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禹撕破脸皮的话,电话那头的老约翰顿时愣住了,夏禹的反应跟他往常的表现,以及在老约翰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完全不同。
之前的夏禹总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笑盈盈的表情背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城府十分地深,活脱脱就是一只老狐狸。
而如今,竟然锋芒毕露=厝幌喾础
这是不打算藏了,有信心跟我斗了?
老约翰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整张脸阴沉地可怕。
既然夏禹不留余地,打到他家门口,还指着他的鼻子骂,那么他要是再不拼命,怡和财团迟早会在他手中败落。
“好,你应该祈祷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老约翰用阴冷的声音说道,冰冷的语气下,隐藏的是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呵呵,约翰·凯瑟克,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嘟!嘟!嘟~”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阴沉着脸的老约翰眉头紧锁站在原地,回味着夏禹最后那句嘲讽的话。
老约翰在香江呆了几十年,对于中华文化了解极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的隐藏含义还是能够理解的。
在他的了解中,从怡和空运货站公司开始,明明就是夏禹几次三番地袭击他的公司,他们被动应对。
可是听夏禹的意思,是他们没道理,这些袭击算是报复?
有仇才有报复这一谈,这么说,夏禹跟他们之间有仇?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老约翰眉头紧锁,想要寻找到问题的源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能够有助于他做出决定。
不然没发现,终究是个隐患,作为一个财团之主,他不允许内部出现脱离掌控的事物存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约翰想得脑袋都隐隐作痛,但是还是不停地逆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要寻找到蛛丝马迹。
“父亲,您没事吧?”
“对啊父亲,您先坐下。”
看到老约翰苦思冥想的样子,亨利·凯瑟克和查尔斯·凯瑟克两兄弟连忙关心地说道。
“嗯!”
老约翰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微微抬头在两兄弟脸上扫过。
只是当目光扫过查尔斯·凯瑟克的时候,老约翰脑海里出现一道灵光,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之前被他无意中忽略的事。
还记得在夏禹狙击怡和空运货站公司时,他带着钮壁坚,以及儿子查尔斯·凯瑟克一起和夏禹谈判,当时夏禹对二儿子的态度有问题,而且二儿子查尔斯的表现也不对。
当时他还想着回去之后询问二儿子查尔斯,是不是跟夏禹有什么事情。
只是当时跟夏禹谈崩了,老约翰十分恼火,回去之后忙着布置防御和反击手段,忽略了这茬。
现在一回想起来,越想越觉得里面有问题。
看到父亲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查尔斯·凯瑟克很不自在,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怯怯地问道:
“父亲,您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老约翰突然问道,目光直直地盯着查尔斯·凯瑟克,一旁的亨利·凯瑟克和钮壁坚也下意识地看向查尔斯,只不过两人都有些稀里糊涂,不知道老约翰在想什么。
查尔斯·凯瑟克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变,表情变得僵硬,目光开始闪躲,明显一副心虚的样子。
从夏禹接连不断狙击怡和财团的公司时,查尔斯·凯瑟克就心有惶惶,总感觉这事和自己有关系。
但是因为这里面的后果太大了,他根本没勇气承担,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一直自我催眠,并且试图让自己忘掉。
可是现在父亲一问,查尔斯·凯瑟克才无力地发现,在父亲的威势下,他根本没办法做到表现自如。
“说吧,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吗?”
老约翰人老成精,查尔斯·凯瑟克的劣质表现让他心中一沉,直觉和理智告诉他,应该就是查尔斯·凯瑟克这里出了问题,只是看样子,这个二儿子似乎还心存侥幸,所以他板着脸提高音量喝道。
“父亲,我……我……”
查尔斯·凯瑟克被吓了一跳,心里有鬼的他在老约翰的威势下,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是有一件事,只是应该……应该没关系吧?”
查尔斯·凯瑟克低着头,底气不足地说道。
查尔斯·凯瑟克的反常表现,让老约翰一颗心往下沉,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胆子一向比较大,可是他现在都还没勇气承认,可想而知干的事绝对不小。
“说,不要因为你的原因,给家族造成更大的损失!”
老约翰虎着脸,再次说道。
“查尔斯,父亲在问你,到底有没有影响,你说出来了才知道。”
作为大哥的亨利·凯瑟克也皱着眉头说道。
唯独钮壁坚在一旁闭嘴不言,虽然他是老约翰的左臂右膀,但是他终究不是凯瑟克家族的成员,不方便插嘴。
“我说。”
“之前夏禹去伦敦的时候,我……”
查尔斯·凯瑟克终于还是顶不住压力,缓缓地说出了深埋在心底那个一直让自己不安的秘密。
“夏禹回来之后,没有什么反应,我以为他不知道和我有关系,所以我就没在意了,事情就是这样。”
查尔斯·凯瑟克说完之后,忐忑不安地低下头,不敢看父亲和哥哥阴沉的脸。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