧烈不安。

门被关上了。

“我以为你会杀了她。”

南烈羲眸子生冷,落在琥珀的身上,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琥珀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线。

琥珀在心中冷笑,他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嘲讽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南烈羲危险的眸子,懒懒地眯起,今夜琥珀的另一面,他看得清晰。她不柔弱,这个脾气激烈的小女人,其实心思透明得像是水晶,轻而易举地就被看清了,喜怒哀乐全都写在那张美丽的脸庞上,藏也藏不住。她不像是他见过的那些女人,她的所有情绪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分伪装。

而如今,她却开始掩藏自己的情绪,这一点,让他不悦。

“我很想杀了她。”她这么回应,清澈的大眼睛,直直望着他。

南烈羲俊颜冷淡,说话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血腥藏在最深处,不见光。他说的虚伪,不像认真:“要不要本王派人动手?”

她淡淡笑着,说话的身段放软许多,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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