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明显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停下手中动作,望向秀才。
秀才放下啃了一半的烧饼,扭头打量了一下热闹的酒肆,说到:“酒肆最重要的是酒,一个酒肆所有的人工几乎都集中在酿酒的过程中了。首先蒸煮粮食,粮食出锅后,要铺撒在地面上,这个过程非常讲究,需要人不停搅拌翻腾,最后才是发酵。如此至少七八人才能够应付风荷酒肆每日用酒的开销,这也是为何酒肆在老掌柜过世后,很长时间都不能顺利开张的原因之一。而堂上反倒好办了,只需两个跑堂伙计,外加一个行酒令的伙计便可。”
秀才一番话,让苏小小收益匪浅,她从未经营过饭店,也不知道该如何经营酒肆,看来夏歌笑提议出门学习,是大有裨益,亲自见过风荷酒肆之后,苏小小才正视这是一个赚钱的买卖。
“不知你与风荷酒肆的掌柜交情可好,如果方便让我们参观一下酿酒的地方就更好了。”苏小小提到。
“你说的是冷掌柜呀,也谈不上什么交情,他因有些残疾,所以沉默寡言,我和老掌柜每次前来喝酒,均无什么话说,我想他应该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同行是冤家。”秀才手中的烧饼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扭头喝了一声:“小二上酒,一壶高粱酒,一壶竹叶青。”
李白一直沉默不语,似是在想着什么,一双眼睛像深潭一般。
“几位客官,小可怠慢了,这是你们点得高粱酒和竹叶青,最近酒肆里面新酿了一种梅子酒,特别准备了一壶,几位尝尝可还入得了口,不收取银两,只需喝过后提个意见,那便够了。”冷掌柜毕恭毕敬,脸上挂着谦卑的笑意,多看几眼之后,倒是没有第一眼的貌丑感觉,只是觉得挺高大个人,又无罗锅,不知缘何非要佝偻着身子,矮小了很多不说,也猥/琐了很多。
冷掌柜放下酒走后,一直未说话的李白这才悠悠说到:“残疾?这个冷掌柜怕是一个练家子。”
秀才闻言有些纳罕,他也是练家子出身,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李兄此话怎讲?”
“佝偻病人,一般行走无力,必定有拖拉状况,可是他步伐轻盈,几乎无声。放酒壶之时,我见他虎口老茧丛生,手掌其他地方却无,不才我也练剑,若不是整日摸剑柄,不会磨出这样的厚茧。再则就是他的眼神。若是别处残疾我倒可信,若是佝偻我定是不信的。”李白倒了一杯竹叶青喝着,入夏了竹叶翠绿,正是好时节。
“李兄这么一提倒是我疏忽了。”秀才端起酒杯敬了李白一杯。
“味道怎么样?”苏小小不胜酒力,还有正事要办,她几乎不敢喝,只微微沾了一口,并未觉得特别,忙不迭问两个懂酒的。
秀才每样酒只喝三杯,对他的酒量而言,三杯就和漱口一般,但是曾经发过誓的他,只得三杯。
李白作陪,三杯下肚一副回味的模样。
苏小小见二人不语,怀疑他们故弄玄虚,实在按耐不住好奇,赶紧问到:怎么样?不会是特难喝,把你二人喝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