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充满寒意的秋风瑟瑟响起,不知从何处刮来的几片树叶,轻轻落在了何忠和陆文的头顶,并顺着他们的脸颊缓缓落入脖颈之中。
叶落知秋寒,何忠与陆文对视一眼,皆是身子一软,颓然的坐在地上,双眼之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他们知道,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华安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今日便是他们二人的死期。
“王上,战场已经打扫完毕,此战共剿灭贼人一千八百余,生擒二百余人。”一名心腹将领,抱拳向华安汇报道。
华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令道:“很好,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回营领赏去吧!”
“多谢王上。”心腹将领抱拳领命,并率领麾下一万精锐离开皇宫,向洛阳城外的临时军营奔去。
华安嘴角微笑,面色略带寒意的看向瘫坐在地面上的何忠和陆文,冷声道:“本王剿灭贼寇,国叔和陆御史似乎很不高兴啊!这是为何?”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哪来这么多废话?哼!”何忠知道自己肯定活不成,索性摆出一副充满骨气的模样,不过,他瘫坐在地面上的软弱形象,让他硬气的话语显得非常苍白无力,腿软嘴硬算是哪门子骨气。
“皇叔,这都是何忠的阴谋,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我是被何忠胁迫的,我是无辜的,求皇叔饶了我吧!皇上,求皇上开恩,给微臣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说完开始以头抢地。
很显然,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陆文顿时变得非常狂躁和害怕,强烈的求生**让他不顾形象的乞求活命。
周围的众大臣,看着瘫坐在地面上的何忠和陆文,顿时明白,这些冲入皇宫的胡人兵马,都是何忠和陆文二人的阴谋,想到这里,众大臣全都鄙夷的看向二人,并觉得应该将二人千刀万剐,尤其是被胡人砍伤的大臣,更是恨不得吃下二人身上的肉,以解心头之恨。
“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司马聃看向身旁的何忠和陆文,颤抖的问道。
此时,司马聃的一颗孱弱的小心脏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
见司马聃问话,华安上前一步,指了指何忠和陆文,正色道:“启禀皇上,微臣前几日收到消息,说有人想要趁着皇上的生辰之日,在皇宫发动政变,微臣尚没有足够的证据,也希望此人能够悬崖勒马,及时停止阴谋,所以没有及时采取行动,仅做了一些预防措施,不料,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而他们就是主谋,臣恳请皇上,治他们死罪。”
司马聃闻言,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何忠和陆文,久久说不出话来。
“启禀皇上,何苗企图逃走,已经被末将就地正法。”乌衣第一营营主褚坚,提着一颗人头,大步走向司马聃,并抱拳行礼。
华安见状,嘴角微微一笑,厉声问道:“褚将军,你负责镇守后宫,胡人兵马是如何进入宫中的,你为何不拦截,你自己好好向皇上解释吧!”
褚坚拿出一面金牌,连忙抱拳道:“回皇上,这支兵马是何苗引入宫中的,他手上有皇上的金牌,微臣不敢阻拦,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伙兵马居然会对皇上不利,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说完跪在了司马聃的面前。
“国叔,你,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司马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并严厉的质问何忠。
何忠有苦难言,眼角噙着泪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皇上,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啊!都是为了皇上啊!
“皇上,何国叔勾结胡人,阴谋政变,应当处以极刑,以正朝纲。”一名大臣大声抱拳道。
“皇上,何国叔阴谋政变,必须处死。”
“请皇上处决何忠、陆文,以及同谋者。”
众大臣全都要求治何忠等一伙人的罪。
司马聃虽然不喜欢何忠,但何忠毕竟是何皇后的亲叔叔,若是处死何忠,何皇后一定会非常伤心的,为此,他非常不情愿处死何忠,但众大臣全都要求他处死何忠,为此,他又不能以一己之私而让众臣不服。
“皇叔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司马聃呆呆的看向华安,轻声问道。
华安嘴角轻轻一笑,正色道:“回皇上,阴谋作乱者,当株连九族,以儆效尤。”
“什么,株连九族。”司马聃闻言,顿时惊呆了,若是按照株连九族的说法,他的皇后何法倪也在被诛杀的行列,这可是他深爱的妻子啊!若是要杀何法倪,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没错,当株连九族,以儆效尤。”一名与华安交好的大臣,跟着附和了一句。
司马聃紧张的看向华安和众大臣,轻声道:“国叔一时糊涂,所犯乃是一人之罪,何须牵连九族呢?不如杀国叔一人好了,各位爱卿觉得呢?”
“皇上,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如今国叔犯了株连九族的大罪,而皇上要为其开脱,如此,如何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恳请皇上诛杀何忠九族,以儆效尤,警示后人。”一名大臣抱拳说道。
“皇上,不杀何忠不足以告慰今夜殒命的众大臣,也不足以正国法,还请皇上下定决心,不要寒了天下百姓之心。”又一名大臣大声说道。
显然,这两名大臣,都是华安的心腹,从华安提出何忠是株连九族的罪名之时,他们便明白了华安的意图,并立即开始步步紧逼司马聃,让司马聃下令诛杀何忠九族。
见众大臣逼迫自己株连何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