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无力,还未追上南烈羲,却是重重摔了一跤,瘫坐在地毯上。

闻言,他没继续走开,而是转过脸,静静地站在琥珀对面,两只眸珠中似乎闪着异常妖艳的光华,在黑暗中长久的和她对视。

“你要本王试试看?”薄唇凝成冷笑,问得格外讽刺。南烈羲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审视她娇嫩修长的身段,黑眸深处,有某种光芒一闪而逝。

“是。”除了这条路,她看不到其他的捷径。

她的天性,灌注在骨肉之下的血脉,是骄傲,这一口气她咽不下。

她倔强的抬高下巴,瞪着他,眼里有泪水在打转。她握紧拳头,不让泪水流出眼眶。

然后,她瞠眸看他果真如豹优雅走来,慌得语无伦次,想逃已经来不及,身子沦为他臂膀间的禁脔,她倏然屈蹲在地,护住曳地长裙的裙角不敢松放。

她记得,那一次的疼痛。好痛好痛,她以为就要在那个黑衣人身下死掉一样……

她以为自己可以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了,但到了这个关卡,她居然无法控制全身颤抖。

她的眸光,掠过很浅的悲戚,她的伤口被掩藏最深处。“我什么都没有了……。”

但她知道,韩王是她能够触及最大的靠山。

他却无暇顾及她的自怜自艾,手掌一把拉起她,微侧过脸,以嘴轻触她的颈子,接着探出柔软却有灼热的舌尖,迅速地顺着她颈部的曲线,贪婪地滑上她敏感的耳朵,轻咬引发她激烈的颤抖。

“要跟本王交易的话,至少让本王看看,你是否值得。”他徐缓问道,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她直直望入那一双墨黑眸子之内,在其中看不到任何的波澜起伏,仿佛他生来便是这等不用多余威吓,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

“你的资本是不是值得本王把你当成,我的女人。”有力的指掌逼着她正视他,托起她的下颚,看进她眼里,笔直又深刻,那黑色的目光让她心头一跳,深浓的眸子里,闪过臆测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那是猛兽狩猎时的目光,而此刻毛遂自荐的她,无疑就是最可口的猎物。男女之间亲昵的接触,只在一瞬之间,却强烈得像是有如雷电突然击中她。白色绸衣被大力撕开,成了碎布,刚跟冷空气接触不到些许时间,南烈羲的手掌已从背后而来,她先是觉得胸前一凉,接着凉意转为灼热触感。

好可怕的疼痛,残留在她的身上,随着心跳一阵又一阵地抽紧。她突然回忆起断断续续的画面,她如何在雨夜爬去那个光亮的小屋,任由雨水冲刷她也冲不掉她身下被强占的难堪,她在昏迷之中发出痛苦的喘息,难受地挣扎着,全身的肌肉紧缩着,因为疼痛而痉挛。

这一切,都变得清晰,让她情何以堪?!

“这点都受不了,怎么当本王的女人?”南烈羲看她的表情高深莫测,视线扫过她裸露的上半身,从不算傲人的丰盈,一路下滑到纤细的柳腰,没有任何遗漏。她一副就要哭出来的奶娃娃模样,能让欲火燃起的男人,半路止步。

“就是这个女骗子,潜入宰相府,毒害了我最亲爱的爷爷和全府上下!”

那名叫做琥珀的女人,用这样愤恨的眼神,对着她示威。

她想到此处,纵然身子要被火焰吞噬,她却也僵硬着身子,冰冷的视线望着她,黑眸的深处,凝着炙热的怒火,让人胆寒。

疼……

黑眸扫了过来,瞪着她,冷冽如十二月的寒风。他看着她的身体,却是盯着她上身那一道伤痕,还未彻底痊愈,从胸口蔓延至下到小腹,跟丑陋的蜈蚣一样,趴在白雪般的玉体上。

他的手,停下来了,眼底的一分火热,似乎全部冷却。

她微微怔了怔,才牵扯嘴角,轻声问他。她跟他才见过一面,她还不了解韩王南烈羲是何等的性情,坦诚相对觉得可耻,却又是她必须面对的。

“韩王,很丑吗?”

他眼波一沉,收回了放肆的手掌,俊美面容上,再无多余笑意,泄露他的厌恶。“的确。”

即使还不确定,他要的是什么,但琥珀清楚,她没有取悦他。她的年纪,她的身体,她的彷徨,她的伤痕,都让他冷漠。

虽然,他对她此刻做的一切,已经让她隐约觉得,她在做着,无法宽恕的罪行。

“一个生嫩的孩子,会让人扫兴。”南烈羲浓黑的剑眉划过额际,一双黑眸深不可测,望着琥珀的锐利目光,可以让任何人颤抖,薄唇始终抿着,暗示他的不苟言笑。

她也顾不得拾起地上的衣衫,何况那早已变成无法遮蔽身体的破布,琥珀低着头,大眼之内一阵酸涩,她的嗓音很轻,往日的甜嗓子变得沉着。四个字,她说的比任何事都来得艰辛。“我要报仇。”

半响,他说话了,说出教她瞪大水眸的话……

“小小年纪就懂得依附男人而活了?”

她的脸一沉,他这么看她,往后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会着看她,琥珀明白她走的这一步,是忘却宰相孙女的身份,变成一个用身体取悦男人,从而得到一切的低贱女人。

“韩王,为了复仇,我可以牺牲一切。”

韩王的势力遍布全国,只要他愿意,查出上官家血案的阴谋谜团以及那个假琥珀的企图,不是难事。她从容进退,不让南烈羲察觉她眼底的闪烁。

此刻,她胸口内的炽热恨意太深刻,让她夜不能寐,她在南烈羲身边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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