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呜呜呜……”杨北劳的老爹走到梁用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梁用连连磕头道谢。
女人跟杨北劳抱头痛哭,也在扑到梁用面前下跪道谢:“谢谢……”
“北劳,你怎么这么傻去点煤气罐。要是你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啊!”
几个人同时跪到梁用面前,搞得他不知所措,差点转身就跑。梁用即使面对寸头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老脸发烧,连忙伸手将老人拉了起来,又去拉杨北劳两口子,好声安慰:
“老人家别这样,我受不起。”
“大力,将他们搀扶起来……”
安慰好一阵他们才止住哭声,女人心有余悸地说:“恩人走后,他们再来怎么办?”
“唉……”杨北劳长叹一声,沮丧的低下头。刚才他情急之下点燃煤气罐,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暗自后怕。
“孩子啊……算了,就按照他们提出的补偿协议签合同,拿点钱去租房子住吧!我们斗不过他们……”老人则已经妥协。
“不!不行!爸你辛苦一辈子,我不能让你临老还没有房子住。我一定会跟他们抗争下去,我要去街道、区里、市里申诉上访。按照我们家的条件完全能够分一套公租房。”杨北劳听不得这话,突然抬头大声反对。透过老式的高度近视眼镜看到他眼珠再次通红起来。
“你一个穷教书的凭什么跟他们斗,你想过没有要是你倒下了,我们这个家怎么办?”老人劝说。
“不行,不能任由他们这么欺负人。”杨北劳态度越来越坚决。他在中学教语文,平时一副老好人专心教书的文人品行,但就是这种人一旦倔强起来,却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现场原本离得老远观看的附近居民,这时候也围了上来。人数越来越多,听到杨北劳的说法也是个个面露愤懑,不甘心受到拆迁公司的压榨。
“对!杨老师,我支持你。这种明显不合理的补偿条件完全是拆迁公司的黑心行为,大家一个个胆小妥协,只会让他们更嚣张。为了大家自身的利益,你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抵制这种非法拆迁。团结就是力量!”梁用也适时发话,大声的疾呼。
刚才赶走寸头他就想这么说,只是看大家情绪不高,找不到一个好的切入点。
“恩人,你能继续帮助我们?”杨北劳一喜,急切的询问。
“当然,我在附近生活多年,不会看着邻居们受到不公正待遇。”梁用肯定的点头。
“好啊!有恩人的帮助,我就再也不怕了,一定跟他们斗争到底。”杨北劳激动的呼喊。
有不少居民跟着附和,大家心里其实都憋着一团火,只是迫于李大肠的邪恶势力,敢怒不敢言。梁用的突然出现,只凭两个人就赶走在这里嚣张多时的寸头,让他们看到希望。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压榨,毕竟拆迁关乎到他们最根本的利益。
“别叫我恩人,我叫梁用,大家都叫我梁用吧!”梁用自我介绍说。
“梁用!”
“梁先生!”
“梁哥……”一时间各种称呼不断。
梁用要的正是这个效果,继续激昂的鼓励大家一番后,将装着五万元现金的塑料袋递给杨北劳说:“杨老师,这钱你拿着。房子被他们咋成这样,现在也没办法住。你拿着钱去附近租套房子安顿好家人。我们再计议怎么联络大家共同抵制拆迁。”
“这……这不行,我不能要这笔钱。钱是梁先生你争取来的。”杨北劳连连摇头拒绝。
“听我的,你先拿着,这点钱对我来说小意思。”梁用脸色一沉,不容分说硬是将钱塞到他手里。
众人露出羡慕的神情,同时也对梁用生出更大的期望。
“梁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梁哥你拿主意,我听你的!”
“梁哥,我们愿意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拆迁。”众人齐声请求。
“好!大家早就应该这样。请大家先选出几个代表或者各家的户主也行,一会儿我们仔细商量具体的操作。”梁用挥手吩咐说。
忽然间,梁用热心的关注这件事情。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从这件事情上看到一个绝佳的机会,扳倒李大肠的绝佳机会。他跟李大肠早已经势不两立,老五开担保公司准备在花柳街立足后,他们跟李大肠的矛盾更是无法调和,只能是一方倒下从花柳街消失你死我活的局面。
原本以梁用现在的势力,想要轻松扳倒李大肠很难,人家有几百上千的小弟,而且有着深厚的官方背景。如果正式开战梁用这边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然而现在李大肠在棉织厂拆迁这个项目上,心太黑搞得怨声载道。正好给了梁用借力打力的机会,别看棉织厂这些居民现在是一盘散沙,一个个胆小怕事,忍气吞声的受李大肠欺压。但是只要将他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却是一股很强大无可匹敌的力量。
棉织厂小区有近两万的居民,要是能真正联合起来,足可以惊动花都市半边天。再加上自己的暗中推手,李大肠想不败都难。
人民的力量最强大,这可是伟人说的至理名言。
很快大家临时选出个人,大家一起集聚到棉织厂的一间会议室里。门口有大群的妇女老人沿途放哨把门,确保会议室里面的谈话不会被李大肠的人发觉。
首先是杨北劳介绍这次拆迁的总体情况。棉织厂小区范围很宽,光土地面积就有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