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微光浮动,一道门廊突然一闪,瞬间淹没。与此同时,田农襄也消失无踪。
嗯?
画卷外,正为他捏了把汗的各族修士均是一愣。忙看向凌云阁的那位长老,可长老也是一脸茫然。
那小东西去哪了?如何会平白无故地消失?
此刻,田农襄已躺在一间石房内。前边摆着了个桌案,上方供奉一个牌位。他来过这里,还磕过头。守门人就立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他顾不得揣摩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也无暇守门人那嘲讽般的表情。赶忙盘坐在地,急运转太古玄经与蜥毒对抗。
小脸通红,缕缕黑雾从头顶腾起……
守门人暗自称奇。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本事,太奇怪了。
足有一个多时辰后,田农襄猛然咳出一口黑血,方才睁开眼睛。若瘫痪一般往地上一躺,有气无力地说道:“这蜥蜴的毒液真他妈厉害。”
守门人嘿嘿直笑,“是你真他妈厉害,竟能自行解毒。”
田农襄这才看了他一眼,“亏你把我弄进来,若不然,非死在外边不可。”
守门人坏笑起来,“进来也不见得是好事。”
田农襄忙问,“为什么?”
“我曾说过,一旦进来,必须闯过一关才能出去,所以……”守门人说着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田农襄心中咒骂:这他妈是什么臭规矩。
只听守门人接着道:“凭你现在的修为,要闯过一关恐怕不行。”
田农襄脑袋懵。我操,这么说来是逃了龙潭入了虎穴。
“那咋办?”他盯着守门人问道。
“呵呵……”守门人一阵坏笑,“那你就待在这里等突破吧,若能晋级说不定能够进去试试。”
我操你!田农襄差点骂出来。要知道,自己短短几个月,已晋级到了启修境中期,现在又要去突破,哪可能有这么快?
他愁的挠头,“这要等到啥时候。”
“我怎么知道,可能需要几年,也可能只要几个时辰。谁知道你积淀有多少?”守门人事不关己地说道。
田农襄冲他直翻白眼,心中暗骂:你这是与主人说话的口气?他妈的。可嘴上却不敢骂出来,“不能通融一下?”
守门人拉着长脸,扭头就要离开。
“哎哎,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要走?”田农襄大急。
噗——
伴随着一声屁响,守门人从房间内消失无踪。
田农襄的脸都绿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无耻的老头。
呼通!
房门紧闭。
“哎哎,老头,你他妈真走了……”田农襄冲着门口大骂。他挣扎几下想要起来,可又委顿在地,还没完全从蜥毒中解脱出来。
“操蛋的玩意,你想法突破去吧!”守门人的声音响过,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操蛋玩意?操蛋玩意?到底是谁操蛋……”
田农襄喋喋不休骂着,可守门人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又折腾了个把时辰,田农襄方才渐渐恢复。起身往房门处移,可走了良久,总是与房门相距丈远,难以临近。
转身回看,房间依旧是老样子。难道我在原地踏步?他妈的,这操蛋的地方。
他转身往桌案处走去,没两步已到了案前。
心头一愣,转身重往门口走去。临到一丈处,无论怎么努力,终难以靠近。
不好,被老家伙关起来了。
田农襄无奈。没办法,只好想办法晋级了。可他妈哪有这般晋级的?连个修炼的法门也不传,丁点积淀没有,这他妈要能晋级,修士们也无需四处乱窜寻找造化了。
田农襄可着劲诅咒了半天,没人管也没人问。又在房间内溜达了一会,甚至把桌案上的牌位也研究了半天,一无所获。
也罢,自己就瞎捣鼓吧,反正也出不去。
当吐纳之法再次在体内运转,田农襄瞬间归于寂静。
他将吐纳之法、太古玄经,以及族长、武老等人传授的博弈之法,演绎了很多遍,自己体内毫无反应。
原本他对这个结果是理解。然而现在不行,必须尽快突破。但该如何突破,自己却有没底。
当然,收获也是有的,甚至可以说是丰厚的。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在与高阶修士博弈,不知不觉间已将战力提升到了博益境,甚至绝大多数的博益境修士在他眼里已不值一提。
以往,他觉得这很自然,因为自己在毫无修为时已能与启修境的闪电豹赛跑。别人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心里却很正常。因此,他从没考虑过个中因由,更没有真正去体会自己所修炼过的法术。
今天,被逼着晋级。他只能一遍遍在心底演绎着所学过的各种法门。渐渐的,似乎对那些法门有了全新的认识。
难道是太古玄经所致?
他在心里琢磨。
不,一定不是的。因为早在自己修炼玄经前,已能越级而战。
那是因为什么?
为何自己每次临危,会情不自觉地使出一些连自己从未学过,甚至根本没有见到过的招数?
寂静之中,他陷入了沉思。从未想过这些问题,现在却萦绕于心,久久不能褪去。
圣尊之体!
这四个字猛然在脑海里蹦了出来。难道是……
他猛然一震。难道真的是我的身体特殊?
对,一定是的。因为那枚符文,那枚已好多天没再游动的“圣”字符文。
他下意识地运转太古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