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市回来没多久,买牲口的老汉就把羊还有驴子等东西送到破晓酒肆,结了账后。
苏小小就在破晓酒肆里面四处找着,张大头拿着铁锤跟在她身后,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
几人都不知道新掌柜到底要在什么地方才可心。
前院儿不行,客人进出的地方,不行,不行。
住房门前的那个小院子,也不行,太小,到时候会很吵闹。
酿酒的酒坊,更不行,酒是粮食精,特别容易受其他味道的影响,断不能建在酿酒的酒坊旁边。
几乎已经把整个破晓酒肆都转了一遍。
“掌柜的,您都转了一个时辰了,不就是修个羊圈吗?至于那么费心思吗?俺看着伙房旁的那块空地就很好,要不然就修在这里得了。”张二斤放下铁锤,喘着粗气,大大的肚子一起一落。
“不行,怎么能把羊圈修在伙房旁边呢?羊的膻气特别大,以后多几只,这菜都吸进了羊膻味,还怎么好吃,不行不行……”苏小小还在琢磨着,转头着秀才:“酒肆就这些地方了吗?可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有去过?”
知乎抠着头,屏神静气的想着:“青青说你有一天想去有桃花树的小院子。”
“不可,那是……”裴青青从集市回来累惨了,本就是不情愿的跟着苏小小给新来的驴子和小羊还有兔子安家,突然听到这个提议,立即抬起头来,十分激动的反对。
苏小小也舍不得拿那么好的地方来养羊,那颗桃花树如一把盛开的花伞,光是看着就充满着诗情画意,石凳圆桌,还有一个弹琴的凸起高台,这样的地方养羊不是暴遣天物是什么?
“我也不会用那个地方来养羊的。”苏小小笑说道。
“掌柜的也不是外人了,这个桃花别院,是我们的老掌柜生前最喜欢的地方,经常和至交好友一起品诗论剑,弹琴饮酒,我们怕老掌柜也许还想回来看看,所以便封上了,已经三月未曾打开了。但是不让掌柜的看看,好像我们礼数不足。”知乎说得真切,大家都心有戚戚焉。
慕容晓这个人,苏小小虽然从未见过,但是能如此得人心,相比定是个品德高尚之人。
“算了,咱们还是把柴房腾出来,先不要去打开这桃花别院吧!就破晓酒肆现在这样,碰见了慕容晓掌柜回来看看,也不好交代,等酒肆经营得初见成效,再打开吧!也算是有个交代。”
本来还有点暗自不爽的裴青青惊喜的抬起头,苏小小对她微微一笑。
秀才和张大头叮叮当当的在柴房忙活起来,否则今晚羊和驴就要跟他们睡了,这是苏小小怕他们偷懒给他们下的死命令。
裴青青去伙房放在集市上买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苏小小则拎着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些小碎嘴,小吃食儿往房间里面走去,逛街果然比遇到夏歌笑然后被他坑蒙拐骗到破晓酒肆赶路还要累,苏小小全身的关节都很酸痛,特别是一双腿,跟灌了铅一样。
“这个蓁胥到底是何方神圣?”苏小小一边锤着自己的酸腿,一边问着夏歌笑。
“他是将门虎子,父亲曾经笑傲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先皇封他为郡王,算是无上荣耀了,世袭罔替,父亲过世,便轮到他了。”夏歌笑擦着玄铁菜刀。
玄铁菜刀冒着一股子从冰箱拿出来的冻肉一般的冷气,让苏小小每次靠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风雪扑面而来的清冷。
这要是在三伏天,那倒是不错的消暑利器。
幸好夏歌笑的修为较高,无须时刻带着玄铁菜刀,玄铁菜刀看着是把菜刀,但是极重,要是经常带着,以后苏小小就该有个叫“怪刀掌柜”的外号了。
“原来是个官二代啊!看他气质绝佳,彬彬有礼,还以为是个什么世外高人呢!没劲……”苏小小一边捶着腿,一边看着堆在屋子里的各种逛集市的战利品,看着就觉得好满足。
要不是张大头和秀才简直是难得一见的懒货,苏小小也不必下死命令让他们干完活才能吃自己和青青去集市买的烧鸡,烧鸭,还有好酒了。
这两人不知道是属于考验苏小小的一个计划,还是本来就是油壶倒了都不扶一样的人,苏小小明明交代的清清楚楚的活儿,这两个大男人,看续看二斤就当起奶娘给自己的乖女儿缝补破了坏了的衣服鞋袜。
苏小小和裴青青累个半死,未时从集市上赶回来,院子里的野草还继续翠绿着,羊圈更是连半根毛都没有见着,伙房的柴火也没有劈,两人感情一个在继续看怡情,一个缝缝补补爱女情深。
苏小小气都不打一出来,两人居然找不知道在哪里修羊圈作为推脱,苏小小才带着他们一通乱转,如果要是这两人今天整理不好柴房,苏小小一定把比特驴,还有喜洋洋和美洋洋放在他们的卧室里,让他们跟动物好好亲近亲近。
“你说俺们掌柜是不是有毛病,刚刚恐吓俺们两人的时候,好像还给羊还有驴取了名字。”张二斤一边把柴火往外面搬弄,一边对着削木头栅栏的孙知乎说到。
“是比特驴和喜洋洋还有美洋洋,掌柜的说了,这两头羊是种羊,要留着下小羊的,如果不起名字,怕自己忍不住烤来吃了,掌柜倒是挺有意思,起了名字就舍不得杀来吃了吗?”知乎干粗活居然是行家里手,用来做栅栏的木头被他打磨的非常光滑。
“俺看咱们掌柜就不像是干活的人,今天出去买东西,吃吃喝喝的,还有衣服首饰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