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承了林远给的令牌,言采薇自然也是说到做到,在得到林远给她的那些中立派的联络方式之后,在回去之后便开始逐渐开始准备,好在她现在也不是无人可用,金传等人在上次的事之后便一心跟随她,而她正好将这些事交给了他们负责。
金传等人倒也办事妥当,在交给他们几天后便找到了其中几人的踪迹,言采薇将来龙去脉交给了那些人之后,几人便约在了三天后天香楼的隔间相见,言采薇将这消息告诉了林远,后者也松了口气,也开始安心的养伤。
金小大夫也是个守信的人,在搬到了言采薇的宅子悉心照看林远之后,林远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现下已是可以独立的下床行走,只不过还是行动不便,言采薇便时常在联络闻风阁的那些老部下和去宅子看望林远之间来回奔波,压根将那日顾暻安的事忘在了脑后。
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约定见面的一天前,她忽然想起她似乎好些日子都没有看到顾暻安了,虽说她自己忙糊涂了,可不至于这些日子竟连那人的面都不曾见到,她放下手中的联络图,有些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了吗?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一旁的绿萝见她唉声叹气便立马贴心的问道,在她眼里,她虽然不知道小姐究竟在忙些什么,但看她的认真劲,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小事,难不成是遇到什么难事?
“无碍绿萝,你可知道最近定安王爷都在做些什么?我似乎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了。”言采薇喃喃着问道,眼睛看着前方的树有些茫然,脑中却是回想起那日最后一次见面时,两人那怪异的相处。
可这副神情落在绿萝眼中却似乎是患了相思一般,魂不守舍,她不禁偷乐着笑了,随后才煞有其事的说道:“说起来奴婢也好些天没有见到王爷了,之前小姐即使不出去,王爷偶尔也会来看看小姐,可这都好些天了,王爷都没有来过,奴婢之前听其他院子的下人谈论说,说王爷最近还在朝堂上和宁王大吵过,也不知可是这心情不佳,便没了心思来看小姐。”
“和宁王大吵了一架?这是怎么回事?”显然,言采薇的关注点并不在顾暻安因此没有来见她上面,而是放在了他和宁王在朝堂上政见不和,顿时有些诧异,虽说她一直都知道宁王和顾暻安一直以来都是政见不合,也许是和权势有关,又或者因为其他,总之自从她上次见到宁王之后便一直心有余悸。
这宁王虽说也是个功绩赫赫的人,但自上次见面之后给她的感觉实在让她心里发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是让人感到颤栗的冷冽和阴险。即使他装得大度,可言采薇还是能够感觉到他那严谨的正人君子的面具下,有着怎样的狠厉。
顾暻安那样的人会和他合不来倒也不见怪,可像他那般隐忍内敛的人,竟会因为这些而在朝堂上直接和宁王不和倒是出乎意料,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像他这般隐忍的人都不能继续忍耐的事不成?
想着,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那宁王一看便是个手段狠辣的人,他若是真的对顾暻安下手,也不知会怎么样。此时的她也忘了,顾暻安也不是一只让人宰割的兔子,那温顺的外表下却一样是深谋远虑的狼。
绿萝却是皱着眉头,为难的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也是昨晚去厨房的时候听厨房的下人说的,厨房的师父家里有人在宫中做内侍,便知道了这件事,听说就在昨日,今朝上朝之时王爷便直接告了病假没有去上朝,也不知究竟怎么样了。”对于政权之事绿萝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单纯觉得王爷是自家的姑爷,便应当多在意着。
言采薇心中却是揪成一团,听着情况怕是真的形势不对,可偏生明天她也约了那闻风阁的老部下商议闻风阁的事,否则他今日告了病假,自己也该去看看他的。想着,她越发觉得自己很没有良心,人上次自己受伤之际还送了东西来看自己,就上次也二话不说便将东西送给自己,可她却是对他不闻不问。
这么想着,她心里更加的心虚内疚起来在,不管怎么想都感觉自己不是很厚道,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也开始浮现出来,那之前萦绕在自己心中那奇异感,可她始终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去面对顾暻安。罢了,她深深叹气,既然当初自己放了话,便要试着去接受,总不能一直都让顾暻安迁就着自己,自己却一次次的破坏放出的约定。
这般想着,她便决定待明日谈话结束之后便直接去定安王府看看他,下了决定之后,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很快到了第二天,言采薇和哪些人都是约在了巳时,她早早的起了之后,便带着令牌和之前林远写下的亲笔信带着金传四人便出了门。
这一次她没有带上绿萝,一是不希望她参与此事,二来带上她也实在不便,在撑着马车去天香楼的路上,她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这是她接手闻风阁的事以来,第一次和那些所谓的老部下头回见,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如林远所说会相信自己,但她还是尽量的为了今日的谈话而努力着。
转眼 ,马车很快便到了天香楼,她下了马车,让李福他们看着马车,直接带着金传上了楼,此时的天香楼人倒是不多,见着言采薇进来,那小二便殷勤的上来问话,“可是言三小姐?您约的人已经在二楼的隔间等候着小姐,让小的在这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