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回到营中,将刘娇一番话告诉程珲,本以为其会断然拒绝,哪知其毫不介意,欣然应允,只是程不识还颇有微词,程珲辩护道:“刘娇好歹也是郡主,朝廷不是有明文......。”程不识气愤不已,打断其话怒道:“她一落魄之人,还何谈郡主,能保得性命,尚且已知足。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也只有你这盲眼之人,才会看上她,还大言不惭地为其诡辩。”程珲虽不服气,但见程不识大雷霆,亦不敢再言。只得目光恳切地看着晁衡。
晁衡摆手让其安心,对程不识笑道:“伯父言之有理。”瞥了眼程珲又道:“伯父的心情,小侄了解。君子成人之美,小珲难得有中意之人,何不遂其心愿,岂不也是件美事?”程不识怒气稍平,但见得程珲,心中烦闷,瞪了一眼,出帐而去。程珲见他走后,呼了一口气,憨笑道:“如此还烦请大哥再屈尊一次。”晁衡笑着用手点点他,他也是乐呵呵摸了摸后脑勺。
晁衡再次来到刘驹府上,告之刘娇,程珲已应允,厉声告诫道:“你若是朝三暮四,不守妇道,即便小珲能容,我亦不能容你。”刘娇见晁衡态度严厉,只得低声称诺。
大军离了广陵,进入淮南国,一路上晁衡见到有许多流离失所的乡民,吩咐粮草官给予接济。终于到得睢阳,大军刚到城外,守城军士见得,欢呼雷动,连忙报与梁王。
梁王大喜,亲自带领文武官员,迎出城外,晁衡等众将慌忙下马行礼,梁王大悦,吩咐大军驻扎城外,犒赏全军三日,全军将士,无不喜形于色,皆称大王英明。
梁王邀晁衡同乘一车舆,进得城来,接受民众与军士的欢呼。民众本以为晁衡已逝,今日见得方知是谣言,不禁纷纷下跪,无不热泪盈眶,。晁衡欲下车相扶,梁王悄然道:“此乃城中百姓之心意,将军若是坦然接受,百姓才得心安。”晁衡闻其言,遂不纠结,但依然作揖还礼。
到得王宫大殿,梁王早已吩咐将宴席摆好,梁王将晁衡领到王座旁就席,晁衡再三推辞,耐不得梁王好言相劝,这才欣然接受。待众文武官员参拜,礼毕后,梁王笑眯眯地说道:“那日,听得叛军谣传,言晁将军已葬身火海,赚了寡人许多泪水。”众人听闻哄然而笑,梁王也是呵呵一笑道:“当时寡人如失臂膀般痛心,数夜不能安寝。待将军差人传信后,寡人方知是误解,知能高枕而卧也。”晁衡对报以一笑,梁王又肃然道:“朝廷有令,命程不识将军在校场阅览兵马,而后一同前往长安,lùn_gōng行赏。”
程不识因在富春被南临公主大败,而羞于此事,只得推托,荐程珲代其行事。梁王转看向晁衡,见其点头,便准其所请,命三日后校场阅兵。随后命众人尽兴而饮,又命乐舞助兴。
正得此时,一女子闯入大殿中,只见她形容憔悴,面带病态,一股弱不禁风的样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晁衡,脸上流露出又喜又羞的复杂神情。梁王见到,大惊声呼道:“琦儿,你尚未痊愈,何故来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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