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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般说,全场为之一愣,回过神来之后,又纷纷呼喝怒骂起来。?。。
“你一个贱民,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向凤菲小姐提出什么条件,简直是不知廉耻,可笑之极!”
“谁稀罕你写的东西,就你这贱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还是趁早闭口,免得污了我们的耳朵。”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贱民而已,也敢在这里猖狂?”
“我呸,这个贱民真乃平生所见最贱的贱民了!”
……
众人在这里呼喝怒骂不已,这时那临影朝着场中四周摆了摆手,道:“大家稍安勿躁,大家稍安勿躁!”
待周围清静了一些,他戏谑的扫了一眼四周,又说道:“贱民也是有人权的嘛,他既然说能够写出一篇东西,就让他写,我们就看看,他到底能够写出什么东西来,怎么样?”
众人听了,顿时会意,便又纷纷掉转风向,开始鼓动着让对方写,他们心中多半存着戏耍看热闹的心思,一个贱民而已,能够写出什么高雅大气上档次的东西,不外就是打油诗而已,正好可以藉此嘲笑取乐一番。至于刚才对方说出的那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大家都认为不过是对方不知从哪里的吟游诗人那里凑巧听来的罢了,而且只此一句,根本算不得数的。
众人在这里呼喝鼓动,江平站在那里,反而一时又没有动静了。
临影有些不耐烦了,喝道:“你这贱民,说了要写,怎么又不写了,莫非刚才说的只是大话。肚子里面实在没货吧。哈哈——”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人也附和大笑。
江平没有理会,只是径直朝着那了,只要凤菲小姐答应,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我就写上一篇又何妨。”
一旁的欧丽雅公主已经被那一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勾起了兴致。此刻便忙问道:“是什么问题,你说,凤菲小姐若是知道。自然就会回答你的。”
江平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看着那凤菲小姐。
凤菲小姐心中也甚是好奇。当即也就点头答应道:“不知阁下要问的是什么问题,若是凤菲知道,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江平见了,正要发问,这时欧丽雅公主就道:“阁下先题诗一首再说,之后凤菲小姐自然会回答你的问题。莫非你还担心凤菲小姐会赖账不成?”
江平想了想。当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到那中央大桌上。拿了笔墨,又走到旁边悬挂的一个空白条幅前,举笔就要在上面题诗。
看到这个贱民当真要题诗,众人的目光倒是一时都齐聚过来,场中一时嘻嘻哈哈欢笑不已,众人都打着戏耍看戏的心思,倒是要看看对方能够写出什么东西来。
江平左手端着砚,右手提着笔,蘸了蘸墨,就往那空白的白纸上书写起来。
看到他那提笔写字之状,就有人哂笑不已,待看到他歪歪扭扭写出来的字时,更是有人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这写的好像是一个‘春’字?”有人问道。
“应该就是了,这字写得也太难看了吧,简直是污人耳目!”
“一个贱民而已,你还能要求更多么,能够写出字来就不错了!”
“看到这字,我就要吐了,哪里还看得下去!”…
……
在看到对方提笔写下了第一个字后,四处的讥讽嘲笑声就不出意外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这些人的嘲笑讥讽,倒也不是无端取闹,江平写的这字,确实难看了点,他此前又没有写过这种毛笔字,伊甸语也从来没有写过,现在能歪歪扭扭写出这么一个勉强能够让人看清的“春”字,已经不错了。
欧丽雅公主和凤菲小姐,看到对方的字,秀眉也不禁蹙了起来,这个字,写得也太不堪入目了,平常若是看到这样的字,都没有人会再看下去。
一个连字都写不好的人,又怎么能够写出优美的诗作呢,她们心中倒是都有些失望起来,若不是先前那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对她们的触动太大,她们此刻只怕早没这个耐心看下去了。
江平浑然没有理会周围的讥讽嘲笑声,提着笔继续在那白纸上书写起来,而写出来的字,依旧是“不堪入目”。
“这第二个字,好像是个‘江’字?”有人又故意大声的问道。
“应该是的,只是这‘江’字太难看了,仿佛三岁小儿写的。”
“我看说是三岁小儿写的,也是对三岁小儿的侮辱!三岁小儿都写得比这好!”
……
“快看,第三个字出来了,大家能认出来么……”
“好像是个‘潮’字?”
“应该是的了。”
“这字也太难看了……”
……
“第四个字,是个‘水’字!”
“第五个字出来了,是个‘连’字?”
“第六个字,是个‘海’字!”
……
众人在这里一边费劲的看着,一边议论纷纷,他们现在感觉,让这个贱民在这里“鬼画符”,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看这贱民写的字,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随着江平的笔锋轻轻一顿,这第一句总算是出来了。
有人连着把它一口气念了出来:“春江潮水连海平……”
看到这里,已经有人急不可待的出声讥讽起来,道:“这一句实在普通寻常的很,只看这开头,就知道,也就是打油诗的水平,下面的也不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