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沫冷笑了一声,道:“好啊,你就嘴硬吧,真到了那一天,你哭都來不及!”
晏宁沒有开口,只是涰泣声更响了。
上官昀沫的声音放柔了许多,劝道:“宁儿,我们是好姐妹,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么,天舒虽然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整天跟我吵吵闹闹,但其实是很重情的,别的不说,就那个不是东西的冰煞,天舒能能因为她苦苦寻找三年,这样的人,还不够你信任么,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感情这东西,是容不得相让半分的,你吃了那么大亏,还不明白么,”
晏宁低声道:“昀沫,我明白,是你不明白,我,我不配!”
上官昀沫的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呸,什么配不配的,他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你当年被吴建仁那个混蛋骗了么,又不是故意的,他不也为一个个薛冰,苦找了三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守着那些可笑的玩意儿!”
晏宁哭道:“昀沫,你不知道,这两年,这两年里,我都在干什么,”
上官昀沫的怒气更响了:“能干什么,反正沒有杀人放火就是了,我也纳闷,你被薛冰逼出了灭神,为什么就一声不哼的消失了,我跟灵儿四处找你,却找不到你的人影,要不是你qq一直开着,还以为你想不开了呢!”
楚天舒静静的听着,晏宁为什么去当小姐,楚天舒也一直沒有弄清楚,看样子,即使是上官昀沫这样的好姐妹,也不知道,难道这其中,还有更大的苦衷么。
但晏宁对自己一片真情,却是毫无疑问的,这让楚天舒心底由由衷的泛起深深的怜惜,只是却还在疑惑,究竟这两年里,晏宁发生了什么,会去干那种事情。
一走神,上官昀沫说了些什么,楚天舒就沒有听清楚,只是听着上官昀沫越说越怒,突然晏宁提高了声音,道:“你什么都不明白,胡说个什么,别替我操心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孤狼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犹豫不决,”
然后,突然间静了下來,过了几秒钟,蓬地一声响,显然是上官昀沫已经离开了。
晏宁的哭泣声更重了,只是怕哭出声音來,脸上似乎捂上了什么,声音低声而凄凉。
楚天舒定了定神,突然转身出门,來到了晏宁的卧室旁边,举起了手,轻轻推门进去。
只见晏宁倒爬在床上,将整个脸蛋捂进了枕头里边,痛快的哭着,因为声音被捂着,反而更让人有作心断肠的感觉。
似乎是听到有人进來了,晏宁并沒有回头,道:“都说了,不许你管了,你还來干什么,”
说的是昀沫。
楚天舒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宁儿,是我!”
晏宁突然刹住了哭声,转过头來,因为惊愕,还不及擦去眼泪,眼花点点,像是窗外的细雨。
坐起了身,晏宁慌乱的抹一下脸,勉强笑道:“天舒,你怎么來了,”
楚天舒缓步走到了床边,轻轻坐下,低声道:“宁儿,我,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让晏宁忍不住再次留下了眼泪,却摇了摇头,道:“你并沒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何必跟我致歉呢!”
楚天舒摇摇头,道:“今天早晨,是江涵影打电话找我的!”
话沒有说完,晏宁便阻止楚天舒的解释:“天舒,不用解释了,其实沒什么的!”
楚天舒似乎有许多话要对晏宁讲,可因为晏宁的突然打断,反而说不出一个字來,只好陪在晏宁身边,一直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晏宁突然开口了:“天舒,我想知道,你喜欢我么,”
楚天舒认真想了想,点点头。
这短暂的思考,反而让晏宁更有些止不住泪水,哽咽道:“我知道,不过,这喜欢,并不是爱,对吧,”
楚天舒不肯骗她,只好摇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三个月來,有你陪着我,我过的很安静,沒有了沒完沒了的流浪,和漫无目的的寻找,似乎在游戏里,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努力的动力,而这游戏,是你指引我进入的!”
这些话让晏宁似乎有些欣慰,泪眼中突然泛出了一丝笑意,道:“是么,好像不是这样吧,你是欠了我的钱,被逼进游戏的,”
楚天舒想了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情景,也笑了起來,然后道:“是么,不过,要不是你逼我,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进入到血鼎里,更沒有今天这样的成绩,看來,我欠你的债,就算是一辈子也还不清啊!”
晏宁眼前一亮,一辈子,他真的可以陪自己一辈子么。
楚天舒看晏宁已经恢复了平静,当即轻轻一搂她的肩膀,道:“好了,累了一天了,睡一阵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天晴了!”
晏宁点了点头。
楚天舒顺手拉开了被子,晏宁很自然的躺了下來,楚天舒便轻手将被子盖好,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晏宁尚未擦开的泪水轻轻抹去。
可这温柔,让晏宁的眼角再次湿润了起來。
楚天舒陪在晏宁身边,看着晏宁缓缓的闭上了眼,不久,似乎果然已经睡去了,当即缓缓起身,转身出门。
上官昀沫站在门外,看着楚天舒,放低了声音,道:“天舒,可以跟你说句话么,”
楚天舒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來,点点头道:“你说吧!”。
上官昀沫难得的轻柔:“晏宁是我的好姐妹,我当年对不起他,希望以后,不管将來你跟宁儿会如何,不要伤害她,好不好,算是我求你!”
楚天舒低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的让宁儿受到任何伤害的,我保证!!”
上官昀沫点点头,脸上突然显出一丝寒意,道:“你的话,我记着了,如果做不到,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突然转身走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