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祈安对苏语陌说明日再战,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撤军了。苏语陌很狂,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有狂的资本,而且他在南安国军队里的权力似乎也很高,说撤就撤,毕竟是国师而不是将军啊…………
“国师大人。”宋尧的话打断了望着南安国军队离开方向出神的祈安。
“嗯?”
“大人神威,我等相信大人一定能带着我等取得胜利!”
“我等相信大人一定能带着我等取得胜利!”
“我等相信大人一定能带着我等取得胜利!”
“我等相信大人一定能带着我等取得胜利!”
一时间,沙场上似乎都是南玉国的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吼声,这是一种处于黑暗之中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丝光亮时,最后的一丝希望。
“…………”祈安手中微动,无声苦笑,胜利…………
“宋将军,给我详细的讲讲之前苏语陌的用兵之法吧。”祈安看着面前的沙盘微微出神,她比起苏语陌、清玄这种,还是有太大差距了,还是要继续努力啊,毕竟学无止境。
“是!”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宋尧详细的跟祈安讲述了以往和苏语陌作战的经历,包括苏语陌的战术和清玄的一些应对之法,虽然祈安大部分都没听懂,不过依旧牢记在了心中。
“如今天色已晚,可要为国师大人安排住处?”
“不必了,我先回燕都,明日再来。”
“是。”
“你…………可有什么东西要我替你转交给宋尚书?”
宋尧突然沉默了下来,气氛陷入了寂静。
良久,宋尧说,“请国师大人代末将告知家父,末将在乐浪一切良好,无需记挂…………末将…………誓死与乐浪城共存亡............报效祖国,宋尧,万死不辞!”
“…………好。”祈安也没有再多说,便消失在原地。
燕都,国师府卧房中——
祈安一回到卧房之中,便再也强撑不住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她赶紧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丹药服下,勉强撑起身子,直接就坐在地上开始修炼,今天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
纯拼体力,这已经是祈安的极限了,但是身体却难免会受不了。就像一个平时只能跑五百米的人一口气跑了五千米一样,不,也许是五万米。
到了后半夜,祈安调息的差不多了,便勉强站起来去看兵书,在脑海中回想演练今天宋尧所讲的苏语陌与清玄以往的对阵战法,顺便在看书的时候修炼。
这是祈安的一个习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修炼,一心两用也完全没有问题,只是相比起专心修炼的效果绝对是打折扣了的。
看了一夜的书,待到天已微亮,祈安便放下手中的书,往自己身上丢了好几个清洁术,准备上朝去了。
大殿上——
“国师大人,乐浪城的情况如何?”今天南玉国王并未来上朝,所以只有一群大臣们在大殿上七嘴八舌的讨论政事。
“不容乐观。”祈安实话实说到,“与苏语陌交手,并无太大胜算。”
“这…………”祈安听到了大臣们的唏嘘声,也看到了他们颇为失望的眼神,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以她现在的能力,确实比不上苏语陌。
“我会尽力而为的。”尽管祈安这么说了,但是众大臣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看救世主的眼神那样了,更多的是唉声叹气与失望。
下朝之后,祈安叫住了宋尚书,不管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只将宋尧的话一五一十的传给了他,“宋将军让我给尚书大人带句话‘末将在乐浪一切良好,无需记挂…………末将…………誓死与乐浪城共存亡............报效祖国,宋尧,万死不辞!’”
“尧儿他…………”待到祈安再看向宋尚书,他已然是老泪纵横,“让国师大人见笑了,是在下失态了。”
“无妨。”
“国师大人,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宋尚书整理好情绪之后,有些欲言又止的开口了。
“宋大人但讲无妨。”
“国师大人今日在朝堂之上所言…………有些太过直白。”
“…………实话实说罢了,我也不想夸大其词,说些虚的来糊弄你们。”
“国师大人所言甚是,但是有时候,还是委婉一点来的好。”
“…………”
“唉,我们这帮老臣又怎会不知南玉国恐时日无多,不过自欺欺人罢了,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国师大人的身上也确实强人所难。”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宋尚书摇摇头苦笑一声,“国师大人尽职尽责,但是有时还是给大家一些虚妄的希望感更为合适,也好叫我们在剩下的时日里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也就是说,不能什么事都实话实说的告诉南玉国的大臣,因为这样可能会引起众愤,而南玉国的人们所需要祈安带给他们的,不过是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吗?
“谢宋尚书提点,”祈安抿唇,低着头,突然感觉有些挫败,南玉国的人所需要她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切实的努力…………但是,不管他们怎么,祈安依旧会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宋大人,我要去乐浪城了,还有什么话需要在下代为转达给宋将军吗?”
“…………”宋尚书难得的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说到,“请国师大人告诉尧儿,让他放手去干吧,我这个做父亲的,永远会支持他的决定…………”宋尚书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