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望去,只见一个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站在院中,怒目相看。晁衡笑道:”在下方才唤了数遍也未有人理睬,故而进来察看一番。“络腮胡须怒道:”县衙大堂,岂是你等白身之人能来的。“
晁衡道:“这位大哥稍安勿躁。”又作揖道:“在下敢问大哥尊姓大名?”络腮胡须讥讽道:“怎得,见事迹败露,来套近乎?今天你等谁也走不了。“
此时从县衙大门进来一精瘦山羊胡须的青年,青年身后跟随十来名衙役,冷脸问道:”何事?“
络腮胡须谄笑道:“回禀县丞大人,此人无端闯入大堂。”山羊胡须哦了一声,见到晁衡身后的二女,满脸皆是淫色,奸笑道:”依本丞看来,此人定是乘得衙门无人之际,想来窃取。“
嬬然岂是好相与之人,争辩道:”你瞎眼了,这大堂环堵萧然,有何好偷的。“
山羊胡须变了面色,指着嬬然道:”想来你亦是惯犯,说不定城中卓相公家失窃,亦是你等所为。”冷哼道:“看来不教你等尝尝本丞的手段,亦不知天高地厚。“对衙役道:”将此三人关入大牢,待本丞慢慢审来。“
四五个衙役如狼似虎地上前,就要锁拿三人,晁衡拨剑在手,大喝一声道:”住手!“这一声喝,如同晴天霹雳,惊得衙役不敢上前,都眼巴巴地看着县丞。
县丞亦是一惊,缓过神来的他,老羞成怒,颤抖道:”怎得,你还敢公然抗法不成?“晁衡以剑指着县丞,冷冷道:”你何曾听闻,白日里,盗贼敢行窃大堂?“说着上前两步,惊得县丞,转身欲逃,晁衡喝道:”站住!你身为一县之丞,遇事不分青白,亦不让人申辩,是何道理?“
县丞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敢胡来不成?“此话说得毫无生气,可以看出,他内心已经十分恐惧。此时时来一队军士,为之人大声道:”谁人敢在此放肆?“
县丞一见,立即来了精神,趾高气昂地指着晁衡道:”就是此人,意欲行凶。“为之人,大怒道:”敢公然在衙门行凶,眼里可还有王法?“说着看向大堂上的晁衡,仔细端详一番,大惊失色,跪拜道:”属下会池有眼无珠,未识将军大驾,方才言语冲撞,还望将军恕罪。”
晁衡甚是纳闷,自己并不认识眼前之人,问道:“将军与我相识?”会池道:“属下本是程将军营郎中骑,见过将军之面,亦曾跟随将军征东越。”自我解嘲道:“只是属下官小职微,将军并未在意而已。”
晁衡又问道:“你如何来到此地?”会池道:“属下因军功,擢升校尉。无奈程将军因折军之罪而除去军职,属下亦被排挤,镇守此城。”
晁衡将剑收回鞘中,扶起他道:”将军不必多礼,你我二人,日后还要在此共事。“会池不解地问道:”莫非将军亦是来镇守此城。”
晁衡笑道:“我是来此当县令。”说罢,哈哈大笑。会池闻听,大喜,满脸皆是激动之色,说道:“属下真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与将军相见。属下仰慕已久,定当朝夕聆听将军教诲。”
县丞听闻,瘫坐在地,属于自己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已到尽头,心中忐忑万分,不知新来的县令大人会如何处置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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