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血迹不见人,
寻夫又遇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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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马车远去的身影,柳诗妍不禁泪流满面。爹爹,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请恕女儿不孝,女儿会来接你的……
擦干泪水,她不由得思念起方羽来。然而待她心急火燎的赶到之时,黑衣老者已经走了,方羽也不见了踪影。
“方官人……”
没有人回应她的声声呼唤,只有不知名的虫儿发出低鸣的声音。她注意到,路边的树木纷纷折断,旁边的大石也碎裂成若干小块。在一棵折腰的大树下,有一大摊未干的血迹。种种迹象表明,刚才发生了一场恶斗,且有人受了伤。
柳诗妍心下更为焦急,担心方羽发生不测,可无从寻找,无奈之下,灵机一动,顺着血迹慢慢摸索前行。
一阵马蹄声,快速的由远至近。
抬眼看去,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身旁,只见这车颇为宽大、竟是平常马车的一倍有余,足有两丈多长,车身通体漆黑、车窗、车门均罩着厚厚的棉帘,拉车的也不是寻常的骡子、而是两匹高头大马。虽不是什么名驹、但毛色油亮、显然不是平常人家所有。
只听车里的一位妇人问道:“吾儿,为何停车?”
驾车的年轻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娘,儿看见一女子,深夜独行,如今世道,兵荒马乱,不如载她一程如何?”
“可以。”
得到了娘的应允,年轻人高兴地下了车冲着柳诗妍彬彬有礼的作揖道:“小娘子,在下慕容克,车内是我娘。深夜独行一路危险颇多,我和我娘前往临安府,若是同路,不如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柳诗妍双手交叉在腰侧,身体微倾,双腿微曲,行了个万福:“慕容公子万福。奴家柳诗妍,谢谢慕容公子好意,怕是多有不便,奴家心领。”
柳诗妍微微一笑,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这一瞬间,把慕容克的魂魄都勾走了。
好美丽的女子!
只见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眼媚意天成,妩媚妖娆,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车前,柔柔俯身,道:“谢谢慕容夫人好意,奴家寻找家人心切,这就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不知慕容克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柳诗妍这一转身,嘴唇贴着慕容克的嘴巴险险擦过。
只见慕容克的脸部棱角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两条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带出一种如剑锋锐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略略下陷的眶。如琥珀般明亮的双眸中,明明带着一种天真的透彻,可是却又矛盾的飘起几缕顿悟世事,笑看红尘的苍桑。
好英俊的一张脸!
柳诗妍脸上一红,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歉意一笑,不再搭理,低头继续前行。
“小娘子,前路危险,不如结伴而行!”
面对慕容克的呼唤,柳诗妍置之不理,一边寻着血迹,一边往前走。
车内的妇人道:“儿,怕是她已心有所属,莫做非分之想。”
“娘怎知?”
“你没瞧见她一直低头么?”
“找什么?”慕容克心中疑惑,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觉地上有点点血迹。
“娘,你是说她找寻到的人受伤了么?”
“十有八九。”
“与我何干!娘,那小娘子长得闭月羞花,可有办法得之?”
慕容夫人微微一笑,附耳告知,慕容克喜笑颜开,连连点头称是。
柳诗妍正低头摸索前行,忽听身后有人呼唤:“小娘子留步!”
柳诗妍嗔怒道:“你这人好生无赖,奴家不坐你车,你为何还来纠缠不放?”
她边说话边转身。
待她转过身来的刹那,一股白烟扑鼻而来。柳诗妍两腿一软,眼前一黑,慕容克适时伸手一抱,将她拥入怀中。
车帘掀开,露出了慕容夫人狰狞丑陋的嘴脸。一道深深的伤疤如同一只巨大的蜈蚣趴在她的脸上,从她的左眼角,经过鼻梁,直到右耳。
“多谢娘!”慕容克急不可耐的褪下了柳诗妍的衣裳,露出了贴身的抹肚个亵裤。
“娘,这小娘子真是一个尤物!”
“何止!简直国色倾城!可以卖个好价钱。”
慕容克努努嘴,满脸的不舍:“这么美丽的人儿,不自己享用,把她卖掉实在可惜。”
“她能深夜独自一人找寻家人,这份胆量已然超出寻常女子。克儿,不是为娘小瞧你,怕是你驾驭不了她。”
“我是男人,驾驭不了一个小小的女子么?娘,你且看好!”
说着,慕容克就要动手。
“且慢!”
“娘?”
“且让为娘验证一下她是否完璧。”说着,慕容夫人伸手一探,动作迅速熟练又轻柔,位置奇准,一下就正中靶心。
因为这一下,柳诗妍微微一颤,负痛醒来。慕容夫人眼明手快,闪电般的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让她动弹不得。
“克儿,为娘预料不错,她果然还是完璧,你有福了!”
慕容克眼睛一亮,咧嘴笑了:“如此俊俏的小娘子竟然尚属完璧之身,待我破之!”
“克儿,前方不远有家客栈,不如在那里多住些时日,一来你可以好好快活快活,二来为娘受了内伤需要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