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前一号首长的嫡孙,居然有这种超凡的手段。看来自己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早晚要吃亏。
曹宇毫无防备踩入别人的圈套,还不自知,此时就算自己提醒他,估计他也不会相信,怎么办?怎么才能把危害降低到最小?
李凌霄冥思苦想之后,仍然不得要领。对方显然是拿住了曹宇的大穴,务求一击必中,而曹宇还傻不愣登的伸出脖子,往套里钻,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对于曹宇的死活,其实李凌霄并不是太关心,如果他不是曹风炎的儿子,谁会把他这种无良衙内当回事。可眼前当务之急再不劝他悬崖勒马,很有可能连自己的计划都会被打乱。
李凌霄重生几年来,第一次被逼到这种两难的境地。对曹宇不能不出手相助,网站这边也不能不管,李凌霄感叹自己真是劳碌命。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李凌霄思路无比的清晰。曹家,秦家,侯家,外加一个何家,无一不是权贵之家。如果再加上一个杜家,还有自己这一方的熊家、华家和兆家,双方对比的话,实力相差并不悬殊。
怪就怪曹宇没脑子,和秦海、侯果果当面撕破脸,他自己也不想想,凭自己一家之力,想抗衡一个老牌家族,加上一个新崛起的高官,就算场面上占优,又能笑到几时?
李凌霄对秦海的了解,要深入得多。既然对方要玩,何不从他入手,给对方反戈一击?想必他此时已经开始插手油田业务,这样的话,不愁抓不到他的把柄。
熊家老二在石油系统工作,如果找他帮忙,应该会有所收获。
脑中盘算着破局良方,李凌霄睡意全无。公司一大摊子烂事,还得自己操心,尤其是有杜家做后台的企鹅网,这些天攻势非但未减,更有咄咄逼人之态。
那好,既然你想恶意打压,就别怪我破釜沉舟,跟你斗个鱼死网破。
两件事,李凌霄想好对策之后,身心无比放松。不一会间,竟然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秋的首都,树叶开始渐黄,偶尔一阵风吹过来,攀附在枝条上的叶子开始片片飘落。
李凌霄走在京城清晨的街道上,心里琢磨从何处入手为佳。公司的事,一时半会不会间分晓,时间上应该还充裕。
曹宇被人下套,应该很快就会有人和他联系。李凌霄断定事情刻不容缓,必须马上着手开始调查秦海以权谋私的证据,只要把柄在手,双方互相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必定会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临去熊家之前,李凌霄刻意给曹宇打了个电话。
“曹哥,宿醉未醒吧?”以昨天曹宇在“碧水瑶池”的状态,想必他不会这么早起床。
果然,接通李凌霄电话之后,曹宇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哑着嗓子答道:“嗯,你不打电话,我还得多睡俩小时呢。怎么,这么早联系我,有事?”
偶然听到曹宇那边有女人的声音,李凌霄便猜到这小子昨晚肯定夜宿温柔乡。
李凌霄无奈一笑,继而郑重其事道:“曹哥,别说我事多,昨晚你介绍我认识那两兄弟,我回来调查了一下。你知道金地集团幕后老板是谁吗?”
“什么金地集团,什么幕后老板?你把我搞糊涂了,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被人装进小布袋还不自知的曹大少,竟然不知道陈通陈达两兄弟的背景。
听曹宇问出这么无知的话,李凌霄差点气得吐血三升。这就是曹风炎的儿子?华夏国文宣系最高主官的公子?
曹宇要是有他父亲一半能耐,也不至于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替人家数钱。
李凌霄没时间对曹宇言传身教,只好长话短说道:“曹哥,陈通陈达两兄弟是金地集团名义上的老板,但是他们幕后大股东却是裕博资本,而裕博资本的主要投资人就是何玉成,也就是前一号首长的嫡孙。”
“何玉成?”曹宇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边的女人还在抱怨他一惊一乍,被曹宇一声大吼,吓得不敢再嘀咕。
曹大少虽然有点草包,可绝对不是傻瓜。何玉成的名字,在平民百姓当中或许不显,但在衙内圈子里,绝对是如雷贯耳,号称最神秘的官家后代。
没想到自己居然和何家大少打了个碰头,他想干什么?以他自己的人脉和社会关系,拿下首都一块地皮,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何必求到自己门上?
想到这,曹宇才悚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踏入对方的雷阵。可事情已经办妥,对方10土地购置金也已经转到自己名下,难道还会有变数?
此时的曹大少,还只看到问题的表面,并没发现内里的弯弯绕绕。
“是他又怎么样?听说他经常在黄埔和港岛一带活动,也许触角还没伸到首都来呢?”
话刚出口,曹宇就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天真。对方明显有所图谋,怪只怪自己当初被金钱迷住了双眼,没有仔细甄别求助之人。
现在悔之晚矣,且听李凌霄有什么话说罢。
电话这头的李凌霄,已经完全被曹宇强大的神经打败。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他还不知自悟,难道非要被刀架到脖子上,才肯承认自己失败?
说一千道一万,曹宇被人下套,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况且现在和他正处于合作蜜月期,不帮不行。
李凌霄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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