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问道:“你有妙计?”晁衡卖了个关子说道:”其实也不是谈不上什么妙计。只是眼下还不好办,等郡主回梁国之时,再另行相告,也未迟。“刘婧娇嗔满面,更显得她天生丽质,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看得晁衡迟眉钝眼,一脚踩在坑中,溅得满身泥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引得刘婧忍俊不禁,嗔怪道:“谁让你不看着路,胡乱看什么呢!你看这下全湿了吧!“晁衡也暗暗责备自己,怎会如此荒唐,却也不知如何回答。就在此时,狼嚎声四起。只见山峰上,山谷中,绿光闪动。四人皆惊,吓得面色发白,赶了这么远的路,本就体力消耗殆尽,这回休矣。程珲大声道:”大哥,你带郡主先行,我来抵挡。“晁衡摇头道:”不行,你一人怎能抵挡得住。“叫过车夫,将马绳,交到他手,让其带郡主先走。刘婧死活不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晁衡拔出长剑,对刘婧怒喝道:“再不走,更待何时。“又对车夫斥道:”快带郡主走。“说完不再理会二人,一拍身旁程珲的肩膀道:”三弟,我们全力一战。“程珲苦笑道:”我想过很多种壮烈的死法,却没料到会死在畜牲之口。虽说窝囊,但有大哥陪伴,兄弟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二人迎狼而上。车夫牵着马,慌不择路,几番摔倒,衣衫尽湿。隐隐能听得二人厮杀声,怒喝声,狼嚎声混杂一起,如此碜人。刘婧哭哭啼啼,不停向身后看。直到看不见,依旧不肯回头。行约二里开外,除了风呼啸声,再无其它的声响。刘婧见状,跳下马背,车夫吓了一跳,在其后,竭力规劝。刘婧仍哭喊着向后跑去,跌了一跤,摔倒在雪地上,伏地痛哭,终于伤心过度昏厥过去。刘婧在迷迷糊糊中,她梦到了在吴王寿宴上,第一次见到晁衡,他不惧吴王,据理力争,保下那少年。那时心中对他有所好感。又梦到在春秋山,他策马扬鞭在自己深感绝望之时,及时出现。文家庄,他对自己和文鸳说的那番高山流水的话。他何尝不是自己的知己,他在说话时那抑扬顿挫的声音,那fēng_liú倜傥的身姿,无时无刻不在打动她的心灵。到了梁国,分别后,自己心中很是落寞,鬼使神差般,又暗中偷偷地跟着他,直到他再一次救了自己。自己已经将他作为终身的依靠,在火堆旁依偎在他的怀中,感觉他的温暖,心中那种怦然的跳动。谁能想到刚刚开始,却是结局。她不禁抽抽搭搭,猛地一下惊醒。睁开眼,发现漆黑一片,自己也死了吗?自己死了就能再见到他吗?可是怎么才能找到他,自己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忽然感觉不对劲,掐了自己一下,痛得惊呼。这才发觉自己躺在榻上,榻上铺着褥,身上盖着被,旁边还有火炉,炉火发出淡淡的红光。原来自己并没有死啊!不免心中一阵失落。这是哪里?怎么不记得了。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她一下坐了起来,借助火炉微弱的火光,找到衣服披在身上,穿好鞋,出门察看。原来是白骐在马厩中嘶鸣,这才想到自己骑的是晁衡的马,见到马心中又是一阵悲恸。正在此时,听得厢房之中有人在说话。她蹑手蹑脚地,行到厢房的窗下去,细细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