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何时,一个头戴斗笠穿着黑外套的稻草人出现在阎富贵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扫把朝阎富贵不断地挥舞着,不知道是要打阎富贵,还是想要清扫阎富贵衣服上的灰尘。
实转身对阎富贵说道:“富贵,别怕,这不是鬼,是稻草人。”
阎富贵盯着稻草人,说道:“爷爷,我知道这是稻草人,只是这东西怎么自己会动?”
这时,突然一个苍老冰冷的声音在阎富贵身后响起:“那是因为我在稻草人的身体里装了机关!”
这声音似曾相似,阎富贵转身一看,只见何老四佝偻着身躯站在房门前,正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看。
阎富贵没有回避何老四的目光,迅速打量了一下何老四,只见何老四满头乱糟糟的白发,山羊胡子稀疏,脸上全是老树皮般的皱纹,原本精瘦的身材现在变得更瘦了,用皮包骨形容非常合适,由于过瘦,导致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鼓,看上去挺吓人的。
何老四的样子让阎富贵很惊讶。在他的记忆中,何老四尽管个子不高,但是身材精瘦,头发乌黑,腰杆笔挺,还是很精神的,完全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当然阎富贵有很多年没见过何老四了,期间何老四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也许是衰老造成的吧,毕竟何老四的年纪比阎实还要大。
阎实见阎富贵盯着何老四看,便马上说道:“富贵啊,快喊师傅!”
阎富贵正在想自己喊何老四什么好,论辈分何老四和阎实同辈,而且年纪也比阎实大,所以他本想喊大爷,现在听阎实这么一说,便马上高声喊道:“师傅好!”
“嗯,”何老四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冰冰地说道,“进来吧!”
何老四说着转身走进屋里。
“老何!”阎实紧走几步,走到何老四旁边,把手中的白酒递到何老四跟前说道,“老何,今天来,我也没带什么,就给你带了瓶白酒,略表心意。”
何老四也不客气,接过白酒看了看,淡淡地说道:“哦,白酒。也好!喝完以后上路。”
这时阎富贵已经进屋,正在好奇地观察屋里的摆设,听到何老四的话,觉得很奇怪,便问道:“师傅,上什么路啊?你要去哪里?”
何老四佝偻着身子正慢腾腾地往屋里走,听阎富贵这么一问,便停住脚步,转头盯着阎富贵,冰冷地问道:“小子,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
阎富贵吓了一跳,不知道何老四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何老四要死了吗?还是仅仅是开个玩笑?
“嘿嘿,师傅,”阎富贵尴尬地笑道,“您别吓我好不好!我是来拜师学艺的,说这些貌似不太吉利吧。”
“我没吓你!人总是要死的!”何老四说着继续往里走,走向左边用作厨房的房间。
何老四的家是石墙瓦房,共有三间,左边的房间用做厨房,里面有灶台和厨具,橱柜座椅,还堆积着柴火,,中间最大的房间用作客厅,摆放着八仙桌和靠背椅,还有供奉用的桌子以及一些日常使用的诸如扫把之类的工具,右边的房间自然就是休息的卧室了。
阎富贵跟着何老四和阎实往昏暗的厨房走去。他对房间的摆设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农村里穷困人家基本上也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有一点他感觉很不可思议,那就是他没看见到电灯,别说电灯就连电线都没见到。
按理说现在的农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通电了,或多或少都各种电器吧,即便没有空调电视机电冰箱之类的电器,电灯总该有吧,然而何老四家就是没有。
一开始阎富贵还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但是找来找去都没见到,阎富贵终于确定何老四家根本没有电和电器,还处于原始社会。
阎富贵很好奇,本想问何老四,家里如此昏暗,为何连个电灯都不愿意装,但是转念一想也许何老四讨厌电灯之类的东西呢,自己多嘴也许会引起何老四的反正,这又何必呢!
想到这里,阎富贵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何老四已经走到了灶台前。
阎富贵发现他家的灶台特别大,上面有两个铁锅,一大一小,小锅和平常人家做菜用的锅差不过大,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大铁锅特别大,目测直径有两米。
真不知道这么大锅用来干嘛,烧猪食吗?貌似何老四只做棺材不养猪啊。
阎富贵心想:或许是用来烧洗澡水的吧!
就在阎富贵猜测大铁锅用途的时候,何老四弯腰去搬铁锅。
阎富贵再次震惊了,心想自己是来拜师的,又不是来学做菜的,干嘛要带自己来厨房看铁锅啊。
就在阎富贵满肚子疑问的时候,何老四竟然将大铁锅的一头拎起来,然后将整个铁锅翻到旁边的小铁锅上。
更让阎富贵吃惊的是,何老四将大铁锅移开之后,竟然直接爬上灶台,然后钻进大铁锅的灶孔里。
震惊之下,阎富贵失声叫道:“师傅,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何老四的整个人都已经爬进去了,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朝阎实和阎富贵挥挥手,示意他们跟着他往里爬。
阎富贵不知道何老四想干什么,高声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富贵啊,老何的意思是让我们都进去!”阎实说着往灶孔里钻。
阎富贵一把拉住阎实,靠近阎实的耳边,轻声说道:“爷爷,何老四准是疯了!我们还是走吧!”
“他没疯!你看这