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阳假咳两声,引起足够多的注意,这才道:“既然大家不愿意搜身,那这件事就难办了。”
“也不难办,不过是幅画而已,相信以多伦先生的富有,还不会将一幅几百万的画放在眼里。”说话带刺的仍是刚才敢针对维赫里的年轻人。
就算顾阳不认识这个年轻人是谁,可见年轻人的态度,就知道他的背景不小,对于这样的刺头,顾阳也不在意,直接替多伦回答道:“就算多伦先生富可敌国,但被人看扁还任人挑战,相信以这位先生的肚量想必也不能容忍。”
“你!”年轻人瞪直了眼,却是没有再针对顾阳,哼哼两声,“我就给你这个面子,让你们查个水落石出,只要不搜身,怎么调查都由你们。”
说着,往沙发靠背上一倚,一副漫不在意的表情。
希摩紧跟着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与方才讲话的年轻人一般无二,搜身不行,其他的事情,他倒是可以配合。
顾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这个十分有眼力劲的希摩,暗暗笑对方实在是有恃无恐,表面上却仍带着感激的笑容,对着希摩道:“希摩少爷不愧是镇长之子,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来。其实不论是搜身还是搜查,别说我一个外籍人,就算是艾尔曼小姐,没凭没据,尤其是没有权限,也不能搜大家的身或要求大家配合调查,希摩少爷,你说是不是?”
希摩没想到顾阳突然对自己发难,杏眼圆瞪,这一瞪眼,顾阳看到希摩的眼角出现一丝细纹,尽管细微,但那确实不是真人皮肤能有的细纹。
果然是希摩!
顾阳从一进入包厢就觉得这个希摩太过于热络,而刚刚维赫里.路达对自己出手的时候,希摩竟不顾自身安危挡在二人面前,这怎么也说不通。
可一想到那幅画丢失的时间,就在顾阳心神不凝之际,顾阳就怀疑上了这个反常的希摩。
而刚刚在艾尔曼提出搜身的想法时,希摩竟然没有出声,反倒是在别人表态之后才紧跟着表达自己的态度,这说明希摩对搜身这件事是很顾忌的,同时又唯恐别人答应下来或自己不答应引起注意,这才当了次背景板。
可一个时常出头的人,只当一次背景板,就足以说明他的重心是什么!
“虽然飞贼先生表现得不错,并且极力表现得平日里一模一样,但到底艾尔曼小姐的威严更甚,飞贼先生,现在你把画安然的交给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顾阳已经掌握了对方的情况,当下十分心安理得的同飞贼谈起条件来。
可顾阳掌握了飞贼的情况,不代表多伦就知道,所以听到顾阳的话,多伦顿时像踩了尾巴的猫尖叫一声,“她在这儿里!是谁!到底是谁!”
顾阳被多伦那涨红的脸给唬了一跳,不明白这飞贼到底是抢了他的画还是抢了他的女人,有必要搞得像彼此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似的吗?
倒是艾尔曼,似乎了解了多伦的背景,一联想那个飞贼曾将多伦家族珍藏的字帖偷盗后又送回,就知道多伦这股怒火是怎么来的。
于是,在眼看着多伦就要对顾阳动手,让顾阳说出那个飞贼的情况时,艾尔曼不着痕迹的站到了顾阳的左前方,轻声道:“这里是血狼会聚会的地方,多伦先生把这里当成战场好像不太合适,所以今天只要那个小偷把东西留下,我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倒是多伦先生,如果你随意对我的朋友出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面对着艾尔曼赤果果的威胁,多伦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如同进了染缸沾染了多样色彩,看得顾阳心情十分美妙。
尽管是仗势欺人,但欺人的滋味确实不错。
“咳咳!”顾阳清了清嗓子,对着希摩使了个眼色,“艾尔曼小姐开口,证明这幅画飞贼先生今晚是拿不走了。”
希摩听到顾阳的话,垂头细思了不过几息功夫,就抬头朝着顾阳露出一排细致如瓷的白牙,无声说了一句话后,突然甩动着胳膊将手里捏的小球朝着地板砸下。
“小心!”艾尔曼最先发现希摩的异常,不过她没有出手,只是提醒了一声,然后从容不迫的捂上了鼻子。
顾阳紧随其后,有样学样。
在希摩手里的小球触碰到地板上,立即碎散开来,变成了粉色的雾气充斥在整个包厢内,尽管先前艾尔曼打开了窗户,可包厢里的气体一时间还是散不去。
好在包厢里的人多是有修为傍身的,哪怕最劲的不过是未到化境期的武者,可屏气数分钟这种事情手到擒来。
按理来讲,武士级别以上的修武者屏气凝息也有行动力,可这飞贼手里砸碎的小球里装的气体似乎就有针对这一点的特性,尽管不用呼吸,但接触到这气体的皮肤变得麻痹异常,只要运用气劲,暴露在外的皮肤就会出现针扎似的疼痛,这让受害者多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伪装成希摩的飞贼冲自己得意一笑,然后站在艾尔曼刚才打开的窗户边,朝自己摆了摆手后,直接一跃跳了下去。
多伦看得真切,对方并没有利用任何工具,就那样直接跳了下去。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飞贼至少有武师级别的修为!
想到这一点,多伦忍不住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忍着痛对这个飞贼出手,因为他的修为不过是武士中级,又在受到暗算的情况下和对手交敌,那下场可想而知。
只是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