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位不讲规矩,不安常理出牌,完全无视外交礼仪和国际公约,流氓、恶棍和敲诈犯的混合体,堪比西西里黑手党还要邪恶的谈判对手,齐亚诺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他觉得,眼前这个中国人的实权人物,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黑心的奸商,毫无底线的奸商。
唐秋离可以不在乎谈判是否破裂,他有十几万意大利战俘在手,本钱足够,但自己却不成,临来朝鲜半岛釜山的时候,岳父单独召见自己,面授机宜,他还清楚的记得,岳父憔悴的面孔,疲惫不堪的神情,如果不把十几万战俘接回国内,动摇的是岳父在意大利国内的地位,眼下的意大利民众情绪,就跟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般危险。
齐亚诺强压下内心的愤怒和厌恶,语气放低的说道:“唐将军,您要求的赎金,请允许我暂时使用这个词汇,数量如此巨大,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和弗拉维奥将军都无法决定,请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请示国内之后,再给您答复!”
“可以!”唐秋离非常痛快的答应道,“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你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五天!”齐亚诺思考了一下,说道。
“不行!”唐秋离毫不客气的拒绝了,道:“最多三天,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我没有太多的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在来釜山的路上,你们应该看到了,我正忙着指挥我的部队。做进攻日本本土前的准备工作!”
“哦对了,说起来进攻日本本土这件事儿。还要提醒齐亚诺先生一下,在日本本土还有十余万名意大利军队士兵。在你请示墨索里尼的时候,别忘了提前给他们准备好赎金,到时候价格再议,但绝不会是现在的价码,只能更高!”
“必须提醒一下啊,我的原则是一手钱、一手货,概不赊欠,见钱交人,钱货两清!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做‘破财免灾!’希望齐亚诺先生。把这句话送给墨索里尼首相,他会明白其中含义的!”
“还有,没事儿别老嚷嚷着什么人身自由,要逛釜山的街景,我的特工部门首脑告诉我,已经有十几米日本的王牌儿特工,潜入了釜山市区内,可不是朝着我唐秋离来的,而是看中了几位的脑袋。特别是齐亚诺先生和弗拉维奥将军的脑袋!”
“呃!”齐亚诺眼前一黑,踉跄几步,差一点儿昏过去,日本人要自己脑袋的话。不可信,但这个可恶的中国人,北美战争的意大利战俘问题。还没有谈完,眼珠子又盯上了日本本土的十几万意大利士兵。贪得无厌,齐亚诺只能弱弱的用这个词儿。来形容唐秋离的所作所为。
走在别墅的院子里,梅婷挽着丈夫的手臂,不停的浅笑,“婷姐,你笑什么?”唐秋离奇怪的问道。
梅婷扬起如花的脸庞,摇着头说道:“秋离,我现在怎么越看你越像个黑心的奸商啊,好吗,狮子大开口啊,一下子就要了意大利人一百多吨黄金,干这事儿,你是越来越顺手了!”
“有吗?婷姐意思说我是老手?”唐秋离不满意的反驳道:“我可是正人君子,规矩着呢!”
“哼!”梅婷一声娇哼,道:“你自己说呢!”
“扑哧!”唐秋离乐了,屈指算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最初是让斯大林赎回战俘,要了不少的战略物资,然后是英国人,拿到了西印度大陆的矿产资源开采权,也得了不少的实惠,至于日本战俘吗,除了杀掉的之外,那卖的次数就更多了,从东北一直卖到中南半岛。
梅婷替唐秋离扣上大衣的扣子,担心的说道:“秋离,你要价这么高,也不怕意大利人给不起啊?”
“墨索里尼拿得出来!”唐秋离笑着说道:“意大利人光是从日本人身上,就赚了不少的黄金,欧洲开始之后,又跟在德国人的屁股后头出力没有,花钱不多,净捡便宜,油水儿可是没少捞,你放心婷姐,意大利的家底儿殷实着呢!更不怕他不谈判,继续在墨索里尼的屁股底下烧几把火,他就得滚下台!”
“这一次只不过让墨索里尼伤筋动骨罢了,日本本土上的十多万名意大利战俘,我非得让他倾家荡产不可!想要伸手从我的嘴里夺食,墨索里尼就得准备着付出高昂的代价,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利益,并不是谁都能伸手的!”
那个可恶的中国人扬长而去,留给意大利人的是痛苦和愤怒,在暂住的别墅里,齐亚诺跟副团长弗拉维奥上将两个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按照弗拉维奥上将的意思,不谈也罢,那可是一百多吨黄金,绝对的硬通货,怕是把国库掏空了,也拿不出来,很明显,这个恶棍一般的中国人,就是在**裸的敲诈意大利,我们决不能屈服!
通完弗拉维奥的话,齐亚诺顿时火冒三丈,他混迹于意大利高层官场多年,也是爬海的老鳖,政治智商绝对不低,岂能看不出这家伙那点儿阴暗的小心思。
弗拉维奥身为意大利陆军总司令,手里掌握着一定的兵权,在军中也有一批追随者,算是意大利党政军大佬之中,权柄颇重的人物之一,如果谈判破裂,十几万战俘不能回国,国内民众的情绪爆发,谁也镇压不住,从而动摇了自己老岳父的首相宝座,甚至因此而黯然下台,他不就是有机会,登上意大利的权力最高峰了吗!
“战俘问题,必须跟中国人谈成,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谈成!”齐亚诺语气阴森的说道:“我们必须完成首相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