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庭不是这种人。”
林琛加重语气,“你又不是他怎么就清楚他不是这种人?他裴亦庭就算是谦谦君子,可是面对情敌也得失去分寸,这是人的本性!”
霍南晔坐回椅子上,最终还是站起身,“他走了吗?”
“谁?裴亦庭吗?”林琛问。
霍南晔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应该还没有走,我上楼的时候还看见了他的车。”
“他是料到了我会去找他。”霍南晔大步流星般走向房门处。
林琛紧随其后,“你既然知道他是料准了你会找他,你还主动跳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这只是狐狸,就算我不现在不去找他,他以后也会逼着我去找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
连北瑾抬了抬脖子,瞧着急匆匆离开的两道身影,疑惑的看向旁边正在处理工作的吴怀松,问,“今天咱们总裁没有什么行程吧。”
吴怀松点头,“基本上没有什么行程,只有下午两点左右的一个会议。”
连北瑾捏了捏下巴,“那他这么急匆匆的是去什么地方?”
“总裁的去处我们身为助理的一般是不能过问的,只能按照行程表上的工作安排,别的事少听少问少说。”吴怀松一副前辈的姿态扬眉吐气的说着。
连北瑾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我是他老婆。”
一招致命,吴帅送规规矩矩的低下头完成着自己的今日任务。
连北瑾无所事事的捯饬着办公桌上的书本,最终等不下去的站了起来。
大楼下,那辆宾利依旧一动不动的停在路边。
“咚。”霍南晔打开副驾驶位,没有理会里面的人是同意还是拒绝,直接进入。
裴亦庭单手撑在太阳穴一侧,正欣赏着倒映在大楼镜面上那耀眼的阳光,感受到车子震动了一下,不以为意的侧过头。
霍南晔道,“裴总似乎是料准了我会下来。”
“只是突然间想停下来看看风景罢了。”
霍南晔指着四面都是高楼建筑的市中心,道,“裴总的眼光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像你这种书香门第的家族喜欢的应该是大自然得天独厚的风景,而不是这满是喧嚣的世俗。”
“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围绕的圈子就只有两个字,利益,我现在欣赏的就是这被隐藏在世俗里让人趋之若鹜的利益。”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南晔并不打算周旋什么。
“这不是我们两大家族共同希望的事吗?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听从父母之命,既然这是他们安排的,我也别无他法。”
“好一句别无他法,裴总是那种可以任由别人牵着走的人吗?”
裴亦庭笑而不语。
霍南晔降下些许车窗,让空气稍稍流通一些。
裴亦庭看着他微微苍白的面容,打趣道,“霍总还是上去吧。”
霍南晔道,“林宁是什么性子,想必裴总也调查过,她绝对不会是贤妻良母。”
“婚姻这种事,不能求得完美无缺,就如同我虽然看着文质彬彬,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挑剔的绅士。”
“你究竟要怎么才能退让?”霍南晔问。
裴亦庭低头浅笑,“霍总这话说的太过严重了,我从来不会把婚姻当成是一场交易。”
“可是你却把它当成了一场儿戏。”
裴亦庭发动车子,“我要离开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的你能给吗?”裴亦庭反问。
霍南晔打开车门,退上了马路牙子。
裴亦庭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路边上没有回应的男人,最终还是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霍南晔面无表情的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子,眉头不知不觉拧成了一个死结。
“二哥。”连北瑾从大楼里跑了出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霍南晔摇了摇头,“你怎么下来了?”
“我见你匆匆忙忙的离开,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上去吧,怎么就不知道穿一件大衣出来?”霍南晔脱下衣服搭在她肩膀上。
连北瑾拒绝着,“我不冷,你可不能冻着,赶紧穿好了。”
霍南晔却是执着的把衣服扣在了她的身上,“女孩子不能着凉。”
连北瑾说时迟那时快将衣服套回了他的身上,随后迈开脚步直接跑进了温暖的大楼里,站在玻璃窗前朝着男人挥了挥手,表示这里面一点都不冷了。
霍南晔看着她笑的一脸的天真无邪,就如同几年前那般,她会趴在墙垣子上,像个花痴一样痴迷的对着他笑,然后见他有了回应,兴奋的会从墙上翻下来,哪怕摔个狗吃屎也会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跟前。
这个丫头,从来都是对他只有一根筋,哪怕伤痕累累,也只有一根筋。
连北瑾望着突然止步不前的男人,阳光碰巧落在他眉间,可是却丝毫见不到他有什么温暖,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好像有说不尽的心事。
二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咳咳咳,咳咳咳。”止不住的咳嗽声从办公室内传出。
连北瑾已经忙前忙后的倒了三杯温水进去了,每一次到达门口时都能听见里面的咳嗽,可是一旦推开门,咳嗽声立刻戛然而止。
霍南晔莞尔,“我不渴了。”
“二哥,你的脸好烫。”连北瑾捂了捂他的额头,本以为他只是憋着咳憋得脸通红,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