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觉得身上奇痒难当,尤是难受,吾七武愁眉不展,按耐住抓挠的冲动,矿道幽静,突有细细碎碎的轻声,不由得心头一紧,莫非又来白毛怪,他当下举棋不定,该是就此先撤?
算算时辰,已在此入定半日之久,身上暗红点点多是如麻,突来刺痛之感,更是让其心头一凛,顿生不详预感,灵识外放之下,点点暗红生出细微白毛,吾七武冷汗哒哒,此刻不由心惊。
白毛?莫非那浑身白毛的怪物,因此而来?可真邪乎,比之白骨域境不同,人对未知之事最是恐惧,死灵虽说可怕,倒也能与之一较高下,此处非也,恐怕死后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但归根在哪,无处可寻,吾七武不由联想起那些幅残破的壁画,毒蛇,器皿,是否与之有关呢?吾七武疑惑难解,自己于何时中招,为何毫无半点察觉,沉下心思又仔细回想矿道种种行事之举,并无不妥。
但有一点值得注意,但凡深入矿道内,皆会中招,矿道内深之地,定有被忽略的细节所在。是哪里?吾七武手托下巴,心如静水不兴波澜。
刺痛愈发明显,可又看这白皙细腻的肌肤,却是坚如钢铁,查无异样,吾七武更是有不好预想,仔细端详那白毛怪的尸首,虽破碎成四分五裂,其内脏被白毛覆盖,那时刻猜想,白毛由内而外生长。
吾七武心惊肉跳,若真是如他所想,岂不是五脏六腑出了异样,又以灵识内视,果不其然,当真出现些许异变,隐约有纯白毛绒,虽说是不多,却是心头倏尔生寒。
这一刻,慌神失态,再是不久,如那白毛尸怪一般,人非人,鬼不是鬼。吾七武鼓起小嘴,心中破骂,娘的,今日难道栽这破地方了呢?他不断来回渡着步子,便又开始观察起了矿道削得方整的石壁。
石壁又是诸多的细孔,突尖仍是朝外,与之前所见无异,唯剩得一处,颇为扎眼,大拇指宽的圆孔,凸显的格外不同。吾七武不知何感想,是有什么突破而出?从其碎末翻新程度可见,所发生于近期一段时日内。
恰在这时,正当聚精会神之际,右手掌心撕裂来一道口子,犹如明朗当空中,撑裂而出的漆黑无瞳之眼,吾七武见状,眉心残缺元神出窍,没入掌中暗黑。
“师尊,徒儿遇麻烦了。”
四象空界内,吾七武如是着了根救命稻草,七嘴八舌一顿述说,鬼栀子听后沉默小片刻,随着吾七武出了空界,便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法则压制在身。
仲界的法则之力,鬼栀子一阵头疼不已,离开空界的时间有所限制,不可长留。便是为吾七武细致一番查探,惊疑道。
“小徒弟,你这是中了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吾七武茫然不解,此前不曾听闻巫蛊,对其所知甚少,不知巫蛊是为何物。当下之急,没去询问过多巫蛊之事,便听他说道。
“师尊,我该如何是好?”
“引发自身阴煞之火,按本荒所言,教你如何焚灭体内蛊虫。”
“好。”
吾七武以阴煞之火围裹周身,犹如暖阳舒畅沐浴当中,先是将其外皮肉骨的白毛灼烧殆尽,阴煞之火透入体内,运走奇经八脉,听得“滋滋”火苗的作响,又“蓬蓬”爆出轻微的细响,诡异的蛊虫显化原型,再其猛烈的烘烤下成缕缕灰烬。
吾七武体内数以万计的蛊虫四处奔窜,泛有奇特的淡蓝之光,如萤火微亮,点点烁烁,仿若暗夜星光,别样美景。
同一时间,体内五脏六腑燃发火光,鬼栀子为其取来一杯分量的燎怨之力作柴薪使用,火势愈发猛烈,逼得蛊虫进退不得,阴煞之火侵透皮肉骨的每一寸,与其五脏六腑的燎怨之力,成内外困毙之势。
若是不将体内蛊虫彻底清除,将来必要留下后患,鬼栀子大处着眼,这阴煞之火非比寻常火焰,配合吾七武燎怨之体,更添威势,巫蛊之术虽是可怕,但要解决,并非多大的麻烦。
吾七武一门心思驱蛊虫,就如鬼栀子所言,算不得上多大麻烦,对他来说,亦要全神贯注,马虎不得呦,如此一来,控阴煞之火更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一举双得。
“师尊,我成功了。”吾七武甚是喜悦,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先前未曾去想到以阴煞之火灭蛊虫,奈何不知其因其根在哪,一时间找不到头绪所在。
“嗯,以阴煞之火围裹道身,随本荒入空界来。”
吾七武右手掌心再次显化空界入口,元神随着鬼栀子而去,鬼栀子先前将空界的中介点放置在了他的右掌心上,待到吾七武真正破封天地二魂茧之后,可自由掌控入口所在。
“敢问师尊,这巫蛊之术是什么?”吾七武惊疑道,这巫蛊灵识扫视不显,他于不知不觉中了招,可见其诡异厉害之处,倒是好奇至极,不由诘问鬼栀子。
“巫蛊之术神秘莫测,记得当年本荒曾数次与巫蛊大天师交手,棘手,棘手至极,死咒术更是叫人防不胜防,射体位与摄心神最是难挡,那一战,本荒虽是将其斩杀,却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鬼栀子忆当年往事唏嘘不已,楼至纪元的巫蛊成灾,那世道,无人敢是得罪巫蛊师,否则其下场莫不可悲,之后佛皇禅心一如出手镇压数位巫蛊大天师,才让得巫蛊师锋芒收敛,不敢随意造次。
巫蛊是某些种族部落信奉借助虫祸的力量对人、事施以控制影响的道术。其讳莫如深隐可与神秘的相术师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