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命王方一行人乔装改扮,以猎户、樵夫装扮分批进入楚国。自己则扮作富家纨绔带领二十军士,大摇大摆地进入楚国。进得楚国后,直奔彭城。
到得彭城,已是草长莺飞的二月,万物复苏的春天,河水虽已解冻,但却乍暖还寒。晁衡吩咐军士,分头通知从人家室。自己寻得一酒肆,似膏粱子弟般趾高气扬地跨进店内,声若洪钟道:“还有能喘气的没有?”
酒肆小二见晁衡这般模样,岂敢怠慢,点头哈腰迎上前道:”公子要住宿还是用膳?“晁衡翻了个白眼,讥笑道:”就你这如同鸟巢般的地方,还能住人?“小二傲然道:”小店虽小,但在这彭城城中还是前茅虑无的。“晁衡道:”以本公子看来,也就一般。“小二欲想说话,晁衡没给他机会,摆手道:”行了,挑你店中拿手的菜肴,给本公子尽数上来。“小二闻言,也不敢再多言,在心中骂了晁衡数遍,只得悻悻而去。
酒肆中的食客,似乎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晁衡的做法并未引起注意。倒是临窗一女子,端着酒杯,细抿一口,佯装看着窗外,却总有意无意地瞅了晁衡几眼。此女子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虽谈不上沉鱼落雁,但也是国色天香,难得的绝代佳人。晁衡见也有些面熟,却总想不起来,他也不再执着,毕竟世上相貌相同之人数不胜数。
晁衡慢条斯理地踱到案几旁,缓缓坐下,未几,小二上得酒菜,帮晁衡挹上一杯酒,站在旁边,看着晁衡。晁衡拿起酒杯,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舒展眉头,对小二道:”看你人不咋样,酒倒还算得上是好酒。“那女子听得晁衡如是说小二,扑哧一声,抿嘴一笑。小二听得,哭笑不得,虽已七窍生烟,但还得强颜欢笑道:”只要公子你满意就好。“晁衡摆手示意让其离开,待小二离开后,见女子注视着自己,便举起酒杯,微微一示,昂饮尽杯中之酒,微笑地看着女子,女子踌躇半晌,方才抿了一口。
女子抿了一口酒后,起身,来到晁衡案几前,坐下,悄声道:”晁公子别来无恙?“晁衡心中大惊,但面色依旧沉着,嬉笑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在下东郭衡。“女子嫣然一笑道:“广陵一别虽已数月,但公子的容貌,我还是记得的。”说完女子不再言语,只是拿起酒杯又细抿一口。晁衡听闻其说起广陵,便再起端详起她。思索道:广陵一别?猛然大悟,此女子原来竟是楚国无盐郡主刘好,那日在吴王寿宴上,群芳中只是一扫而过,并未关注过她。
刘好见晁衡似乎想起,便莞尔而笑道:”公子真是好胆略。杀我兄长,还敢只身前来,不怕有来无回吗?“晁衡不再伪装,笑道:”不怕,郡主若是有意,只怕我早已身陷重围。“刘好道:”你倒是还蛮自信,那我现在就大声疾呼。”说道便佯装要大声呼喊之势,晁衡大惊,连忙用手捂其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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