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松酒已经在这里面闷到自娱自乐了,只有炙和来的时候跟她说会话。
炙和又提着食篮过来了,侍卫已经认识她了,直接放了进来。
“炙和,现在外头什么个情况,要杀要剐也总得有个结论吧,我已经快要憋死了,没等到顾离处决我自己都想先去死了。”
“这几日,听五皇子说,朝堂上不太平,皇上已经只有一口气了,太子着急想谋位,但被他和二皇子给牵制住了,一直拖到如今,他正烦着呢。”炙和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周围。
“那我岂不是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那我会疯了的。”松酒边吃边捶胸顿足。
炙和无奈道“没办法,多事之秋,对了,近来这薛公子跑太子府跑的很勤,每次都与太子聊上一整天。”
松酒停下了嘴,正色道“我听顾不言说了,薛临风最近慢慢取得了顾离信任,但我总感觉顾离并不是完全信任他,他疑心病重,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跟薛临风推心置腹,他这么多年太子白当的吗。”
炙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松酒则一脸沉重。
“参见白良媛,不知到此有何贵干。”侍卫声音响起。
“没事,我就来看看,你开门就是。”白依伊的声音传来。
松酒跟炙和对望了一眼,心知来者不善。
白依伊一身襦裙缓步走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吃东西的松酒,嗤笑了一声。
松酒无所谓,继续接着吃,那白依伊气急上来一脚踢翻了糕点。
松酒抬头怒视,白依伊居高临下,似是讥讽的说道“堂堂太子的奉仪,怎能如此落魄,是不是下人照顾不周。”说着就指着炙和。
松酒拂去她抬起的手,笑着起了身,漫不经心道“哪里的事,良媛想多了,只是我之前一直生活于山野,便也没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太子也没管过我,便也一直没改。”
松酒话中的讥讽,白依伊算是听出来了,太子都没管,你又有什么资格,白依伊憋了一口气。
炙和在后面看了白依伊一眼,便蹲下去把踢散的糕点收拾好。
“好胆大的狗奴才!见了我们良媛也不行礼?!你主子这样是因为跟我家良媛关系好,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擅自省了礼仪规矩?”白依伊身后的婢女突然冲出来指着炙和破口大骂。
炙和装作没听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那婢女却是往前一步想冲过去打炙和。
松酒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那婢女捂着脸怒瞪着松酒,说了一声“你!”
松酒抢过话说到“你什么你!既然说到礼仪规矩,你见了我可有行礼?你家是主子,我未必就不是了?就算如今在这柴房里,太子一天不废我,我就一天是这后院的奉仪,就是你的主子!主子教训奴才,奴才居然还敢有怨言!不服管教的,府里有的是规矩让你服软!”
那奴婢见在松酒这里讨不到好,便转头向白依伊求助。
白依伊看了她一眼,随即笑着对松酒说道“奉仪这是干嘛,为了一个奴才这么大动肝火,不值得,回去我一定好生教训她。”
松酒嘲讽的笑了一声,白依伊便也不与她多说。
“别以为太子那段时间宠爱你,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在这府中这么几年,怎能叫你一个乡野丫头欺负了去,如今便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一进府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白依伊恶狠狠的说。
松酒不在意的哼了一声,回道“太子当初宠爱我胜过你是事实,不管现在如何,至少这是你的耻辱,我一个乡野丫头,刚进府就把你这个所谓盛宠不衰的宠妾给气到,这府中人人都看了笑话,我死而无憾了。”
白依伊气急,指着松酒一直“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炙和安静的站在后面,本想对白依伊用点什么东西,被松酒发现给拉住了,对着她无声的摇了摇头。
白依伊本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踩松酒几脚,结果自己反倒气的半天出不了声,又怒视了松酒几眼,转身带着后面还捂着半边脸的婢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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