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这圆形的宅院,便只听到这大堂下已经传来说话声,言采薇小心的看过去,却发现原来是昨日的那名老板,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方玉翔。
只见他们似乎很是熟稔一般,说笑着朝着二楼走来,言采薇心中一颤,只得随着他们的步子一路又回到了这外面的大树上,还没等她想清楚这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只听她正对着的这间屋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今日主子有些是耽搁了,恐怕要稍等片刻,大人且先在此稍坐。”是昨日那老板的声音,想来是对着那方玉翔说的话,这么说来他们主人也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这里,想着,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有些猜想起他们口中所说的主子会是谁。
言采薇待着这不足几米的大树上,她知道方玉翔会武,但想必作为文官也只是用于强身健体,否则他在这里面转悠半刹也不会发现不了她的踪迹,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力的减慢了呼吸,不让人发现半点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是听到了这间屋子又一次的打开,伴随着“吱呀”的声音,言采薇很快便感受到了来人强劲的内力和让人肃然的气息。只听方玉翔恭敬的说道:“主子今日比起以往晚了好些时候,可是发生了什么?”
“无事,不过是来的时候处理了几个小贼罢了。御史大夫来之时可是有见着尾随之人了?”来人的声音低沉,像是被刻意改变过一般,但依旧让言采薇感到了一丝熟悉,她仔细的听着那人的话,却是心中一紧,这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阴测测的语气,实在让人感到几分危机感。
难不成他们几个被他发现了?她顿时警戒起来,更加小心着,而方玉翔在听到来人的之后也是颇为诧异,但很快又回道:“在下来之时一如往常一般千般小心注意,不可能会有人尾随过来,至于主人所说的小贼?莫不是冲着这云梅堂来的?”
那人似是若有所思,片刻还是沉声道:“以往也未曾出现过这些个小贼,想必还是什么地方露了蛛丝马迹,这段日子顾暻安开始严查我手中的所有案件,就算是我也不得不防着,何况你若是让他查到了身份,我可不会担保他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人说着语气越发的阴沉起来,似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这几个月他越发的恨透了那顾暻安,这短短几个月之间就将他之前一直策划的所有计划都给中断,导致他现如今做什么都是瞻前顾后,以往他又何尝如现在这般境地?
方玉翔沉默着,他倒是不甚清楚这些,只不过是觉得近一年来,定安王在朝政上越发的强势,以往还只是默默无闻或是太过谦逊而毫无存在感,但现在无论是他的办事的能力,在朝政上提出的一些政策,还有他的党羽都越发的显露出来,确实可以说是宁王如今最为强劲的对手了。
想着,他小心翼翼道:“在下今日过来便是询问主子,那人如今势头正旺,有几次三番的坏了主子的好事,主子可是想着法子对付他了?不然如今一直在朝政上,主子也时常被他打压着,若是再不反击,主子策划了数十年的计划可就会被他给毁于一旦了。”
宁王冷哼一声,目光暗沉道:“他以为他不过是运气好便能对付我?就凭他一个刚出炉的小子,就能毁了我数十年的计划不成?之前几次让着他是念在兄弟之情上给了他几次反悔的机会,谁知他却是根本不知好歹,也罢,留着一个处处于我作对的人,于我也毫无意义,还不如”
说着,他忽的冷笑了一声,带着如千丈冰渊传来的寒冷,就算是待在窗外树上的言采薇也是有些颤栗,但更多的是心惊,她自然是已经知道这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也知道了他话中之意,所以更加的担心起来,若是这人当真丧心病狂到准备对顾暻安下手,也不知会使些什么狠毒的招数。
方玉翔也听懂了这人的话,心中暗自感叹此人对着亲兄弟的手段,但也觉得顾暻安一直阻挡着他们的路,迟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想着,他心中便又丝毫不在乎宁王的手段,只要他能登上皇位,他作为功臣也能得到他想要的地位和权力。
“你派人去盯紧一点,这一次我要让他有去无回!”宁王狠厉的说着,眼里的阴让人忍不住发憷,而言采薇听着他的语气似是脑中已经闪过顾暻安遇难的情景,她心中仿佛如刀割过一般传来一股焖痛,抓着树干的手不自觉的一用力,却不慎将发脆的树皮给抓出了一丝细微的声音,而这些树皮的碎屑也渐渐掉落下去,声音在寂静的宅院里也显得有些清晰。
“谁!”言采薇心一惊,一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她立马反应迅速的朝着屋顶跃去,而后脚宁王便追了出来,她立马感觉到身后传来破空之声,转身躲闪过对方的攻击,他却已经追了上来,她迫不得已只得转身和这人打了起来。
宁王此时正是怒在心头,轮谁被人在外面听了墙角都会动怒,下手自然是又恨又快,他比顾暻安年长五岁,自然也是自幼学了霸道的内功心法,只怕比之顾暻安是远不可及,言采薇应付了几十招之后便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用上闫彤之前给她的东西,几个烟雾弹朝着宁王扔去,顿时一声闷响,四周弥漫起阵阵浓雾,待烟雾闪去,已经不见了言采薇的踪迹,宁王暗自可惜,只得转身回去,派人追踪。
言采薇在到了宅子的后门处时才见到了闻风阁的人,之前还见到的几个人如今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