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笑着回道:“夫人,她倒是没有哭,只不过就是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
最后她还对着奴婢笑了笑,估计是已经看出夫人您对她的手下留情了。”
樱桃也知道夫人是个心软的人,不过那个小丫鬟既然进了府,之前肯定也被嬷嬷打过手板。
又怎会不知这打手板是怎样的滋味,那些嬷嬷又是要用多少的力气。
木兰只轻笑着摇头,没有再开口说话。
这时屋门口来了一个小丫鬟,冬青见着就快步上前。
等她从那个小丫鬟手里接过了什么,又靠近耳语的说了几句话之后。
她才转身到了木兰面前福身道:“夫人,李府的李老爷那里有信传来。”
木兰原本正在心里和系统说话,闻言就伸手道:“拿给我看看。”
她说完后,还自言自语的接了一句:“他怎么会突然给我写信?”
冬青闻言就笑着回禀道:“夫人,奴婢听传信的人说,李老爷本来今天是要亲自来的,但是因为李家二少爷也想要跟来,李老爷最后就决定还是干脆送信了。”
木兰听着这话没有做声,只是低头开始看手里信。
她知道那个李广岭想要来,估计是因为胤的身份,想要跟她拉拉交情,也许可以加深一下感情。
而李平安之所以不愿意来,估计是怕那个李广岭会吵到她,也是怕会让她夹在里面两边为难。
毕竟在李平安的心里,她是胤养在外面的外室,估计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
半晌后木兰看完了手里的信,才抬头又把信纸重新的折好。
她对着一旁的樱桃吩咐道:“你去苏培盛那里问一下,看看紫竹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起来,她好像有很久不曾问过紫竹的事情了,也不知她现在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了?
樱桃闻言忙福身回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见着樱桃走了,木兰又看向冬青道:“你也去忙吧,把那件事查清楚。”
冬青闻言也福身应是后跟着出了屋。
等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木兰才转头看了依然站在那的穗儿一眼。
见她一直半低着头,也不知是在走神,还是在想着什么事。
反正就是跟以前很是不同,整个人显得成熟了不少,也的确是变了很多。
木兰暗暗叹息了一声,继续在心里和系统交谈。
而被她们之前提起的紫竹,却是没有如木兰所想的,人现在还在外地。
而是在昨天就已经偷偷的回到了她爹娘的家里。
不过因为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样,她也不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回去。
毕竟她走之前可是惹出了大事,所以就只能在昨晚上,趁着夜深人静悄悄的摸回了家。
谁知她一进院子却发现家里面大变了样,院子里的很多东西竟然都不见了。
等她再一进入屋子里之后,就更是一个人都没看见。
屋子里几乎都被搬空了,只剩下一些破烂丢在地上。
紫竹当时看着就被吓了一跳,怀疑是不是因为她那个婆婆的死,因此连累了她的家里人。
可是后来她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对。
毕竟她那个婆婆又不是她害死的,虽然里面的确是跟她有些关系,但是又不是她动手杀了人。
她只不过就是背着相公偷偷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说起来也是她那个相公没用,要不然她怎会如此。
因此就算她那个婆婆出意外死了,但那也不是她害死的,又怎能把她一家人都抓走了呢?
紫竹想着又是担心又是不安,随即却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
满心的愧疚让她是渐渐的泪如雨下,整个人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一会想着她那个相公应该还没这么大的本事,绝对对付不了她们家。
毕竟她们家说到底是属于钮钴禄家里的家生子,又哪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来处置的。
要知道她们钮钴禄家的小姐,可是嫁给了雍亲王做格格。
可是后来再一想小姐在王府里的处境,还有她们一家在庄子上的地位,紫竹心里又开始害怕和不安起来。
之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着实的犹豫不决了很久。
最后还是决定先在这里躲一晚,等明日再出去悄悄打听一下。
看看家里人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如果她能救当然最好,可要是她救不了,那也只有赶紧离开保命。
总不能真的把一家人都折了进去。
紫竹现在最为后悔的是,她当初怎么就被那个男人迷了心,要不然怎么会没有看出他的真面目。
要不是她听到那个男人和别人的谈话,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想要把她卖到妓院。
还是她见机偷偷跑得快,要不然被那些人抓住就惨了。
要不是之后她遇见了好心人,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回了家里,只可惜
紫竹身上带的吃的也不多,稍稍只能填填肚子,可是水却是没有喝的,只能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她就这样一直躲到了午后,到了这个时候,庄子里的人家在吃了午饭后,大多都躲在家里休息。
庄子上外出的人不多,只有一些爱玩的孩子在外面。
紫竹给自己脸上抹了些灰,稍稍乔装改扮了一下,这才偷偷摸摸的出了院子。
一路小心翼翼的走来,果真没看见有什么人。
直到她快要出庄子上时,才见着在庄子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几个孩子正在那里嬉笑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