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再也顾不得周雨寒,她拼命的赶回家。
初夏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周雨寒愤恨的握紧拳头,脸。扭曲成一团。
眼里的厌恶就像火焰,恨不得把这个世界燃烧。
初夏!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轻易而举的就得到了她哪怕拼命也得不到的冷哲羽的爱。
她初夏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爱冷哲羽爱到骨子里了吗?
不!最爱冷哲羽的人是她。
她的眼里闪着疯狂的神色。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婚礼上,冷哲羽抱着她亲吻,眼底却闪着厌恶的光芒。
他看着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夏夏。那样温柔的语气,是她从不曾拥有过得。
她嫉妒的发狂。她恨。她发誓一定要毁了初夏,包括她的一切。
清晨的天,弥漫着冰冷的空气。这样喧嚣的城市却让人冷的骨头都发冷。
初夏像疯了一样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奔跑。她不敢停,她怕回去得晚了一秒钟,就会让她后悔终生。
她更不敢坐车,因为她怕。她怕她早一秒到家,就会早一秒证实那个可怕的噩梦。
家,近了,更近了。熟悉的门牌,熟悉的那棵大榕树。
“该给的我都给了,能拿的你们也都拿了,你们还想做什么。”是妈妈的声音。
声音颤抖的带着底气不住。“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妈妈竟然在乞求……泪,没有预兆的流了出来。
从来都那么高傲的妈妈,竟然会低声下气的求人。心,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初夏推开门。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碰就打开了。
曾经爸爸在的时候从不会这样,门窗随时都会关的好好的。心又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当她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更是心痛到了极点。
她的妈妈,曾经那么高傲的女人,此时正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颤抖着,像受惊的小鸟。
她的怀里,抱着的是才十岁的弟弟初冬。离她们不到一米的距离,摆放着白底黑框的相框。
相框里爸爸的笑容是那么慈祥。周围空落落的,能搬走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
“妈妈。”初夏崩溃的大叫一声。
抱着初冬的初妈妈,茫然的看着初夏,眼里没有半点焦距。
半晌才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爸都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害的这个家还不够吗?”
听到那句你爸都已经死了的时候,初夏心里的那个消息终于被证实了,她一瞬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倒在地下。
“爸,爸……”初夏哭着爬到摆放遗像的位置,把遗像放在她心口的位置。
她让爸爸离她的心更近一些,这样是不是爸爸就会听到她的忏悔了。
是她的错啊。都是她的错,是她爱错了人,害的这个家家破人亡。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啊。为什么啊。她拼命的捶打着自己。为什么她还活着啊。
“行了行了,别哭丧了,先还钱。”
初夏的泪从脸上掉下来,落在胸口的遗像前。
她用手仔细的擦了又擦,然后才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有印象,曾经在冷哲羽的身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