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得说道:”此事只是从叛军那里传来,并未证实,再说孤见你身子不济,就暂未告诉你。“说着,给刘启一个眼色,刘启慌忙说道:”对!此事还无从考起,你父王也不能确定。也许是叛军捕风捉影,想用此来影响大军的士气。朕也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刘婧哪是如此好欺骗的,向太后讨要塘报,太后无奈只得给她,刘婧看完后,已是泣不成声道:”父王已经祭奠过。他若是平安,为何迟迟不露面?叛军又怎会造这种无的放矢的谣言?“
太后也不知如何规劝,只好说道:”你倘若不信,明日便可回去,一探究竟。“刘婧闻言,不置可否,思索片刻,默默地向宫外走去,太后惊道:”婧儿你去哪里?即便回去明日再走也迟。“刘婧摇摇头,看着二人惨笑道:”婧儿闷得慌,想一个人走走。“太后点头应允,犹不放心,唤过宫中侍卫,一再告诫,定要保得郡主。后一想又叮嘱,远远跟随即可,不可让郡主现。侍卫领命而去,母子二人,对看一眼,太后忍不住叹息道:“一门忠良,为何偏偏落得如此下场?”刘启闻言,心生愧疚,想起晁错,不免有些神伤。
刘婧唤上随从,坐上马车往城西而来。
再说苏诚三人,带得五百余兵马,一路奔波,数次与少量叛军相遇,也未恋战,只是远远躲开。三日后进入衡山国,刚踏入境内,便遭遇衡山王刘勃的大军阻拦。刘勃以为是叛军溃败后流入衡山的残兵,劝其退出衡山国,不会兵戎相加。三人费得半日口舌,又亏得主父威带有梁国军令,衡山大军见其人数不多,并无大碍,这才将信将疑任其而去。
三后得困后,刚到得白马山山口,田耘已带领庄众严阵以待,见是苏诚这才放下心来,引入庄中,得知众人前来投奔,田耘不禁大喜,田婉儿听闻,喜滋滋地跑来,见只有苏诚,并未见晁衡相随,心有疑惑,便问苏诚,为何不见晁衡。
三人听闻,这才哽咽着将晁衡遇难之事道来,田耘听闻放声大悲,哭了阵,冷眉横竖,带领庄众便要去为晁衡复仇,经苏诚等人多次劝导,方才作罢。
田婉儿则是痛不欲生,几度寻死觅活,皆被人救起,后又拿出晁衡衣物,让人为其立了个衣冠冢,白日里在坟前时而徘徊,时而席地而坐,喃喃细语,道出心中相思之苦,夜晚想念得紧,躲在被窝中哭泣,泪水将枕头打湿。田耘怕其久闷成疾,多次劝慰都未奏效,也只得随她去。
刘婧到得城西,远远地见一处茅舍,舍前一座孤坟,坟前一女子全身缟素,蹲在坟前上饭。刘婧下得车,示意随从不必跟随,自己一人徒步向茅舍而来。
走到坟前,素衣女子,犹未觉,刘婧看着她,低声叫道:“鸳儿。”文鸳抬起头,看到刘婧,顿感意外,想到其与晁衡之事,便冷冷道:“这莫不是睢阳郡主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