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妻还是做妾?”周氏忽而想到这一十分重要的问题,立即问道。
做妻还是做妾,晚晚在这上面十分在乎,她也很在乎。所以,这个问题不能不问清楚。
媒婆闻言,笑着回道:“瞧你说的,长平侯夫人自当托了我前来说亲,那自然是要三媒六聘娶回去做正头娘子的。”
“真的?”周氏心中欢喜,却又有点不敢相信。
她当初成亲的时候,别说三媒六聘了,连个像样的彩礼都没有。
“我再和你说一下他们府上的情况”,张媒婆又道,“长平侯是世袭的爵位,如今的侯爷和夫人共有两个儿子,长子为世子,早已婚配。要向你家姑娘求亲的是二公子。侯爷早年就为齐二公子在朝廷挂了个闲职,不过公子的心思不在那上面,倒是喜欢做买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公子为人谦恭温厚,相貌更是举世无双。我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想要嫁给他的姑娘,能从云京城排到你们五柳村。”
听她一席话,周氏自然心动,嫁进权贵人家做妻,那可比做妾好多了。即便是王爷的妾,但也只是妾,终究还要被人压着的,生死也全在正妻的一念间。
周氏一心想让顾桑晚能有个好归宿,这样两相一权衡,她便觉得还是嫁去长平侯府更好。
“公子的买卖做的大,确保衣食无忧几辈子都没问题,虽说不是世子,但也恰好不用管那些家族的琐事,以后再买个大宅子搬出去住也行。只要夫妻两个恩恩爱爱的,那小日子过的,可不舒坦?”张媒婆又笑着说道。
周氏连连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她想让顾桑晚有个好归宿,但并不想让她的生活过得太复杂。简单平静,夫妻恩爱就很好。
“还有啊,最关键的”,张媒婆忽而拍了拍周氏的手,“长平侯夫人可喜欢你家姑娘了,恨不得当成自己闺女来养。”
“真的?”周氏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福气的。”
张媒婆忙顺着她的话附和:“就是就是,嫁过去有婆母护着,万事顺心。”
周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又思索了一瞬,便回道:“行,这亲事我应下了。”
“哎,那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张媒婆笑着回道。
随后又与周氏说了一通好话,便告辞走了,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长平侯夫人知道。
顾桑晚剜了一篮子菠菜回来,进门就见周氏笑的美滋滋的,便问了一句:“有啥好事了?”
周氏见她回来了,忙对她招了招手:“你快过来,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顾桑晚疑惑,什么好消息?关于她的?
周氏将她拉到堂屋,兴奋地与她说道:“刚刚有人来给你说媒了。 ”
顾桑晚:……
这有啥值得高兴的?
她今年都十七岁了,有人上门来说媒可不是正常的?但她是不会同意的,她可不能接受盲婚哑嫁。
只是,等等,娘为何这么高兴?
顾桑晚提起了心,问道:“娘你不会答应了吧?”
周氏点头:“那是自然,这么好的亲事,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顾桑晚长叹一声,她刚刚出去之前她还恨不得拼了命地撮合她和兰逸尘,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变了?就想把她嫁给别人了?真替兰逸尘感到悲桑……
“娘”,顾桑晚皱了眉,不悦地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晚晚啊,你可别犯傻”,周氏苦口婆心地劝说,“这可是门极好的亲事,是京城里的一位贵公子,买卖做的大着呢,人家媒婆说了,能保你几辈子衣食无忧。”
听她这么一说,顾桑晚顿时起疑。
京城里的贵公子,还是做买卖的?这样的人她并不认识,怎就突然来她家提亲了?
如果说是因为听到关于她和兰逸尘之间的流言才知道她的,那也说不通啊。既然是关于她和兰逸尘的,难道还有人敢向他挑衅不成?
“是哪家的公子?”顾桑晚疑惑着问道。
周氏见她好奇了,立马笑着回道:“是长平侯府的二公子。”
“齐瑾!”
顾桑晚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一眼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想大喊一声“苍天啊”。
齐瑾这又是闹的哪样?
还做大买卖呢,大买卖在哪里?她怎么不知道?
“人家那可是名门望族呢,你瞧瞧,可不是再好不过了?”周氏仍在一旁苦劝,“人家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地抬你回去做正头娘子,又不是纳妾,你还有什么好不答应的?”
顾桑晚脸上写满无奈:“娘,这亲事你不能答应!”
“怎的?”周氏不乐意了,她瞧着明明好的很。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反正就是不能答应!”顾桑晚上来了脾性。
周氏被她这话惹恼了,扬起巴掌就要打她,被顾桑晚闪身避开了。
“难不成你还惦记着王爷?你自己不是说不做妾,这回娘给你选了门极好的亲事,你又犯的哪门子神经?”周氏气愤地说道。
顾桑晚不答,她和齐瑾只是朋友,没有爱情,如何能嫁给他?
“反正我不嫁!”她坚定地又说了一遍。
“你不嫁也得嫁!”周氏更不妥协。
“那你自己嫁好了。”顾桑晚回了一句,赌气出去了。
心情着实烦闷的很,她怎么就有一个这样的娘?她知道她也是因为疼她,也是为她好,但那也不能强迫她做不合适的事。
之前强行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