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转身回到正房,见刘琦与嬬然,正在言谈,凑上前去,刘琦问道:”衡哥哥,神医如何说?“晁衡强颜欢笑道:“神医虽无良方,但此事已有出路,待城中安定,神医愿一同前往广陵,寻找郝神医弟子,共同替嬬儿医治。”
嬬然听闻,若有所失,言笑道:“相公,你不必耿耿于怀,只要相公不嫌弃嬬儿就行。”晁衡强作生气道:”你将终生托付于我,我若是嫌弃,天理不容。“
嬬然道:”有相公此言,嬬儿又有何惧。“晁衡怕她言不由衷,便劝道:”你切莫胡思乱想,只管安心养伤便是。“又对刘琦道:”琦儿,施儿去寻相如兄时久,我甚是不放心,你暂且照料嬬儿,我去去便回。“嬬然笑道:”相公自去便是,我身子已无大碍,有琦儿相陪足矣。“
公孙施听闻,说道:”嬬儿,乃好胜之人,若是前去广陵,也不奏效,只怕她会承受不住。“晁衡叹道:”我亦知此,听姬神医之言,他与姬门主,也能治好此伤,无奈二人的矛盾已不可调和,唉!“
公孙施道:”姬会乃贪图蝇头小利之人,只要重金相邀,我想他断然不会拒绝。”又犹豫道:“只是姬神医乃淡泊名利,清心寡欲之人,要解去他的心结,还需详细计画一番才是。“
晁衡摇头道:”二人结怨甚深,只怕姬神医不会与姬门主联手。我也怕拖得久了,对嬬儿不利。”公孙施笑道:“公子,也无须灰心丧气,凡事无绝对,事在人为。”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卓府门前,只见卓府上下一片漆黑,朱红大门紧闭,晁衡上前,轻叩半天,也未见有人应声。公孙施不耐烦了,上前连踹数脚,府内顿时传来不满的声音道:“如此夜深,何人嚎丧?”此人竟然出言不逊,公孙施大怒,骂道:“狗眼奴才,想来早已听见,为何迟迟不应?”
那人阴阳怪气道:“你自当何人,老爷为何要与你开门?”晁衡劝道:“与一下人斗嘴,有失身份。”上前唤道:“本官乃是临邛县令,夤夜来此,找卓相公,有要事相商,还望通禀。”
那人嘿嘿笑道:“你说是县令大人就是县令大人不成?若是歹人假冒,府中财物失窃事小,怕是性命也断然难保。“晁衡忍住怒气问道:”那你如何才能去通禀?“那人道:”即便真是县令大人,也要明早再来。”晁衡大怒,骂道:“小小奴才,竟然出言无状,难道想效仿那日被本官所斩之人不成?”
那人听闻,大惊,回想那日在县衙,家丁张二狗,只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就被县令大人,斩杀,今日若真是县令大人,老爷责罚事小,恐真要丢掉性命。想到此,口气软了不少,说道:“此时老爷已安息,我前去通禀,免不了被一顿责骂。”晁衡道:“你只需说县令大人至此,他必不会怪罪。”那人道:“你暂且等候!”说罢,只听得匆匆的脚步声,往后院跑去。
未几,一阵嘈杂声起,卓王孙亲自来到门前,轻声道:“门外可是县令大人?”晁衡笑道:“卓相公,本官夤夜至此,甚感冒昧,无奈有事相求,还望卓相公莫怪。”
卓王孙听得正是晁衡的声音,连忙让那看门人,打开门,见到晁衡笑眯眯地看着他,施礼道:“王孙不知县令大人驾到,让大人久候,死罪,死罪。”晁衡笑道:“卓相公何须多礼,我二人乃莫逆之交,前日相公在众人前深明大义,又劳烦带本官到神医处为内子医伤,本官还未相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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