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标准的军人姿势,可以肯定的说明这个司机就是军人,不过,军人报告的一般都是首长和领导之内的吧,为什么他叫南爷?
林子凡心中疑惑陡升,顺着司机的目光,落在了南欣柔身后的一位中年男子身上,此男子看上去饱经沧桑,满脸的胡茬,双眼浮肿无神。
不过,从这名男子的神态中,可以隐隐约约看出一丝南欣柔的身影,这大概是南欣柔的爸爸或者某个亲戚吧,林子凡心中暗自猜测道。
“出去吧!”有一丝惊喜的声音,从这名中年男子喉咙发出。
“是,南爷!”司机转身即走,丝毫的不拖泥带水,完全把军人雷厉风行的做事,表现的淋漓尽致。
见司机离开后,那名被称作南爷的中年男子,眼中闪着精光,不停地打量方天,目光时不时地越过方天,看向他的身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看的林子凡。
见方天身后只有林子凡外,别无他人,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片刻间,恢复了常色。
“方老,快快请坐。”那名男子满脸倦容,勉强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方天不客气地向前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留下促立在门前的林子凡。
这一刻,林子凡宛如透明人一般,众人不再热衷于林子凡与南欣柔的关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方天身上。
一旁的南欣柔连忙上前,伸出葱白的玉手,抓住方天的手臂,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期盼,急切地询问道:“方爷爷,您请的人呢?”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都亮了,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生怕错过方天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请来了啊。”方天脱口而出,目光落在了林子凡身上。
众人循着方天目光望去,目光定格在了林子凡身上,令众人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间,一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男子站了出来,轻蔑地扫了一眼全身廉价牌的林子凡,指着林子凡,口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神情中,傲慢无比:“看你呢!还不快去把方老所请的神医给请进来,你是怎么做方老的跟班的。”
此男子名叫史韩,金陵人,家族中有一脉是红二代的的后代,在金陵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现在正在追南欣柔,也是南欣柔家里给安排的对象。
而且,南欣柔的赌约,就是因为史韩才有的,对于这个赌约,史韩极其豪爽的答应了,因为他有把握必胜。
此刻,他站出来,无非是想在南欣柔面前表现,希望从一些小的事情,慢慢地俘获了她的芳心。
并且,在他看来,林子凡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是神医,一般的神医都是道骨仙风,长须飘飘的,有一种超脱于世俗,不食人间烟火的老者。因此,他敢笃定,神医另有他人。
所以,才有刚才的那一幕。
对于指挥林子凡办事,在史韩想来,以自己的身份,林子凡这种穷屌丝,必定跪舔着讨好自己,自己安排林子凡做事,都是林子凡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但是,他估算错了,林子凡岂是他这种蝼蚁所能比的,修真者岂是他这种蝼蚁指手画脚的。
他眉头浅蹙,脸颊上挂着一丝不悦,眼眸一凝,直勾勾地盯着史韩,淡淡的杀意骤然间弥漫开来,令史韩不寒而栗。
史韩神情微怔,有些不敢相信,为何一个如此不起眼的毛头小子,有如此可怕的气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刚移了半步,顿时,感觉脸上无光,有些不可置信地暗道,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了。
旋即脸色一沉,寒声道:“小子,没有听清楚吗?叫你去把神医请进来,耽误了南爷爷的治疗,岂是你能承担的?”
史韩视线紧紧地盯着林子凡,眼瞳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怨毒,显然已经把林子凡记恨上了。
在他看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如此地对他,自己的威信不容别人来挑战,更不允许别人来践踏,既然做了,那么就要做好迎接他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林子凡脸颊上多了几分怒气,刚要发作,余光瞥见了有些期盼的南欣柔,便将心中的不快压制在了心底,冷冷地开口说道:“真是好大一顶帽子,你要请,你自己请去,关老子什么事。”
语毕,林子凡转身即走。
林子凡的到来,纯粹是看在方天的面子上,如果不是方天,八抬大轿都抬不来他,更别说救人了。
可谁知,刚来就被别人吆喝着做事,语气还是那么的轻蔑,任谁听了心里都会不爽。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方天还来不及介绍,史韩与林子凡就对上了,并且已经把林子凡给得罪的死死的。
“你……”见林子凡好不给自己面子,史韩感觉脸上无光,顿时勃然大怒。
“你什么你,你知道他是谁吗?”方天瞪大了双眼,打断了史韩,双目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难道他就是你请的神医?”史韩被方天突如其来的喝骂,弄得他心中更加的不爽,不屑地说道。
他扫了一眼气的有些发抖的方天,心中暗道,要不是你会一点医术,老子会理你!
对于史韩的心思,方天当然不知,只见他冷哼了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呼喊着林子凡的名字。
这一刻,客厅中的气氛有些诡异,那位被称为南爷的中年男子,连忙起身,一起追了上去,南欣柔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