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小姐驱逐了贼人,否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小姐你了。”

男人的黑眸仍燃着怒焰,薄唇却反常地笑了。

他在嘲笑,她的胆怯和畏惧。

她的手脚依旧冰凉,第一次触碰死亡,她跟孩子一般失魂落魄。

黑眸眯起,她脸上的淡淡脂粉无法替此刻脸色惨白的她掩饰出好血色,黑发之上的凤冠几乎也要随着她在风中颤抖的娇小身子而摇摇欲坠,红色嫁衣飘扬着裙角,隐约看得出,那白色绸子下的细嫩腿儿,在发抖。

她该感谢他么?

她就像是个硬要套上嫁衣的孩子一般,仿佛一切都毫无自主,只是一个傀儡而已,站在满是尸首的草地之间,更显得孑然一身,孤苦无依。

这种诡谲的场景,他冷笑,欣赏着,他觉得很有兴味,居然她到现在还不哭,让他意外。他一步步逼近,好戏还未上演,现在刚刚开始。

黑靴上前一步,踩碎了琥珀的胆颤,再一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琥珀这才惊觉,那染上黑靴的红色斑驳花纹,是血迹!

“啊——”琥珀双手推拒着眼前这个黑衣的蒙面男人,只是还没有完全推开他,纤细的腰就猛地一疼,他的大手便收得更紧,他只是稍微用劲,她就被逼着又跌入他宽阔的怀里。

撕拉。

红色美丽的嫁衣,在他的手中,变成一块块不值钱的破布,她只剩下白色里衣遮体,因为抵抗,凤冠也早已滚落一旁,沾染了满满血迹。

她没有料到,情况如此逆转。

而此刻的黑衣男子,早已不再多言,他危险的沉默着,那一双阴沉的黑眸,炽热凝注在琥珀娇小纤细的娇躯之上。

“不要──”她惊骇地低呼着,又疼又怕,仰起头无助地看着他,因为头一次与男人靠得这么近,心在胸口慌乱地跳动着。

黑衣男人却丝毫不将她的反抗看在眼里,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颚,仔细地审视着她,黑眸里的光芒由严苛冰冷逐渐转为复杂。

她是标致的,但细看之下,就能够看到她稚气未脱的灵魂,很清纯,纯的宛若刚诞生的婴孩一般无害。

他的薄唇,倨傲地扬着,细细审视着她,粗糙的指尖滑过她带着泪水的盈盈双眼边,轻触她小巧的鼻尖,游走到她柔软得像是花瓣的唇,用带着刀茧的指,摩弄着那最细致的肌肤。

真像一头迷路的小鹿,在猎人的火枪下,颤抖着身子。

想到此处,他的黑眸,愈发深沉了,眼底的女娃,就算是衣衫凌乱了,她的美丽仍是惊人的,黑发像是最柔亮的丝缎,覆盖在雪白的肌肤上,那双眼睛里满是无辜,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似的,不断不断地颤抖。

她不懂,他在做什么,但她全身都紧绷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疼痛。

好闷,是要下雨了么?!

黑衣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冷,他的嘴角紧抿着,让一身黑衣的地,看来格外危险骇人。

心口,传出破裂的声响,琥珀弄不明白,是什么碎了。

“恩人……”

她摇头,退后,却被禁锢了整个娇小身子。她不懂为何退后,但心在呐喊,快离开!

这个救了她性命的男人,在对她做什么?

薄唇扬起,显得自负狂傲,他冷笑地说道,黝黑的手猛地探入她的领口,圈住她纤细的颈子。

恩人这个字眼,很刺耳。因为他要对她做的,还不止如此。

她倒在地上,早已顾不得鲜血污了她的白色里衣,呼吸渐渐逝去,当他冰冷粗糙的手掌触摸到她颈部细致的肌肤时,琥珀的颤抖更加激烈。

她以为,他要杀她。她激烈地反抗着,完全是由于求生的本能,挣扎的动作让她的头发都凌乱了。她猛力地推着他,但是却完全移动不了他高大的身躯。

他双眸自始至终都定在她身上,似玩味、似欣赏。大手探入她的下身,一手压住她的双手,他微笑:“我要你,记住今夜发生的一切。”

她求饶,她恸哭,她抗拒那种像是野兽一般撕裂她身体的剧痛。她年纪太小,根本就承受不住。

“谁说你是孩子,不,你是妖精,蛊惑人心的妖精——”他沉笑,语意浑沌暧昧,黑眸里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而在那笑意背后,拥有更多教人羞于启齿的火热。

她正与疼痛对抗,十指深深陷入他的肩膀,柔嫩指尖传来僵麻的刺痛,这些都不及下一瞬间他所做的举动。

“睁眼。”他平静地说着最可怕的威胁,眼光随着她逐渐暴露出的莹白身子,从冰冷转变为炙热深浓。

她像是一尊粉色莲花,方才还是含羞待放迷人姿态,如今已然变成璀璨娇艳模样。

冰冷而无情的声音从幽暗处传来,伴随着几声的冷笑。黑衣男子,不知何时消失了。

没人来找她。

上官家,还是睿王府,一个人都没有。

天,阴沉沉的,开始下小雨。

雨断断续续地下着,天色也逐渐昏暗,夜,黑的吓人。

身处一片鲜艳妖红之中,素洁衣裳上亦是狼籍骇人的血迹,她神情苍白茫然,宛若迷途孩子。

到了夜里,那雨滴打在赤*裸的身上,嫁衣和白色绸衣披在她的身上,宛如最好的讽刺,就如同锐利的细针,不断地扎在皮肤上。

冷,好冷,冷的刺骨,撕心裂肺。

一颗颗炽热的泪珠,从眼角无声滚落,小脸上的胭脂水粉早已顺着雨水拥入一旁的血泊中,偌大的草场上,只剩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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