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一凡的话后,风清阳差点儿又背过气去,我瞪着刘一凡,让他赶紧闭嘴。
风清阳倒在床上调整了好半天,这才有气无力地又坐了起来,贱笑着对刘一凡说:“原来如此,等我修养一段时间,恢复了元气,咱们再来,我……我都要……还要那个前台穿红旗袍的……还有那个拿豆包的……我……我全要……”
我连声安抚说:“好好好,小飞熊,下次咱们全要,可是现在,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和刘一凡搀扶着风清阳,风清阳为了不再次休克,这一次,几乎是闭着眼睛从会所里走出来的。
因为,经过大门口的时候,我们还是看到了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大美女,冲着我们点头微笑。
出了门,坐上刘一凡的车,我才放松了一些,回到刘一凡的住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我就要求刘一凡直接把我们送到火车站,我们趁早回津海。
京城啊京城,的确是好地方,就是诱或实在是太多了。
两个城市比较一下,还是津海的生活更朴实一些。
……
坐火车回到津海,又坐地铁回到古文化街,我看见,老崔在麒麟阁的门口,正背着手来回转悠。
一见我和风清阳回来了,老崔立刻朝着我迎了过来,说:“小马啊,你们可回来了,我等你等的好着急啊!”
我一愣,连忙问:“怎么了?!”
老崔对着身后的风清阳点点头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刚才来了个朋友,说是得了一件东西,特意来找你给掌掌眼,还挺着急的,那朋友在我店里等了好一会儿,实在等不了了,刚走,要不你现在就去一趟,你帮着给瞧一瞧?”
我问:“什么东西啊?”
老崔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那个找我的朋友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老崔点头说:“是……沈阳道八家堂的少东家……”
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说:“啊,是他……郑钱?”
老崔点头说:“对对对,就是郑钱啊!”
八家堂是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老铺子,搞古玩字画的人都知道,但是对于这个少东家郑钱,其实我也只是见过几次,没有过多的交往过。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家伙,当然并不是因为郑钱长得难看,而是这个人待人接物上,总是有很多讨人厌的地方。
因为八家堂是老店铺了,在津海古董界算是元老,因此,郑钱总是趾高气昂的说话,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郑钱总是这样,圈子里的人都不喜欢他,也不愿意跟他做生意。
但是,这八家堂毕竟是老字号,常言道,破船也有三千钉,有传承,所以这八家堂里有时候真能冒出一两件好物件儿来。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即便郑钱是个讨人嫌的败家子,他的店铺至今还没有倒闭。
郑钱找我掌眼我本不想去,可是老崔跟郑钱的关系还可以,没办法,为了给老崔一个面子,我只好答应了。
老崔说对方还挺着急,让我现在就去沈阳道看看。
鉴宝这种事我不想带着风清阳,因为郑钱这家伙太讨厌,万一跟风清阳言语不投机,两个人闹起矛盾来就没必要了,于是我让老崔在店里陪着风清阳,跟他聊天。
我上楼找了一件白色的对襟褂子换上,为的是显得老成持重一点儿,然后就出门打车前往沈阳道。
沈阳道是津海最为著名的旧物市场,距离古文化街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不一会儿,就到了。
八家堂在沈阳道算是最大的一家店铺了,三间青砖房,不算太老,不过牌匾看得出年份了,因为木头不但掉漆,而且中间都开裂了,好像还用钉子拼合修补过。
匾额上有三个退色的隶书大字:八家堂。
字面儿上感觉好像是八个人合伙做生意开了一家铺子的意思。
也许是下午,这时候冷清得很,我走进八家堂的正屋,没人,我环视了一圈儿,见墙壁上挂满了老旧的字画。
提鼻子一闻,就是一股子酱油香灰的怪味道,这说明这里面挂着的十有八九都是做旧做老的假画。
我咳嗽了一声,左手边的门洞棉布帘子一挑,露出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这人就是郑钱。
郑钱上下打量了我,见我一身儒雅气息,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说:“马老师,您来了!”
也许我这人长得老成,十几年前就有人这么叫我,喊得我早就都习惯了。
“来了。”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郑钱的长的很猥琐,可以说难看,头发长,高个子,挺瘦的,水蛇腰,一股子纨绔子弟的模样。
我对郑钱说:“郑老板,您有事儿啊?”
郑钱连忙点点头,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等一下,那客户刚离开,我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您先坐会儿,等一等……”
我点点头,坐下来,大约等了十分钟,我听到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很快,一男一女两个人走进了八家堂。
男的五十多岁,头发冒油光,梳得挺仔细的,不过头顶的头发长得一点儿不茂盛,稀了吧唧的贴在头顶上。
一张脸算是五官端正,但是就是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个男人的五官都很大,大眼大鼻子大嘴,如果放在一张四方大脸上,相术上应该称为福相,或是官相。
但是,这样的五官却长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