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北部车车尔勒格,九月二十七日下午五点钟左右,苏联外高加索军区第五机械化军的第四次进攻,又被击退了,苏军士兵的尸体,横陈在战场上,伤兵人救治,在痛苦的哀嚎,战场上的硝烟袅袅飘散,『露』出西坠的如血残阳,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焦糊混合着刺鼻的血腥气味儿。
独立师东指参谋长杨克天,带着满身的硝烟味,一头钻进了战役指挥部,抓起子箱子上的水壶,畅淋漓的痛饮一番,抹抹嘴儿,朝着师长唐秋离说道:“师长,打得不过瘾呢,放着咱们四个炮兵旅不用,炮兵指挥官郑勇的电话,都打到前沿指挥所了,还别说,苏军第五军的战斗力够强悍的,装备也不赖。”
“进攻我一个团的阵地,就舍得一次出动五十多辆坦克,大手笔啊,不过,咱们的火箭筒和后坐力炮,把苏军的坦克,都变成了一堆废铁,师长,郑勇指挥官托我问您一声,什么时候然让炮兵上啊?几个炮群已经准备就绪!”
唐秋离看着在东指呆了一年多,『性』格变得开朗和自信许多的杨克天,看着他神采飞扬的神态,心里暗自高兴,杨克天从一名参谋人员,逐渐成长为一名独当一面的指挥官,变化是惊人的,当初将他放在刘铁汉身边,还是很对的。
心里高兴,但表面上却冷冷的说道:“不用你带话儿,有什么想法。让郑勇直接跟我说,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光光顾着自己痛,苏联外高加索军区主力部队,目前还没有动作,咱们这边儿打狠了,库雷金不挪窝怎么办?”[
杨克天一缩脖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师长,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咱们在前沿摆开四个旅。还不是用轻重机枪加迫击炮,打退了苏军的四次进攻,您别多想啊!”
唐秋离一笑,刚要说话,子箱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他摇摇头,拿起电话。问道:“我是师指,你是哪里?”
“师指,我是炮兵指挥官郑勇,找师长说话!”电话那端,独立师炮兵指挥官郑勇少将,粗声大嗓的说道。语气挺冲。
唐秋离“扑哧”乐了,说道:“我就是唐秋离,郑勇,你气冲冲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电话那端的郑勇,一吐舌头。声调马上降低了八度,“师长。几个炮群长委托我,向您请示一下,战斗都打了三个多小时了,炮兵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炮!您放心,保证首轮齐『射』,就把老『毛』子的炮兵和坦克,炸上天!步兵冲上去,就打扫战场了!”
唐秋离的语气,骤然提高,说道:“郑勇,别拐弯抹角的,什么其他几个炮群长的意思,我看就是你自己的意思,怎么,坐不住板凳了?我再重复一遍,仗有你打的,等待命令,如果你还是心焦,就到师指来,我这缺个炮兵参谋!”
郑勇吓得一激灵,咧着嘴,急忙说道:“师长,炮兵坚决执行师指挥部的命令,耐心等待,师长,您还有其他的指示吗?没有我就挂了啊!”
放下电话,郑勇擦着脑门儿上的汗,气急败坏的对几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炮兵旅旅长说道:“净出馊主意,说什么主动请战,害得我被师长训了一顿,差点儿被调到师指当炮兵联络参谋,咱们跟着师长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还不知道师长的脾气,得了,都回到各自的炮群去吧!”
几个炮兵旅旅长不甘心的问道:“我说郑指挥官,师长是怎么说的?”
郑勇斜了几个旅长一眼,可着嗓子喊道:“等待命令!”
独立师装甲兵指挥部,指挥官巴特尔少将,正在接第四坦克旅旅长郝梦庭少将的电话,“郝旅长,我说过一遍了,没有师指的命令,我们的任务就是隐蔽好自己,等待命令!不行,没有师长的命令,任何行动,都是违反战场纪律的,严格按照作战计划进行!”
放下电话,巴特尔苦笑着对参谋长徐荣上校说道:“荣,咱们的指挥官,还是沉不住气啊,我在德国陆军第一装甲集团军的时候,对于上级的命令,就是一个服从,从来不敢问为什么,德军严整的军纪,森严的等级制度,古老的尚武传统,还是值得称道的,我们需要借鉴的很多!”
徐荣笑着说道:“指挥官,旅长们的急切,可以理解啊,求战心切吗,尤其是听到前线打得这么热闹,苏军还出动了大批坦克,进攻我们的阵地,一个个心里还不跟猫抓似的,那是碰到对手的兴奋,这种情绪很难得啊!”
巴特尔一想,徐荣的话,很有道理,便笑着说道:“其实,听见前线的枪炮声,我心里比他们还急,不过,我了解师长,最反对不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乱』来,我们等待出击的命令吧!”
放下郑勇的电话,唐秋离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再给隐蔽在二线的部队所有旅长和指挥官们,打一遍电话,要沉得住气,不要心浮气躁,还有,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干扰师指的指挥!如果那个旅长或者是指挥官沉不住气,就到我身边来,我会让他冷静的!”
赵玉和抿着嘴就是笑,不过却没有动地方,唐秋离正要问他为什么,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兼战役指挥部副参谋长王俊上校,急匆匆的进来,“报告师长,接到侦察部队的报告,苏联外高加索军区主力部队动了,而且,是倾巢南下!”
唐秋离两道浓眉一扬,精神大振,问道:“王参谋长,说说具体情况,苏军主力部队何时离开的『色』愣格河南岸,行军的速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