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晋军近万援兵杀来。”姚戈仲大吃了一惊,看向姚襄,问道:“建康城外围有近万晋军,我军的细作为何不曾汇报,这是怎么回事。”
姚襄蹙了蹙眉,回道:“父亲,孩儿也没弄清晋军援兵的底细,这至少说明我们的情报是有失误的,晋军的这支人马居然能躲过我军细作的侦查,看来不简单啊!”
“哼,建康城没打下来,倒是先损兵折将数千,真是岂有此理。”姚戈仲突然大发脾气。
“将军,您看,晋军援兵杀来了。”一名部将指着远处的王六军团,大声提醒道。
姚戈仲抬头一看,果然有一支近万人马的军队在缓缓靠近,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晋军也太嚣张了,居然一口气追到南门,本将岂能不给晋军一点教训。”说完攒紧了拳头。
“将军,末将愿打头阵,将功补过。”魏军主连忙抱拳请命。
“好,就由你打头阵。”姚戈仲说着,双目冒火,大声道:“传令,停止攻城,全军列阵,准备迎敌。”
在姚戈仲的命令下,正在攻城的赵国大军陆续撤退,脱离了城墙的一箭之地,并开始在后方列阵。
“父亲,不能打,我军还是先撤为好。”姚襄试图阻止父亲的行动。
“为何不能打,难道你小子怕了晋军。”姚戈仲对儿子的怯战很是不满。
姚襄大急,解释道:“父亲,孩儿岂会怕了晋军,只是敌情不明,我军不能贸然与晋军决战啊!”
“敌情不明,晋军已经杀过来了,还有何不明。”姚戈仲很不以为然。
“父亲,我军细作在建康城侦查数月,都没有发现建康城附近有这么一支晋军人马,对于这支人马的底细和战力,我们亦一无所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我军对这支晋军人马的战力并不了解,贸然决战只怕对我军不利啊!请父亲三思。”姚襄颔首劝道。
“哼!”姚戈仲斥了一声,大怒道:“你是觉得我军打不过眼前这支晋军人马?”
姚襄摇了摇头,道:“我军兵力占优,再加上父亲的英勇,击退这支晋军人马并无太大问题,但晋军人马刚刚小胜了一场,如今,锐气正盛,我军与之硬战,损失一定也不会小,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我军与晋军援兵血战正酣,突然从别处再冲出一支近万人马的晋军援兵,我军当如何抵挡,况且,建康城内也有数千禁军,万一从背后杀来,我军又当如何?”
听了姚襄的分析,姚戈仲的后背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惊疑的看向姚襄,问道:“你是说,建康城周围还会有一支晋军人马?”
“也许有,也许没有,既然细作没有探查出眼前这支晋军兵马,也难保不会漏掉第二支晋军人马,我们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姚襄冷静的说道。
“那以你之见,我军就该退兵了,可这么一来,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为父岂能甘心。”从建康城撤军,姚戈仲显然心有不甘。
姚襄嘴角微微一笑,道:“父亲,我军只需暂退十里,待完全打探清楚晋军的虚实,而后再作打算。”
“好,传令撤军。”姚戈仲终于下定决心撤退。
“撤退,全军撤退。”部下大吼着传令。
随后,万余赵国大军向建康城南门外十里处撤退,一名传令兵策马前往西门方向传令,让进攻西门的大军也一起撤退。
“将军,赵国大军又撤了,看样子是赵国的主力,足有上万人马。”一名军主,指着前方正在撤退的姚戈仲人马,大声说道。
王六见赵国主力急速撤退,心中先是诧异了一下,而后便兴奋了起来,他看向身旁的部下,大声道:“本将说的没错吧!赵国大军根本不堪一击,我军刚刚杀了他们一千多人马,他们就吓破胆了,哈哈哈!”说完大笑了起来。
“将军,赵军主力撤退,我军是否全力追击。”一名部下正在杀敌的兴头上,大声问道。
王六看了看赵军撤退的方向,思考了片刻,轻声道:“算了,穷寇莫追,诸位随我入城。”
其实,王六虽然有些自大,但也不是目空一切的人,他见夜色暗淡,且赵军向南面的树林方向逃窜,心里有了一丝提防,只是为了鼓舞士气,所以才刻意贬低赵军的。
进攻建康城西门的赵国大军,在接到姚戈仲的命令后,火速撤退,很快便和姚戈仲的主力人马汇合在一起,并重新扎下营寨。
王六和其麾下的人马一路冲锋,迫使姚戈仲的近两万人马放弃攻城并向远处撤退,这振奋人心的一幕,站在城墙上的乌衣营将士全都看在眼里。
亲自坐镇建康城南门的蔡谟自然也看在了眼里,此时,赵军已经撤远,救援京城的王六将军和麾下将领已经策马进入城门前,蔡谟连忙下令,打开城门,迎接王六等人进城。
王六将主力大军留在城外,率领部分将领和一百亲兵策马进入建康城。
“王将军,你来的太及时了,刚才京城险些失守啊!”蔡谟亲自走下城墙,迎接王六和麾下的人马。
王六认得蔡谟,见蔡谟亲自下城迎接自己,连忙滚鞍下马,抱拳道:“末将王六,拜见蔡大人。”
“不必行礼,将军快快请起。”蔡谟态度和蔼,连忙上前一步,将王六扶了起来。
“大人千金之尊,亲自驻守城头,末将佩服。”王六被蔡谟扶起,趁机恭维了一句。
“哈哈!你我二人就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