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庙宇前,赤脚,青衣的少年,迎风而立,长剑在侧,负手而立,面目上仿佛有神圣的光辉笼罩,两个桀骜不驯,宁死不开口的蛮人祭祀,跪伏在少年脚下,虔诚亲吻少年脚踏过的每一寸土地。。。
如此的狂热与虔诚,多年以后,这幅画面还回荡在蛮乌心头,知晓或许便是那天开始,这个世界便注定,要改了模样,换了颜色。
两个宁死不开口的蛮人祭祀,跪伏在林荒脚下,声音嘶哑,枯涩,但却充满坚定不改的信念,以及对林荒的狂热崇拜。
从两人口中,林荒知道,他们与另外一人并不是要逃走,只是心系族群,不忍心其他部落的蛮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立下大志向,大愿望,要将林荒传下的神术,让林荒的荣耀,蛮神的福音,洒遍整个蛮神宗的大地。
明白两人心中大愿,蛮乌和蛮貅却是怅然一叹,眼眶有些发红,低下头,什么都不说,只是梆梆梆对着林荒磕头,请求林荒饶了这两人的性命。
林荒摆摆手,目光之中有些动容,微微颌首,“既是如此。为何不说?反而逃走?”
两个蛮人祭祀低着头,这才将事情道来。
原来按照蛮神宗一贯的规矩,虽然所有蛮人族群同根同祖,都是蛮神子民,但十二散人,四神将治下部落,却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章法,不能互相干涉。
他们三人也是担心莽撞行事,为林荒带来麻烦,但又不忍心见着其他蛮人朝不保夕,衣食无着,所以才狠下心来逃走。
心中想着将林荒的荣光,蛮神的福音传播出去,便是身死,也死而无憾了。
“圣座。赐予我等生存的希望。我等心中只希望,这希望,不止是您治下三城,整个蛮界,无尽蛮人,都能沐浴在您的光辉之下,让希望永驻人间,那我等,便是一死又有何妨?却是不敢,给圣座添麻烦。”
两人话才说了一半。蛮乌和蛮貅就大吼道:“糊涂啊!你们两个。光想到这些,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此莽撞行事,会对圣座造成多大的麻烦么?要是其他部落的圣座,乃至神将抓住这一点,责问圣座。你等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为惜!”
两个蛮人祭祀不说话,只是深深拜伏下去,显然也有些懊悔。
林荒不说话,静静思考。他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如此,心中有些动容,纵是铁石的心肠,听了这两人心中大愿。怕也要融化。
林荒倒是没想到自己随手埋下一点后手,在蛮人心中却是如此神圣的希望。林荒目光开阖,微微颌首,伸手一抬。让两人站起,声音也难得的缓和,“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们。却是我想差了。”
林荒目光闪动,这两个蛮人祭祀的做法,却是让他心中亮堂,知道不应该将目光只放在与炎神教的争斗上,若能将这蛮神宗的诸多部落,全部改革一番,遵循自己之令,怕是比起征战蛮神教要容易许多。
不过这其中的分寸,却是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潜移默化。
林荒细细思索一下,沉吟道:“事情我已经知晓。还有一人,去了哪里?”
两个蛮人祭祀对视一眼,低声开口,“本来我们准备去阿骨打圣座治下的部落,但半路遭到追捕,慌不择路。现在阿农怕是逃去了三眼部。”
蛮乌和蛮貅顿时大惊,没想到自己两人却是好心办坏事,本来这三人如果去了阿骨打的部落,倒也好说。毕竟阿骨打终究是蛮人,改善蛮人部落生存,也是阿骨打一直想做的事情。
但他们一追捕,结果却是不妙,若那最后一人真的去了三眼部,以三眼上人一贯的性子,怕是讨不了好,说不得还要以此对林荒发难。
“这可如何是好。那三眼上人与青木神将蛇鼠一窝。圣座刚刚才与青木神将做过一场,若被三眼上人抓到把柄,怕是……”
想到此处,蛮乌和蛮貅都有些五内如焚,但又想不出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林荒。
林荒却是没有在意,挥挥手,“我手书一封。蛮貅,你去拿给三眼上人,如果阿农在他手上,你便接回来。如果不在,便让三眼上人帮你找。”
说完,林荒看向那还跪着的两个蛮人祭祀,“其心可怜,其罪难饶。我便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两个蛮人祭祀梆梆梆对着林荒叩头,“圣座只管示下,便是赴汤蹈火,我等万死不辞!”
“跟我来。”
林荒微微颌首,手书一封,交给蛮貅,踏步而起,衣袂翻飞,两个蛮人祭祀老老实实跟在林荒身后,向着远方而去。
两人也不管林荒到底要带他们去哪里,又要让他们去做何事。但两人心中却是坦然,林荒给予蛮人千万年不曾有的大变革,大希望。
他们两人便是肝脑涂地,死上一万次,也要把林荒交予的事情办好,如此才不会辜负林荒赐予蛮人这无尽的希望。
林荒脚步不停,身后两个蛮人祭祀勉强跟上林荒的步伐,看到林荒终于停下,当下定眼看去,只一眼,顿时都愣住。
因为此地赫然是阿骨打统辖的部落,两人心中有无尽猜测,就听到林荒淡淡道:“你等心中既有大愿,那我便罚你们,将这希望播撒这片土地,让蛮神的荣光驱散这片黑暗。”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有过一面之缘的阿骨打察觉到林荒的气息,一步从山峰上落下,竟然是亲自出门相迎,显然对林荒极为看重。
“你来之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