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羽闻言不为所动,倒是那男子又说了一句道:“苏将军真是铁石心肠啊,五步蛇之毒,想必不用在下多说,那女子怕是红颜薄命了......可惜,可惜。”
“你想要什么?”
苏清羽着实做不到见死不救,终是问了一句。
“要什么?在下只不过想要与苏将军结份人情罢了,解毒丹在此,请苏将军笑纳。”
男子言罢,将解毒丹放下,没有再给苏清羽追问的机会,便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而苏清羽这边则是被刚刚赶来的林主簿拦下了。
“苏将军,大夫说那五步蛇毒性太强,沈姑娘怕是不行了。”
林主簿慌慌张张地说完,而苏清羽听过之后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将那男子留下的解毒丹给了林主簿,说道:“这是解毒丹,你拿去给沈姑娘服下,我还有事要处理。”
苏清羽说完,便转身离去,林主簿倒是一心觉得人命关天耽误不得,不敢迟疑,立即便将那解毒丹送去给沈雪吟服下。
荣家因为荣二少被苏清羽扣上意图谋反的帽子,一时之间乱做了一锅粥。
荣家女眷哭哭啼啼,只有荣老太爷还算清醒,趁着前来抄家的官兵还没到之前,便立刻差遣了自己的心腹前往京城送信给镇国公府的长子,希望镇国公能看在这么些年荣家为镇国公府孝敬了不少银子的份儿上,镇国公能够出手救一救荣家。
荣老太爷抱着一丝希望,却不知道他的希望已经随着镇国公的身死再也不会到来,荣家,就此覆灭。
宫中,聂妍晋位贵妃的消息早已六宫皆晓,因为甘南道的灾情还未完全解决,便将晋位大典暂时延后,不过萧煜的圣旨已下,大家都知道聂妍成为贵妃之事已成定局。
自打那日萧煜下旨给聂妍晋位之后,宫中皆知聂妍颇得圣心,一时之间,原本冷清偏僻的北辰宫倒是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不少妃嫔借着与聂妍道贺的由头,来北辰宫一坐就是老半天,聂妍看得明白,这些人无非就是见她如今盛宠在身,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在她这里遇见萧煜,若是能给萧煜留下个印象,那便更好。
但是这些妃子的算盘却是落空了,自从聂妍“病愈”之后,萧煜便再也没有来过北辰宫,不止是北辰宫,就连整个后宫,一连半月,萧煜都没有踏足。
也是因为如此,那些妃子虽然没在北辰宫遇见萧煜,却也没有人敢说聂妍失宠之类的闲话,只是纷传甘南道灾情严重,萧煜国事繁忙。
而徐皇后,姜贵妃,以及一些家世显赫的妃子们,她们收到的消息则是萧煜被镇国公一党的反扑给缠住了手脚。
至于聂妍,只能凭借自己知道的事做些猜测。
这日,聂妍正拿着一本书打发时间,素云忽地前来告诉聂妍道:“娘娘,苏太妃请您去一趟凝露宫。”
闻言,聂妍有些惊讶,原本苏太妃不愿过多参与后宫之事的态度表示得再明显不过,怎么如今却突然让她前去?
但惊讶归惊讶,去还是要去的。
“备撵吧。”聂妍吩咐道。
不说此时聂妍正有所困惑,仅凭之前欠下苏太妃的人情,也是该去的。
“咚、咚、咚。”
木鱼一下一下地被敲响,苏太妃口中的经文也随之默诵。
凝露宫一贯的情景。
“娘娘,聂贵妃到了。”
听完宫人的通报,苏太妃缓缓睁开眼,眼中不见一丝情绪,淡淡地道:“让她进来吧。”
宫人称是,很快便将聂妍引了进来。
聂妍同苏太妃行过宫礼,又问候道:“太妃娘娘近来可好?”
一边说着,聂妍起身将一旁的茶水给苏太妃奉上。
“一把老骨头,好与不好也便是那般了。倒是你,来楚不过数月,竟已经是贵妃了。着实让哀家意外。”
苏太妃这样说罢,却又受了聂妍递来的茶水。
聂妍不明白苏太妃这话中的意思,便未接话,苏太妃也不在意,只是接着道:“你可知这些日子,皇帝在忙些什么?”
“听闻是为着甘南道赈灾的事。”
聂妍的回答中规中矩。这是明面上众所周知的。
苏太妃却是睨了她一眼,道:“你就没自己的看法?”
聂妍迟疑了一下,便答道:“大皇子前几日提过,陛下撤换了数位少师,想来,是朝中起了变化。”
“哀家原以为你在朝中无人,应当不知此事,却想不到你竟能凭这点消息猜出些大概。”
苏太妃难得赞道。
“臣妾只不过是揣测大概,具体事宜,却是不敢深究的。”
聂妍说道。
其实若不是楚国少师太傅的选取十分严格,寻常是不可能大肆撤换的,聂妍也不会往朝堂党争上面去想。
“朝中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此事却是与你关联不大。哀家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
“太妃有何事?”
聂妍说道。
“听说前阵子你大病了一场?一连昏迷了好几日?”
苏太妃直言提起道。
闻言,聂妍心中一紧,想到当时差点就醒不过来,顿时便有了丝丝冷汗。
“臣妾确实大病了一场,不过现下已经病愈。劳太妃娘娘挂心了。”
聂妍答道。
苏太妃见她肯定,又问道:“不知太医可曾说过是何病症?”
是何病症?!
聂妍只是从素云口中得知自己乃是中毒所致,而非是病,然而萧煜已经对所有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