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在平舆城内,刚刚抵达此城休整的周慎,此刻正是一脸铁青地咆哮着。∝4∝7o+此时周慎所在的,却是平舆城的城守府,作为豫州刺史,周慎又是令大军路过此城,这平舆城的城守自然是老老实实将自己的城守府贡献出来,让周慎来居住休息。
一开始,这平舆城城守的识时务还是让周慎很是满意的,可很快,随着一个个消息几乎同时传到周慎这里,周慎那点好心情立马就是消失无踪了!
西华城沦陷!汝阳城沦陷!新阳城沦陷!项县沦陷!这些城池全都是与陈郡相邻的汝南郡城池,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遭到了攻击,这攻打城池的敌人是谁,那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因为之前周慎抽调兵力抽得太狠了,这些城池的兵力几乎都被抽调一空,在遭遇攻击时,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防御,轻轻松松就被敌人给攻陷了!
如果光是这四座城池被攻陷,倒也就罢了,毕竟这四城的守军加在一起也不到五百人,丢也就丢了,最多以后再一一夺回来!可最后一个传来的消息,却是令周慎按捺不住怒火,大声爆喝的缘由。
南顿城沦陷!同时派去南顿的两千先锋军覆灭!先锋大将王乐被斩!
这仗还没真正开始打,就折损了两千兵马,而且还折损了一员大将,这如何能让周慎不恼不怒?盛怒之下的周慎,差点没直接一刀把那前来通报军情的小卒给砍了!
“大人息怒!”在这大厅内,可不止有周慎一人,还有不少周慎的部下,以及听从周慎诏令前来相助的豫州各郡郡守。见到周慎如此暴怒,大部分人都是缩了缩脖子,不敢触周慎的眉头,却是有一人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周慎开口劝道:“大战初启,虽然先输了一阵,但胜负如何,还未可知!大人当需冷静下来,我军尚占上风,只要大人沉着应对,定能击败敌人!”
此人一开口说话,虽然是在劝说,可说话的语气却不怎么客气,偏偏周慎听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敢把怒火发泄在此人身上,抽了抽嘴角,最后只能是阴沉着脸坐下,闷声说道:“刘公山所言极是!倒是我冲动了!”
能够让脾气暴躁的周慎按捺住怒火,并不是这说话之人多么有说服力,而是此人的身份,周慎却是得罪不起。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谯郡太守刘岱刘公山!刘岱可不是一般的郡守,他是正宗的汉室宗亲,伯父刘宠更是担任过朝廷的太尉之职!
周慎这次攻打陈郡,本来就是犯了朝廷大忌,这次拉刘岱下水,本来也是打着靠刘岱的身份来减轻自己的罪名。可若是再因为一些言语的小事情,得罪了这么一位汉室宗亲,那将来事发之后,周慎可是别想再轻易脱罪了!
正因为如此,就算是刘岱说话再怎么不客气,周慎却是一点脾气也不敢有,只能是客客气气地对待刘岱。而也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刘岱才会如此不客气地对待周慎。
周慎想要借助自己的身份,刘岱当然清楚周慎的心思,本来他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可一听到周慎这次要对付的,竟是上次与自己结了怨的陈郡郡守赵青!刘岱立马就是改变了主意,拉起了刚刚招募的三千兵马就是跑来支持周慎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把赵青给杀了,以绝后患!
见到周慎被自己强压着冷静下来,刘岱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是说道:“大人!如今赵青竟然会兵出奇招,主动出击攻下汝南五城,依我看来,却不是什么坏事!若是赵青躲在陈郡,我们想要攻下陈郡倒还有些麻烦!现在赵青主动送上门来,这汝南可是大人的地盘,难道还怕了他赵青不成?”
本来周慎还是心里窝火,对刘岱也是心中很是不爽,可一听刘岱这么一说,周慎先是一愣,随即也是立马面露喜色,连连点头说道:“公山兄所言极是!这赵青狗贼!竟然如此不知死活,送上门来!那我岂能轻易放过他!好!既然他跑到汝南来了,那就别想走了!我这就率领大军北上!生擒赵青!然后把他带回安城,让我儿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说着,周慎便是拍案而起,大声呼喝,大有要立刻出兵的意思。而见到周慎这举动,刘岱的眼底却是流露出了一抹不屑,不过很快便是上前一步,拦住了周慎,喝道:“大人且慢!请听在下一言!”
有了先前刘岱的分析,周慎倒是不再看刘岱那么不爽了,反倒是有些倚重、重视刘岱的话,当即便是站住了脚,望向了刘岱,问道:“公山兄有话尽管说!我且听着呢!”
见到周慎的态度改变,刘岱也是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大人与赵青相比,胜在兵多,而眼下赵青却是分兵攻取五城,本就兵力不足,却还要分兵,实乃是自取祸事!”
刘岱这话说得周慎那是连连点头,之前还是一脸铁青,此刻却是变得眉飞色舞,就差没手舞足蹈了!等着刘岱说完这段话,周慎便是立马喊道:“不错!不错!赵青手头上能有多少兵马?他竟然还敢分兵!真是自寻死路!好!他分兵,我也分兵!我这就分兵五路,同时攻取那五城!不管赵青再哪一城,都别想逃!”
被周慎直接打断了自己说话,刘岱刚刚浮现出的笑脸立马就是阴沉了下去,往回退了一步,站到了自己的位子旁,稍稍俯下身子,把脑袋一偏,随即又是站起身,对着周慎说道:“大人莫急!且先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