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结束了和cc的通话,我便将她所谓的礼物忘在了脑后,与阿峰一起按照原先计划向“缘来客栈”走去。
路上阿峰向我问道:“刚刚一直在听你说生日礼物,你这是要过生日了吗?”
“是啊,明天。”
阿峰非常埋怨的说道:“你这也太不把我当哥们儿了吧,我不问你也不说。”
“这几天真是忙,要不是昨天乐瑶提醒我,我自己都忘了!”
我的解释让阿峰做了一个理解的表情,毕竟这些天他一直像战友一般陪在我身边,有多忙碌他最清楚。
稍稍走了一会儿,他又向我问道:“准备在哪儿办party?”
“都是年轻人,要不就在你的酒吧里吧。”
阿峰很爽快的答道:“行,那明天酒吧就不营业了,给你腾出地儿。”
“那哪成,该营业还得营业,给我们留一小块地方就行了,人也不是很多。”
阿峰点了点头,算是把过生日举办派对这件事情给确定了下来,然后我又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板爹和老妈打一个电话,毕竟他们不是米彩,我也没必要执着的期待他们也会化作一阵春风从我的面前吹拂而过,所以决定主动和他们要上一个生日的祝福。
电话拨出去后,很快便被板爹接通,我很直白的问道:“板爹,明天我过生日,你和我妈还能记得么?”
“嗯,记得。”
我等待着板爹会和我说声“儿子,生日快乐”,可他却没说,于是我在尴尬中说道:“你儿子过生日,没礼物就算了,生日快乐这总得说一声吧,毕竟是你亲生的也不是抱来的。”
板爹没有理会我,却催促着他身边的老妈赶紧上车,好似要去哪儿,于是我更尴尬了,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说些什么。
尴尬的沉默了许久后,板爹终于对我说道:“今天正好是周末,我和你妈合计了一下,准备去西塘看看你。”
稍稍停了停又补充道:“蛋糕都买好了。”
我心中充满了惊喜,礼物什么的暂且不说,单单他们愿意从徐州千里迢迢的赶到西塘来给我过生日,就证明他们对我这个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充满了惦念。
感动中,老妈接过板爹的电话对我说道:“儿子,你爸在开车,老妈和你聊聊。”
“你让板爹开车慢些,周末路上人多。”
“你爸开车一向稳,不碍的......对了,你过生日,那个苏州的姑娘,去陪你了吗?”
“妈,她是我女朋友,你老这么称呼人家苏州姑娘,是不是太见外了?”
“少给我转移话题,她到底有没有去陪你啊?”
我心中一阵失落,也不想隐瞒,便说道:“最近她一直待在美国,工作挺忙的,肯定是回不来了。”
“你就是自己找罪受,要是当初和小允好了,我说不定都准备抱大孙子了,现在可好,一个人漂在西塘,没着没落的!”
我并没有反驳,因为很久前就明白,只要我和米彩谈恋爱,这些便是我必须要承受的,于是玩笑似的回道:“妈,下午咱们不就见面了么,你电话里就少说两句吧,毕竟这长途话费也不便宜。”
老妈强迫症似的抱怨道:“你少说废话,反正今年你得想办法把婚给结了,男人要是过了岁,就难找对象了!”
我习惯性的给老妈扔了一张空头支票,信誓旦旦的表示必须在(岁前把婚结了,她也习惯性的停止了抱怨,然后在我的无奈,她的满足中结束了通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音,我忽然就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想象着今天傍晚时分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因为时隔3年多后,板爹和老妈也将再次与简薇见面了。
曾经,我将简薇带回过徐州,看着我们恩爱的样子,他们坚定的认为简薇就是那个会成为他们儿媳妇的女人。
直到后来某一天,我告诉他们与简薇分手了,他们便没有在我面前再提起过简薇这个名字,这种不提及恰恰是因为心中有伤,只是时隔这么久之后,再次与简薇相见,他们又将是什么心情呢?
希望比现在的我还要坦然,因为那些关于过去的是是非非真的已经旧了,旧到随时可以从自己的人生中脱落。
我又想起了米彩,她真是不像话,在朋友和家人纷纷赶到西塘为我过岁的生日时,她竟然连一个问候的短信都没有。
虽然心中不太快活,但我依然不愿意主动去提醒她,因为仍在期待着她会在不经意间化作一阵春风,从我岁的生日中吹拂而过。
......
终于来到“缘来客栈”,周兆坤早已经准备好了合同,仅仅用了十分钟,我们便很高效的走完了签约合同的所有流程,当我的手与周兆坤握在一起的刹那,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的人生终于告别了羊肠小道,从此走在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之上。
签下了合同之后,阿峰告诉周兆坤,明天是我的生日,会在他的酒吧有一场生日party,邀请他去参加,周兆坤很爽快的应了下来,于是我那明天的生日又多了一位捧场的朋友。
没错,现在的我是把周兆坤当朋友的,虽然有时候他近乎偏执,但更真诚,与这样的人相处,完全没有勾心斗角的疲惫,一个煤老板能做到此,实属不易。
......
下午的三点钟左右,方圆的奥迪a4和简薇的凯迪拉克cts,率先在客栈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我站在客栈外迎接着他们。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